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魏荣光没有力气再流连,跟芊芊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走出几步,他回头瞟了一眼那个呆立在原地的纤弱女子。

他实在没忍住,几乎低不可闻地撂下一句,“你另一只鞋哪儿去了?地上冷,小心着凉。”

吴若初顺着他的提醒看了看自己的脚,才想起刚才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跑得太急,有只鞋子给蹬掉了,她也没顾得上去捡,就这么赤着左脚站在凹凸阴冷的水泥路面上,硌痛的触感直达心脏,她却浑然未觉,唯独把所有的意识都给了他。

现在那只鞋子还孤单单匍匐在路边,似乎并不相信会有人提到自己。

吴若初再度抬头的时候,他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消逝在初亮的华灯里。

吴若初带着芊芊回到家不久,聂鼎就闻讯而返,听完事情的前后,看得出来他虽然心中后怕,脸上却还是比较淡定,抱着女儿安慰打气,教她如何保护自己,过了好半天,那位临阵掉链的司机才姗姗来迟。

聂鼎不擅长训人,再多的愠怒也不会张扬,听了司机掌嘴跺脚的解释和天打雷劈的许诺后,只递出一个干脆利落的信封,示意他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司机从被邱董宠幸的天堂直接跌入喝西北风的地狱,难堪之情无处宣泄,临走前冲聂鼎摔下一张纸片,那是邱董让他交到聂鼎手上的。

聂鼎拿过一看,是一份宴会邀请函。周末即将在本市最大的商务中心举行豪宴,许多社会名流都将到场,其中当然包括聂家。

聂鼎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给他这个,这些年他和聂家的生意基本上毫无瓜葛了,此等商业宴会,他想不出自己参加的理由。

司机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二少爷,邱董说了,这次宴会,几乎所有大人物都会到,你要是不去,聂家面子上就没那么风光了,本来么,堂堂一个少爷,放着好好的江山不打拼,非要跑去当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教什么书法,挺悠闲啊,生意上的事不闻不问,也难怪邱董伤脑筋。”

旁边的吴若初此时已经拿起那张剪裁细致的邀请函,大红的颜色咄咄逼人,她心神不定地翻看,目光终于落在宴会来客的一长串名单中,徽野公司的粗体字下方,魏荣光三个字混杂在许多姓名中。

她回了房间,靠在床头发呆,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脖子。无法相信两个小时前,她和魏荣光的距离竟然不超过一米,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烟草香气。

半晌,她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傍晚接听的那个电话。

当时她在电话里听到女儿放肆的哭声,急得晕头转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会是他的号码。

她并没有将这个号码储存起来,只是久久凝视,直到忘不掉。

与此同时,魏荣光也在自己的住处审视着吴若初的号码,翻来覆去,几次想拨出去,却飞快切断。

最后他终于放弃,搁下手机,走进浴室脱了上衣,站到淋浴下,纷飞的水雾将他笼罩,水珠断断续续爬过他笔直的脊柱,沿着背部刚硬的线条滑落,像是出着一阵阵虚汗。

后半夜,大概是因为洗了冷水澡,也可能是凌晨的气温太低,他背上的筋骨一根根疼起来,那是旧伤作祟,不足为奇。

真正令他煎熬的,是那些绚烂的过往重新在眼前翻动。

他曾以为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过得好,可是今天,当他看到她搂着女儿,似乎过着他永远也给不了的安定生活时,他发觉自己还是会难过。

站在离她只有一米远的地方,他只敢偷偷瞥一眼她颀长的脖子,却发现那上面已经没有了那根染过血的红线。

富丽堂皇的商务中心大厅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悠扬的提琴音色烘托着觥筹交错的碰杯声。名气响彻一方的富商与政要纷纷到场,阿谀奉承攀亲结戚之语不绝于耳,记者的快门也咔嚓咔嚓闪个不停。低眉顺目的侍应生捧着托盘穿梭席间,用讨好的口气送餐递酒,某房产老板有个刚满十岁的小公子,恶作剧起来毫不含糊,一扬手将盘子里的巧克力酱全部拍在了侍应生的白制服上,不料自己的袖子也惨遭殃及,正哭丧着脸,一身脏污的侍应生点头哈腰道,“哎呀真对不起!我们会赔您干洗钱!”

