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凭借真本事才能立得住脚,私企毕竟不同国企和事业单位,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白央表示赞同,市场经济,竞争巨大,她不会要求聂岑为她的亲人开后门,裙带关系是不会让一个人走得长远的。
宋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回来,服务员也恰好上菜了,三人谁也不再提照片的事儿,默契的翻了篇。
席间,聂岑果真一口一口的喂白央吃东西,白央开心的掩不住笑意,聂岑寡言话少,她则叽叽喳喳的代表聂岑可劲儿的招呼宋言,生怕冷落了这个电灯泡,但宋言吃得心塞,“我说表妹夫,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对我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啊!”
白央乐不可支,“哈哈,我们难得秀一次恩爱嘛!”
“好,不虐你了。”聂岑莞尔,终于停止了侍候太太的举动,可白央立马叉起一块牛排喂进他口中,甜甜的笑说,“老公,换我喂你吃。”
宋言彻底疯了,他快速扒拉一通填饱肚子,起身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恩爱吧。表妹夫,谢谢你的午餐,再见!”
白央坏心的挥手,“拜拜!电灯泡走好,不送!”
宋言气得胃疼,好在他的新晋妹夫是个稳重的人,又是个能治得住老婆的人,一句“乖点儿”便令白央闭了嘴,聂岑送宋言出门,两个男人在外面多聊了几句,相谈甚欢,然后握手告别。
回到包厢,白央正在吃水果沙拉,拿着叉子挑挑拣拣寻找她可以吸收的时蔬,聂岑过来坐下,侧身搂住她的细腰,柔声道:“你下午在哪儿工作?需要出去采访么?”
“杨主编最近没有安排采访任务给我,我负责坐班编辑稿件。”白央扔下叉子,侧头与他面对面,“怎么啦?你是有急事现在要走么?”
聂岑勾唇,眸底浮起淡淡笑意,“不急,吃好再走。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请假的话,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儿啊?”白央诧异,略感狐疑,这人似乎有点无事献殷勤的症状,平时都是她主动制造相处机会,而他总是很勉强的样子。
聂岑道:“你想去哪儿,听你的。”
“不对!”
听到这儿,白央笃定的下结论,“聂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有。怎么,你不想去?”聂岑镇定自若,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半分虚假。
“不是,我只是觉得……”
“冷落你的时候,你天天诉委屈,对你好点儿,你又怀疑我。既然这样,那便算了,我下午去公司。”
说罢,聂岑作势起身,意料之中,白央慌忙拉住他,“我去我去,不是怀疑你,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一下子适应不了。”
聂岑禁不住轻笑,他弯腰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你是我太太,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白央顿时心里一甜,双颊少见的染上羞色,她立马回应他一个浅吻,娇笑着说,“嘿嘿,我猜……你其实是因为心情好,是吧?”
“哦?怎么讲?”聂岑饶有兴致。
白央钻进男人怀里,底气十足的说,“虽然你妒忌生气我和表哥亲嘴儿,但你心里敢说不高兴?我没有嫁过人,没有背叛你,分手的六年,我也一直是单身,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这对男人来说,不值得激动吗?”
“一半吧。”聂岑不以为然,他最讨厌的是欺骗,六年等候的代价实在太重,而在得知她欺骗的原因后,他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白央愕然,“为什么一半?这不是可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身体也始终忠于你吗?”
“那你为什么这样做?”
“呃……”
“算了,折腾这些日子,我也累了,懒得追究了。我们过好以后的日子,既是夫妻了,你再欺我瞒我,当心我休了你!”
闻听,白央先是楞了几秒,下一刻欣喜若狂,他终于停止对她的审查了,她黑暗的婚姻生活终于迎来了光明!
但是,她忽然想起一个重大问题,“对了,老公,你真的要回加拿大啊?那我怎么办?”
聂岑点头,神情严肃,“是,工作需要,我不能久留上海,你跟我一起去加拿大定居,怎么样?”
“不,不行,我不去国外,我……我的家人都在中国,我的工作也在中国呢。”白央顿时着急的语无伦次,看到聂岑眼底的失望,她难过的咬唇,“至少现在去不了,我,我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舒夏还没解决呢,她怎么敢羊入虎口?
聂岑不知她心里的挣扎,只以为她舍不下亲情,略一思忖,道:“没关系,你妈妈和白濮可以随时飞温哥华探亲,你想他们了,也可以回来探望,至于工作,我希望你休息两年不要上班了,在家好好休养身体,等到以后身体状态不错了,再重新找份工作,或者直接来公司帮我的忙。”
因为心虚和敏感,白央的神色明显一变,“我的身体?我……很好啊,身体没问题呀。”
“瞧你瘦的,摸起来都硌手。”聂岑在她腰部上方捏了一把,表情满是嫌弃,“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分床睡么?怕你骨头扎我。”
“……”
“白央,现在轮到我约法三章了。第一,我会请专业营养师对你的三餐作指导,以及雇请优秀厨师和保姆上门照顾调理你的身体,你若是想跟我睡一张床,便不许提出半个字的反对意见;第二,你我既是夫妻,那么婚后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给你的银行卡,你继续扔抽屉里发霉的话,我会考虑上缴你的工资卡,以后你喝西北风好了;第三,我给你充分的时间思考何时截止隐婚。虽然我不喜欢热闹,但人生唯一的一次婚姻,我希望我的太太能够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嫁给我,让所有认识你我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你……认真的?”
“你觉得我是擅长玩笑的人么?这不仅是认真,还很严肃。”
白央咽了咽唾沫,用力揉了几把脸,“好吧,为了达到睡你的目的,我只能忍辱负重做个夫管严的小女人了。”
聂岑俊脸微热,他真是佩服她,不论在何种语境之下,都能够机智又自然的对他耍流氓,而且还能讲得既不令人反感,又能勾起他体内久违的**。
而白央却在心里偷偷的盘算如何应对营养师搭配的餐单,如果其中有白血病不能吃的食材,她就要想各种办法拒绝进食,迫使营养师重新调整,她必须保护好自己这条幸存的小命,撑过复发期,撑到与他白头。
聂岑又道:“你先递交辞职信吧,交接工作还得一段时间,等你完全自由了,我们应该差不多可以讨论婚礼的事情了。”
“可是不工作的话,我会很无聊的,而且……”白央纠结的皱眉,“我一边工作,一边调养身体,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