如果说自己是一坨大便,她觉得张大毛就是一块臭豆腐,跟她臭味相投。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带给她欢乐。
张大毛说:“妹子,你咋来了?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刘媒婆说:“俺当然知道你在这儿?你在帮着如意看鱼塘,大毛哥,你闷得慌不?不如俺跟你作伴吧。”
一句话没说完,刘媒婆就丢开门帘子,冲了进去。迫不及待撕扯自己的衣服,踢掉鞋子,抱上了张大毛的身。
张大毛吓一跳,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胆儿真的小了。
再说这是儿子的鱼塘,万一如意进来,发现他跟刘媒婆在一块,咋跟儿子解释?
做爹的光辉形象就没了,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如意心里的地位。
于是,张大毛又开始挣扎,说:“妹子,你这是咋类?别,别,小心被人看到。”
刘媒婆一边抱着张大毛的腰,一边说:“看到怕啥?大毛哥,俺稀罕你。”
女人的身子很凉,但是很柔软,两只手不安稳起来,在张大毛的身上又摸又蹭。
“呀,亲,你这里真暖和。”
张大毛说:“你走不走?”
“不走,俺就热你。大毛,咱俩好吧,偷偷的,别让你媳妇大白梨知道。”
张大毛气得哭笑不得,也七窍生烟,可他是男人,不能跟刘媒婆动手。
“你不走,我走!”
他站起了身,打算一头冲出去。可刚站起来,后腰又被刘媒婆缠住了,女人一用力,张大毛的汗衫被拉扯了,撕拉一下扯了个粉碎。
于是,男人就光了膀子。
刘媒婆的力气还真大,不愧是干庄家活儿出身,一下子就把张大毛按倒了,压在了窝棚的棉被上。
女人过来啃他,咬他。张大毛跟一只被豹子扑倒的绵羊那样,来回躲闪,甚至发出了嚎叫。
这可是儿子如意的地方,任何不轨都让他觉得是对儿子的亏欠。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在两个人纠缠不休的时候,窝棚里的事儿被一个人瞧的清清楚楚。
那个人是大癞子……大癞子回来了。
大癞子逃走快两年了。
两年前,他听了张二狗的奸计,半夜摸进了灵灵的屋子,要欺负女孩子。
事情巧的很,偏偏那天夜里,张二狗的闺女天天在灵灵哪儿过夜。大癞子把天天当做了灵灵。
眼看着女孩子要被欺负,灵灵从洗澡间出来,把大癞子按住一顿好打。
大癞子不敌,于是就逃走了,一走就是两年。
他刚刚回来不久,这次回来是打算复仇的。
他跟如意之间的仇恨还没有完。
最近听说如意卖甲鱼,发了大财。而且这小子还拿到了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大癞子更是气得妒火中烧。
不行,不能让如意这么得意,老子要祸害他。
要嘛往他水塘里倒剧毒农药,毒死他的甲鱼,要嘛将他的甲鱼偷干净。
经过反复思量,他觉得偷了如意的甲鱼比较划算。
大癞子这人嘴巴馋,什么好吃他喜欢什么。听说甲鱼很补,不但可以提神醒脑,而且还能活力四射。
偏赶上最后一批甲鱼出塘,如意拉着巧巧到城里送货去了,他们两个刚刚恋爱,还不玩个昏天黑地?
后方一定空虚,奶奶的,正好下手弄几条甲鱼。
大癞子蹑手蹑脚来到了鱼塘,首先要探探是不是有人看水塘,如果有人,我就说买,如果没人,老子就偷。
刚刚靠近窝棚,大癞子就听到了里面男人的惨叫声,扯衣服声,跟杀猪一样。
隔着门缝,他看到刘媒婆将男人骑在身下,在亲张大毛,张大毛躲躲闪闪,貌似很不乐意。跟只鹌鹑差不多。
这种好事大癞子一般是不会错过的,偷窥是他的老本行。
可惜他啥也没看到,只看到四只脚丫子晃来晃去,左右摇摆。
大癞子就很生气,狗曰的张大毛不得好死。
大癞子看到张大毛就生气,因为十几年前,爹娘的死都跟张大毛有关系。
是张大毛带着人,砸了李老实的家,也是张大毛带着本家的爷们,跟李家庄的人进行了一场拼斗。
那一次拼斗死了好多人,大癞子的爹老子李老实也坐牢了。再后来,娘也自杀死了。
他娘死了二十天都没人知道,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爬满了蛆虫。
想起过去的一切,大癞子就咬牙切齿。
娘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正在张大毛跟刘媒婆哼哼唧唧,纠缠不清的时候,大癞子忽然大喝声:“嘚——!混账王八羔子!狗男女!干的好事!!”
大癞子一声暴喝,把里面的张大毛跟刘媒婆吓得浑身哆嗦。
张大毛吓得尿了一被子,刘媒婆也是浑身颤抖花枝乱颤。女人赶紧找衣服穿。
大癞子哈哈哈笑了,挑开了窝棚的门帘子。
张大毛一看是大癞子,心里吁了口气,说:“大癞子,你干啥?吓人一跳!”
刘媒婆羞得无地自容,女人身体的一切被大癞子看的清清楚楚。
女人来不及穿衣服,因为大癞子的一对牛眼死死盯着她,还露出渴望的贪婪。
她赶紧拉过被子,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全身,蜷缩在了墙角的位置。
大癞子装作非常气愤的样子怒道:“大毛叔,刘媒婆,你们干的好事?成何体统?太不像话了!”
刘媒婆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赶紧跪下求饶:“癞子,婶子求求你,放过俺们吧。千万不要宣扬,要不然俺就完了。”
大癞子说:“你们……你们啊,把疙瘩坡人的脸都给丢尽了,让我怎么跟你们保密?”
张大毛却不慌不忙,非常平淡地点着一根烟。
他了解大癞子,这样的人无利不起早,只要给点好处,他保证立刻乖乖听话。
张大毛道:“大癞子,废话少说,有啥条件,你只管说吧。”
张大毛老奸巨猾,经历过无数风雨,经验老道。
这种事被人发现,解释是没用的,根本解释不清。尽管是刘媒婆引诱他。
必须要堵住大癞子的嘴巴,要不然这件事传到如意的耳朵里,儿子一定会鄙视他这个当爹的。
这个道理张大毛明白,刘媒婆更明白。
所以刘媒婆说:“癞子,要不……让你大毛叔出去,婶子……伺候你?只要你替俺俩保守秘密,今夜……俺的身子是你的。”
哪知道大癞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一瞪眼:“胡闹!你俩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大癞子是那种下三滥的人吗?”
张大毛鼻子哼了一声,心说:你不是下三滥,是上三滥!王八羔子,我还不了解你?就是想要钱。装什么大尾巴狼?
但是嘴巴不能这样说。
张大毛还是面不改色,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大癞子,那你说,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帮我们保密?”
张大毛的废话不多,字字句句落在了重点上。
大癞子佯装没事,看了看窝棚,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外面的水面,说:“呀,如意鱼塘里的甲鱼不错,听说这东西可补了。”
张大毛什么脑子,一耳朵就听出大癞子相中了如意家的甲鱼。
他眉开眼笑起来,说:“那好,我下去给你捞,你要几条?”
大癞子道:“我可没说要捞如意家的甲鱼,是你主动给我的。”
张大毛说:“当然,我是孝敬你。要不这样,今天给你十条,你先吃着,明后天,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