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求婚,我们还能聊一大段的,这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我想着他才动完手术多久呢,地板那么凉,于是我赶紧的伸手去扶着他说:“先起来再说呗。”
但是张竞驰却执拗了,他说:“不行,你今天要不答应把我收了,我就算把这个地板跪出个坑来,我也不起来了。”
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求婚的时候,他特么的还傻乎乎说什么这是我第一次求婚没啥经验,果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现在都老神在在到懂得威胁人了!
虽然内心吐槽着,但是却还是很甜蜜的,我把自己的手往他面前伸了一下,我说:“蠢货,把戒指给本大爷戴上。”
我刚刚才觉得他有经验了呢,谁知道他在帮我戴戒指的时候,一下子就暴露了。
他可能是太紧张了,老半天的才把戒指套对了手指。
好不容易给我戴好戒指之后,张竞驰站起来,他一下子凑过来,他双手捧起我的脸,他盯着我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滚啊滚啊滚啊,我当时真想特豪迈地说:“要亲快亲,问你大爷的问!”
可是,我以为自己的道行多高深呢,我还没说出口,我的脸特么的竟然涨红了!
张竞驰轻轻笑了一下,他突兀的俯身下来,他的手扶在我的腰上将我往他怀里一扣,他的唇随即贴上来。
他的吻温柔但也霸道,让我抗拒不得
或者是太久没有这样了,我的大脑有好一阵奇异的回声,我愣神了十几秒,不知道作何回应。
就连我们亲着亲着,就倒在了那张大床上,我还没有从这种晕乎乎的状态中醒过神来。
可是,正当我晕乎乎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张竞驰忽然停住了,他一下子松开我,挨着我躺在一旁,跟我一样仰着脸看天花板。
我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沉寂了一阵,张竞驰的手忽然缠绕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他说:“我怕我再亲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先冷静一下,等一下再接着来亲。”
我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人儿了,我当然是明白他啥意思了。
我的手被他握着,他的手滚烫滚烫的,我彻底明白了,他是有冲动了。
要换以前我真觉得他是流氓,但是这几年我啥世面没见过,我好歹还背过几百个的黄段子呢,我知道这是挺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他是顾及着我的感受所以忍了。
我承认我真的是挺没出息的,一旦确定他爱的是我,我就更容易心软。
想了想,我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慢吞吞地说:“额,那个啥,就是你家里如果有那个啥的话,就可以的。如果没有措施,就不行。”
张竞驰一下子翻身上来,将我压在身下,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他的手覆上我的脸,他好一阵才说:“傻,还是那么的傻,不管什么时候都首先考虑我的感受。你这是坏习惯,以后得改改。”
要换做以前,我是断然不可能跟他这样你来我往的调情的,但是今天我却跟他杠上了:“我要变聪明了,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张竞驰咧开嘴笑了:“傻,你那么笨的时候我都喜欢你,你要变聪明了,我可能会加倍喜欢你的。”
哟呵呵,挺会聊天啊,我要乘胜追击:“那如果我变得更笨呢?”
他的手不断地在我的脸上游弋,他说:“看在你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不管你是笨还是聪明,我都会喜欢你的。”
说完,张竞驰俯身下来,他在我的额头上面亲吻了一下,他说:“我们早些去你家要户口本去扯证。等我们扯证了之后,等我们名正言顺之后,我们再来做那些事。我其实挺后悔,我之前是一个不懂爱惜你的男人,要不然,你不用吃那么多的苦头。你说,我想今晚就出发去你家,是不是急躁了点?”
哪怕张竞驰没说,我太了解李大军了,他那是典型的你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滚开的钱奴,我能猜到他四年前是怎么受到我家里人的羞辱的。
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我想想他还要跟我一起回去,还真是太为难他了。
而且,我真的暂时没有那么急着结婚的打算,因为我还是要回去福建的。
那个没有医德的无良医生还没伏法,我还没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我不可能那么心安理得地留在深圳,赶紧的结婚过着和和乐乐的生活。
伸手上去摸了摸张竞驰的脸,我缓缓地说:“我想先回去福建,等我打赢一场官司之后,我们再来讨论结婚的事。”
我以为张竞驰会问我什么官司,但是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他扬起手包住我覆在他脸上的手,他说:“我已经安排律师在处理了。他已经进行搜证了,那个无良医生,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我有些疑惑地望着张竞驰:“你怎么知道?”
张竞驰的眼睛里面,忽然漫上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他说:“我当然想要知道你这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不可能去问你,我问了红姐,她全跟我说了。”
他说完,眼眶突兀的红了。
他忽然伏下来,他的语气突兀的沉重起来:“橙子,我们的孩子不会恨你的,你已经尽力了,你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是我辜负了你们,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我挽不回的东西太多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帮孩子讨回来一个公道,我太没用了。”
我沉寂了一阵,我说:“不怪你,也怪我当初太倔。”
顿了顿,我继续说:“坏人太多了。”
张竞驰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好一阵才说:“邱佳玲这事确实做得太可恨了,可已经事隔四年,我现在基本是跟她没有交集,我实在不适合去找她对质寻她麻烦。”
我瞬间明白了,张竞驰在心里面认定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邱佳玲,他哪怕是责怪她造成了那么大的毁灭,但是他又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他觉得无法通过法律的手段去制裁邱佳玲,他自然是拿她没辙了。
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而且我不知道这四年来高琳跟他经历多少公司的更迭和风风雨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林小美熟起来的,更何况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高琳和林小美参与到了其中,我这样单凭自己的推测,空口无凭的跟张竞驰说,只会让他添堵和为难,我忽然想,关于怎么去撕这些贱人的话题,我暂时不适合对他提起。
想了想,我再一次抚摸着他的脸,我直接岔开话题说:“我明天还是先回去福建。”
张竞驰一下子翻身下来,他将我拽起来,又是扶住我的肩膀急急地说:“怎么你还要回去福建啊?你不留在深圳吗?去也行,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我轻松地白了他一眼:“傻,我不用回去辞职啊?”
一听说我是回去辞职,张竞驰一下子如释重负,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那我以后养着你,我保证所有的钱都交给你管着。”
我忽然一个计上心来。
要真的让高琳付出代价,莫过于把她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彻底摧毁来得让人痛快。
现在我跟张竞驰复合了,他已经被我收了,那么博联女主人这个位置,高琳想都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