醉心于交际的房产老板无暇去记挂儿子又折腾出了什么好事,他最近新开发了一块海边别墅,正一边摇晃着杯里的红酒一边跟夙达船运集团的董事长邱灿华聊得火热,希望两家能有一些长期合作。邱灿华听见商机,笑得踌躇满志,她年近六十,保养得宜的一张脸在喜形于色的作用之下还是禁不住挤出了一堆皱纹。她正值事业的高峰期,聂老爷子死后,聂家的夙达船运集团就完全由她话事了,谁都知道她是个厉害角色,雷厉风行,手段犀利,控制欲极强,非常不好对付,她的生意伙伴们一面对她闻风丧胆,一面又缺她不行。在整个南方商业圈里,她明明重利轻义,却又呼风唤雨万人膜拜。她对自己能够一掷千金,对待别人却不可免俗地坚持着市侩吝啬,即使这样,依然有那么多合作商愿意绕着她打转,因为他们知道,围在她身边,就算只分到一点微薄的油水,其价值也不容小觑,只要把她哄开心了,她说不定会在别的地方美言几句,就等于是最有说服力的广告,到时候,财源只会滚滚而来,就怕钱袋子装不下了。

吴若初知道她婆婆这个人就是喜欢把什么都当成买卖,一点亏也不肯吃,就连对待两个儿子,也是一门心思把他们培养成辅佐自己的工具。吴若初刚嫁进聂家的那两三年,没少受邱灿华的刁难,日子过得并不太平,每次一言不合,邱灿华要么甩她耳光,要么泼她一脸水,或是叫佣人把芊芊送到自己那里去,几天不准她见,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瞒着聂鼎的。吴若初没有对聂鼎声张过,也一次都没有被邱灿华激怒过,那时候她已经伤无可伤,能在聂家安顿下来就是万幸了。她知道,邱灿华之所以这么讨厌她,正是因为她的出身太低微,除了为聂家生下芊芊之外,她什么东西也没有,更不能给夙达集团带来任何利益,直到后来聂琼把她招进了寻人事务所,她才算是真正有了庇荫,邱灿华再狂妄也不敢拿聂琼怎么样,别忘了,聂琼的夫家可不是好惹的。

话又说回来,邱灿华也不完全是个恶毒婆婆,她对大儿子聂栋的媳妇还是礼遇有加的,毕竟那是一位极有背景的大小姐,对夙达的帮助不是一星半点。此时,在这歌舞升平的大厅里,聂栋满脸都是生意人油腻的笑容,携夫人一起在宾客中敬酒,他是个有些发胖的男人,一边端着大少爷的架子,一边却又四处巴结,丝毫没有她母亲傲视群雄的气魄,在夙达集团,他的职位仅次于邱灿华,是聂家事业未来的接班人。

吴若初身边的聂鼎明显不适应这种灯红酒绿曲意逢迎的场合,这些年他极少在商业派对里露面,现场的大部分宾客都差点认不出这是聂家的二少爷了。吴若初有时也会费解,像聂鼎这样的清白书生,是怎么被满身铜臭的邱灿华养育成人的。聂鼎根本不碰家族生意,他写得一手飘逸好看的毛笔字,在外面教人书法,虽然不可能完全摆脱聂家的影响力,但多多少少有一些自由度。他在夙达集团还是占了一定股份的,并没有全部撇清,大概是不想跟邱灿华闹得太僵。据聂家的老佣人说,邱灿华当初让步,允许聂鼎去当书法老师,只是侥幸以为日后至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有用的妻子,去代替他管理生意,谁知最后他竟然娶了吴若初这个无足轻重的太太,简直不可理喻。吴若初闻言不禁发笑,自己的存在真是坏了邱灿华的一手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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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无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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