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说:“那你尿呗,管我啥事?”
喜凤嫂说:“废话,我们几个一起撒尿,衣服一解,岂不是被你们这些后生仔占便宜?”
张建国说:“你以为你那个东西值多少钱啊?跟谁没见过似得?”
喜凤嫂一瞪眼说:“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嘎吱你。”
喜凤嫂说着,就过来哈建国的痒,建国格格一笑,冲着几个哥们说:“女人们要撒尿了,弟兄们,回避啊……”
几个小青年一听,嘻嘻哈哈扛着铁锨推着小车走了。给女人腾出了地方。
十多个女人全都急坏了,发现男人离去,呼呼啦啦窜进去一群。
喜凤嫂先尿完的,尿完以后,她帮其他人看着,防止那些后生仔偷看占便宜。
玉珠问:“喜凤嫂,安全吗?”
喜凤嫂大手一挥,跟冲锋的战士一样,说:“安全,预备……开始。”
立刻,厂房的围墙后面就传来一阵丝丝拉拉的解衣服声。
衣服声刚响过,不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全都裤子一拉,向下一蹲,哪儿就跟黄河决堤一样,哗哗直响,万马奔腾。
张建国在不远处捂着嘴巴笑个不停,他很想看看,大梁山十多个女人一起解手,那该是一副多么宏大壮观的场面啊?
但是喜凤嫂跟老虎一样,将过道口堵得死死的,谁偷往这边瞄,她就瞪谁。
好不容易,解手完毕,女人们从围墙的后面出来,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干了多大的事儿一样,浑身轻松,心满意足。
张建国问:“尿完了?”
喜凤说:“尿完了。”
建国问:“舒服不?”
喜凤说:“管你屁事?!”
“谁尿得最多?”
喜凤怒道:“你媳妇,小燕尿的最多。”
张建国就哈哈大笑,他跟喜凤嫂打闹惯了,没个小叔子的样子。
乡下就这样,小叔子跟嫂子喜欢斗嘴,逗闷子,不打不闹就生分了。
跟谁家的关系越好,跟谁媳妇就越是斗嘴。
十多个女人一起解手,这件事不单单工地上的男人看到了,张大栓也看到了。
张大栓这人是个老无赖,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也装作解手的样子,走进了厂房的后面。
厂房的后面是一片土地,那土地上原来有跟多杂草,也有很多蒺藜。
但是却被张建国安排人清理干净了。要不然还真能拉坏那些女人的屁股。
张大栓走进厂房的后面,他没有尿意,而是专门看那些女人留下的水泽。
他看的很仔细,一片一片查看。跟检阅三军差不多。
张建国正好也尿急,准备过来撒一泡。
猛然发现张大栓在地上检查,他有点莫名其妙。
“大栓叔,看啥呢?”张建国问。
张大栓神秘莫测说:“我检查女人们留下的水泽。”
“啊?大栓叔,那有啥可看的?脏乎乎的,还有一股子臊气。”
张大栓说:“你懂个屁!这里面有玄机。”
张建国赶紧问:“有啥玄机?玄机又在哪儿?”
张大栓说:“就在这些尿泽上。通过这些尿水留下的痕迹,我能看出谁是媳妇,谁是闺女。那十二个女人里,几个是媳妇,几个是闺女。”
张建国吃了一惊,问道:“这么神奇?大栓叔,那我一定要向你讨教一下,你说刚才那些女人,有几个是闺女,几个是媳妇?”
张大栓摸了摸胡子,莫测高深说道:“三个闺女,九个媳妇。”
张建国目瞪口呆了,对张大栓佩服不已,问道:“大栓叔,你是咋知道的,小侄不耻下问,向您老讨教。希望不吝赐教。”
张大栓得意洋洋一笑,说:“这很简单啊,媳妇撒尿一大片,姑娘撒尿一条线。你看看那些水泽,是一大片的,尿的那个一定是媳妇,一条线的,那个一定是闺女。”
“啊?这么神奇?”张建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他跟张大栓一样,眼睛在地上扫了扫,果然,人跟人的尿泽是不一样的。
其中有长有短,有大有小,有的像地图,有的像雄鸡打鸣,还有的像是骆驼,绵羊,大象。
果然,里面有拉长线的,有成为一大片的。形态各异,多姿多彩。
张建国指着一个片儿最大的水泽问:“大栓叔,你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不?”
张大栓说:“知道,那是喜凤嫂的。”
建国说:“哇塞,果然片儿够大……那这个呢,拉线最长最远的。”
张大栓说:“那是带娣留下的。”
张建国对张大栓佩服不已了,简直敬若神明,大拇指一伸说:“大栓叔,你太厉害了,小侄对您的佩服好比滔滔江水。”
张建国的话,表面上是对张大栓恭维,内力却是在嘲笑。
心说,你个狗日的,整天操啥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净研究人家大姑娘小媳妇撒尿。
女人们放完毒,排完水以后,身体跟精神全都轻松了不少,干起活来就更有力气了。
工厂的野草很快就被拔完了。拔完的野草用耙子搂到一起,经过烈日的暴晒以后,就会变得干枯。
干枯以后的杂草,可以点把火烧掉。清理出来的地面,建国就领着大家刨坑,栽上白杨树苗。
闲暇的更大空地,他们就在上面垒砌了花池栽上了花儿。
几天以后,工厂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处处充满了花香,处处是干净的草坪。猛一看根本不像是工厂,反而像是走进了花园。
王海亮的工厂建设采用了城里三联罐头厂的建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