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栓柱道:“你说我想干啥?四妮,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张二狗那烂样子,怎么能跟我比,我比他温柔多了,不如你跟我……怎么样?放心,我保证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四妮噗嗤一笑:“拴住哥,你欺负妹子,俺可没干啥坏事。”
“嘿嘿,你窝藏杀人犯纵火犯,把张大栓藏在红薯窖里三四个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想,如果我把这件事通知乡里的公丨安丨,张大栓会怎么样?
不要说张大栓,就是你跟二狗也会坐牢判刑。妹子,哥疼你,跟哥好吧……”
他一边说,两只手还是在四妮的身上摸,脸也贴在了女人的后背上。
四妮还是没动,说:“拴住哥,俺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把俺的秘密说出去?是不是啊,你想要啥?俺都可以给你。”
拴住道:“我想要你,我想跟你睡觉,放心,只要你跟哥睡觉,我一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四妮又笑了,说:“拴住哥,其实俺也稀罕你,稀罕你很久了,可今天不行。”
“为啥啊,为啥今天不行。”
四妮说:“俺的月事来了,你闯红灯了,不如改天,改天行不行?”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
“俺怎么会骗你,那种事那么美,俺同样想要。要嘛这样,今天,俺可以用东西换。”
“用东西换?用什么换?”
四妮说:“俺知道你日子不好过,缺钱,俺家二狗啥也没有,就是有钱,俺可以给你钱。”
“……”李栓柱的心动了一下,心里美得不行。
呵呵,总算是找到了发财致富的好门路,不如在跟张二狗媳妇睡觉的同时,再敲诈她一笔钱。
反正张二狗家是暴发户,不敲白不敲。
“那……你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五百。”
“好,俺就给你五百,你放开俺,俺进屋子,给你拿钱。”
李栓柱放开了四妮,四妮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撩了一下前额的秀发。
四妮觉得自己的前胸生疼,李栓柱的力气大,将她的前胸都抓肿了。
她不慌不忙走进了屋子,拉亮电灯。
李栓柱也跟着她进了屋子。
四妮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叠钞票,说:“拴住哥,这钱你拿去花,省着点,希望你的嘴巴也严实点。”
李栓柱眉开眼笑,说:“那是当然,妹子,你真大方,哥哥稀罕死你了。”
男人伸出手,想拧一下四妮的脸蛋,但是四妮脑袋一摆躲开了,骂声:“死鬼,你真讨厌!”
李栓柱乐得屁颠屁颠,将钱踹在了怀里,乐呵呵走了。
走出四妮的家门,他一步三摇。
很不错,以后找到吃饭的门路了,张大栓你可别死。
一天不死,老子就敲诈张二狗一天。以后张二狗挣的钱,会源源不断跑进老子的口袋里。
老子还要睡了他的女人,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李栓柱离开以后,四妮一下子坐在了土炕上,她的心跳的跟小鹿一样。
这是个无赖,敲诈她一次,还会敲诈她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长此以往,怎么得了?早晚一天,他会爬上俺的炕,咋办,咋办啊?
四妮的心里没了注意。
他想招二狗回来,可张二狗远在五百里外的z市,远水救不了近火。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妮又瞅瞅北屋里的婆婆跟闺女,婆婆大栓婶已经睡着了,闺女天天也睡着了,还好没被她们发现。
她虚口气,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该怎么把李栓柱除掉?或者封住他的嘴巴,让他永远也不要开口。
四妮没胆子杀人,不如弄点药,毒哑他!!
为了这个家,她决定跟李栓柱拼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四妮打定了注意,去了王庆祥的医馆一趟。
进门她就问:“庆祥伯,俺问你个事儿。”
“四妮,啥事?是不是关于你家猪崽子的事儿?你那猪崽子伤好了没?被野狼咬伤的患处愈合了没?”
四妮说:“俺那猪崽子伤好了,庆祥伯,您的药真好,俺今天来是有别的事儿。”
“啥事儿啊?”
“喔,就是……俺家那猪崽子喜欢蹦圈,还喜欢夜里吱吱哇哇乱叫,叫起来烦人,吵得俺睡不着,您这儿有没有一种药,猪吃了以后可以不叫唤,发不出声音的那种?”
“这个……”王庆祥愕然了,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客户,购买专门让猪吃了发不出声的药。
而且医馆里的确没有这种药。
王庆祥做人老实本分,制出的药都是治病的,没有害人的。
“这个……四妮,我这儿没有这种药,猪嘛,哪有不崩圈的,哪有不叫唤的,不叫唤的,那还叫猪?”
“可俺真的听不惯猪叫唤,叫起来没完没了,影响俺休息,俺想毒哑它,还不影响他长膘的那种药。”
王庆祥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这儿有安眠药,猪吃了以后光睡觉,不动弹,长膘也快。你要不要来两粒。”
四妮说:“那你给俺来两粒吧。”
女人没办法,不能白走一趟,只好要了两粒安眠药。
没走回家,她就将安眠药扔了,毒哑李拴住的计划等于是泡汤了。
接下来该咋办?决不能让李栓柱得逞啊?
四妮咬咬牙,一下子想起了张二狗,于是她咬咬牙,当天就骑了一辆自行车,奔向了山外。
来到了山外,她将自行车寄存在了山道旁边的一家小旅馆,然后坐上公交车,直奔城里的家具厂。
来到了家具厂,她见到了男人张二狗。
四妮委屈极了,一头扎进了张二狗的怀里,把李栓柱要挟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张二狗说了。
张二狗听完,气得暴跳如雷,跳着脚骂,将李栓柱的祖宗八辈子全部问候一遍,也把李栓柱的老娘问候了几遍。
“李拴住,你个狗曰的,我张二狗的墙角也敢撬?老子他么宰了?我要了你的命!”
张二狗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心里生出了除掉李栓柱的打算。
四妮问:“二狗,你说咋办,咋办啊?咱爹还活着,万一被村里人知道,一定会通知公丨安丨,公丨安丨会把爹抓起来的,坐牢枪毙。俺一个女人家,真的不知道咋办。”
张二狗的眼睛红红的,安慰四妮说:“四妮,别怕,有我,我在呢。咱们这样,这个月的三十,我回家一次,你帮我把李栓柱约到咱家,我跟他谈一次,彻底让他闭上嘴,大不了他要多少钱,我给他……。”
四妮说:“好,就这么办,二狗,就靠你了。”
四妮是女人,遇到点事就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还好有二狗,二狗是她所有的依靠。女人身边一旦失去男人,生活的道路必将举步维艰。
四妮没有在城里住多久,只是住了一晚就回家了。
这天晚上,她又跟男人纠缠了一晚,第二天张二狗将她送上了汽车。
四妮返回了村子,继续每天照顾公公婆婆,继续每天送孩子上学,收拾家务,到地里管理庄家。
眨眼的时间,过去了十多天,眼看着到三月三十了。
地里的麦苗早已返青,浇过了二遍水,正在拔节,不远处的小树林也郁郁葱葱。大梁山一眼看不到头,都是绿油油的麦田,都是郁郁葱葱的果林。
没有长起来的小树,中间同样可以穿插麦苗,虽然收割起来麻烦,但也不能看着地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