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瞎子急的直跺脚,你可以侮辱他,但是不能侮辱他祖传的卜卦技术。
张大栓笑道:“你本来就是瞎子,没有眼珠子的。”
孙瞎子将拄杖点在地上蹦蹦响,怒道:“信不信由你,作为街坊,我已经跟你陈述了厉害。不信的话,你碰她一下试试?保你活不到天明。”
“按照你的意思,带娣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一辈子无法经历男人?”
孙瞎子说:“那倒不是,十五年后,她会成为王海亮的媳妇,因为普天之下,也只有王海亮可以克制扫把星。
玉珠是扫把星,海亮是天煞孤星,他们两个是绝配啊。”
孙瞎子越说越离谱,张大栓越来越不相信。
他甚至觉得孙瞎子老不正经,怎么关心起人家大姑娘的身体有没有毛发?
人家有没有毛发,管你个屁事?
再说了,每个人的生理结构都不一样,不能因为人家身体的毛发不旺盛,就说人家是伯虎星吧?
所以张大栓摇摇头,当孙瞎子的话是扯淡。
事实证明,孙瞎子的话是正确的,因为十五年以后,玉珠得病死了,而带娣姑娘真的成为了王海亮明媒正娶的媳妇。
那时候,带娣还是个闺女,王海亮也成为了她经历的第一个男人。
新婚之夜,王海亮才发现,带娣真的是伯虎星。
张大栓根本没把孙瞎子的话当回事。而且他打定了注意,不将王海亮的女人欺负,誓不罢休。
回到家以后,他的媳妇大栓婶已经做好了饭。
张大栓吃过饭,是傍晚九点时分,他放下碗擦擦嘴巴走了。
走出村子,路过村南的土窑,他再次一步三摇直奔学校的位置而来。
他打算霸王硬上弓,将带娣姑娘欺负了。
他不担心带娣呼救,因为学校里没人,距离村子又远,根本没人听得到。
女人还不都那样?开始的时候连打带踢,剧烈挣扎。
一旦经历过男人,品尝到男人的滋味,一个个就变得欲罢不能,你不找她,也会像藤子一样过来缠你。
张大栓还是相信自己男人魅力的。当初张二狗的老娘大栓婶嫁给他的第一天,也是这样。
那一次,女人还咬了他一口,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疼痛跟回忆。
直到现在,那道疤瘌还在。
张大栓来到学校的门口,发现大门已经关闭了,学校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带娣姑娘在里面备课。
张大栓心里一喜,打算跨过铁栅栏门。
他知道里面有狗,王海亮家的黑虎就在里面。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来的时候带了一张煎饼,那煎饼上涂抹了耗子药。
如果黑虎敢咬他,他决定将狗毒死。
就这样,张大栓飞身跃起,爬上了学校的铁栅栏门。
张大栓做梦也想不到,他刚刚靠近铁栅栏门,黑虎就发现了他。
发现陌生人闯入,猎狗一身的鬃毛瞬间炸立,扯嗓子一吼:“嗷呜!”一声扑了过来。
张大栓很倒霉,偏赶上学校的铁门是钢筋焊接的,在铁门的顶端上,每一根钢筋全都是缨枪那样的尖尖,比刀子还锋利。
黑虎这么一扑,张大栓吓的浑身一抖,脚下面一滑,他踩空了……一屁股坐在了钢筋尖尖上。
那些锋利的尖尖,就在他后面两只眼的中间,又开了一只眼。
张大栓发出一声杀猪宰羊般地嚎叫……。
张大栓倒霉了。
他想欺负带娣,哪知道还没有跨进女孩子屋子半步,他就得到了报应。
当初,王海亮在修建学校的时候,这座铁门是特意焊接的。
门高三米三,宽一丈二,铁栅栏门上面的尖尖,为的是防盗,也是为了防止大梁山的野狼袭击学校。
因为海亮要保证学校里的孩子跟老师的安全,所以在每一根钢筋的顶断,全部焊接了缨枪那样的利刃。
那些利刃没有经过特意的打磨,但仍然锋利无比。一旦有人爬过铁门,可以让男孩变成女孩,也可以让女孩变成女人。
按说,张大栓是不该中招的,因为他有功夫。
可黑虎猛烈一吼,好比狮子那样奋力一扑,把张大栓吓得屙酱尿醋,屁滚尿流。
脚下一滑,刚好坐在一根利刃上。
那根利刃不偏不倚,刺中的是他的屁股。
就这样,张大栓变成了二郎神君,只不过二郎神君的第三只眼长在额头上,而他的第三只眼却开在了屁股上。
把张大栓给痛得,浑身打了个冷战,立刻,血水顺着裤子滴滴答答向下淌。
一声惨叫过后,黑虎的身影也到了。
猎狗的扑击速度很迅猛,勇猛无比,愤然一跃,一下子跳起来四米多高。
张大栓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就被黑虎庞大的身躯从铁门上给撞了下去。
扑通一声,张大栓甩在了门外的水泥地上,又差点磕掉门牙。
张大栓打着滚嚎叫起来,爹啊娘啊地叫。
他想爬起来,可刚爬起来就再次跌倒,因为刚才坐在利刃上的时候,那利刃刺进他的屁股里足足两寸多深。
好在屁股上的肉够厚,而且位置不是那么准确,要不然他的鸟巢就被钢筋刺破了。
就这也痛的不轻,爬起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跑,因为受伤,啥事儿也干不成了。
万一被带娣姑娘发现,将这件事告诉王海亮,海亮一定会找他拼命,到时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带娣姑娘正在屋子里备课,她听到了院子里的狗叫声,也听到了男人的惨叫声。
女孩赶紧推开门查看。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张大栓,早跑的没影儿了。
铁门上,水泥地上,红呼呼的都是血。
带娣吓一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她以为,一定是有野兽半夜闯进了学校。要嘛是黄鼠狼,要嘛就是野狼。
是黑虎隔着铁门跟野兽搏斗,将野兽咬伤了,所以外面才有血迹。
带娣将小脑袋从铁栅栏门的缝隙里伸出来,左右瞅了瞅,啥也没瞅到。
猎狗黑虎摇着尾巴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女主人的手。
带娣伸手在黑虎的脑袋上摸了摸,算是奖赏,赞道:“黑虎,好样的,如果有野兽冲进学校里来,就这样咬它!!”
得到女主人的赞赏,黑虎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美得不行。
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带娣这才伸个懒腰,继续回到屋子里备课,11点准时睡觉。
张大栓受伤了,而且很严重,屁股上的伤口汩汩向外冒血。
一路走一路滴答,地上被砸出一个个红红的小坑。
他一个劲地安慰自己:意外,意外而已。这件事跟带娣是不是扫把星没关系。
这时候他才明白,王海亮家的两条狗绝不简单,上次在大白梨家,小花就将他咬的抱头鼠窜,找不到南北。
这条猎狗黑虎,比小花还要勇猛十倍,一百倍。
它可是村子里的狗王,也是大梁山的獒王。
黑虎得到主人王海亮的命令,保护带娣姑娘的安慰,几年来从不敢懈怠。
正是因为有了黑虎的存在,所有对带娣心存幻想的无赖才会退避三舍。
大梁山的狼也对学校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