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在他看来,宛父宛母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们来之前,宛菲千叮咛万嘱咐,让沈科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好好地表现。为了她少挨一点儿骂。
宛菲最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为人正直,有点儿固执,对她们姐妹管教严厉。
父亲要是知道了她辍学结婚。还未婚先孕,而且对象是她的准姐夫,一定会打断他的腿不行。
虽然家在农村,但是父母都极其要面子。要知道这种事情在农村发生,会被街坊邻居笑掉大牙的。
“菲儿,你给我过来。”
宛嘉的话还没有出口,宛父就叫宛菲道。
他管不了沈科这个外人,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女儿吗?
宛菲看着父亲铁青着脸,看着母亲一脸的无可奈何,害怕地摇了摇头。
宛父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实在太不争气了。见宛菲如此不听话,宛父就要再次上前。
宛母赶忙拉着宛父,而沈科却再一次将手伸向了宛父。
说时迟那时快,陆珀西伸出右手,抓住了沈科的手腕,才使他没有碰到宛父。
宛父宛母都惊呆地看着他们俩,站在原地不动。
只看见沈科的眉头紧皱,另一只手放开了宛菲,听见沈科的手腕处发出“咯吱”的响声。
“哎呦,痛死我了。”沈科发出惨叫声。
“你放开,你干嘛啊?”宛菲上前抓住陆珀西的手臂。
陆珀西的脸上都是带着淡淡的笑的,眸子里的光却有些冰冷。
面前的这对男女,真是奇葩。
陆珀西一个冷眼扫向宛菲,宛菲觉得浑身一阵颤栗,然后默默地松开了陆珀西的手。
“菲儿,你给我过来。”宛父抓住这个机会,上去一把将宛菲给拽了过来。
“陆珀西,你放开我,你想怎么样?”沈科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嘴上还很硬。
陆珀西看着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些。
“手要断了,疼。”沈科惨叫声。
“沈科,你怎么样?”宛菲在一旁着急的不行,可是不能离开宛父半步。
宛母也担心地看着沈科,撇着嘴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断了?”
“姐,你让他停下,赶紧停下。”宛菲向宛嘉求救。
宛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刚才也看的解气,所以就没说什么。
“好了,给他点儿惩罚就行了。”宛嘉上前一步,走到陆珀西身旁,提醒道。
陆珀西蔑视地扫了一眼沈科。这才松手。
沈科的手立马耷拉了下来,像是真的断了一样。
“陆珀西,我不会放过你的。”沈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丑,当然气不过。
“好,我等着。”陆珀西不以为意。嘴角一勾,回答道。
沈科看看宛嘉,又看看站在宛菲和宛父宛母,最后将目光锁在宛菲的身上。
“走,跟我回家。”
宛菲使劲儿地想要挣脱父亲的手,可是力气不够。
“爸,你放开我,让我跟沈科走。”宛菲乞求道。
“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哪里不许去,更不准跟这个男人走。”宛父不容置疑地说。
“你走不走?”沈科有些不耐烦。再次问道。
“沈科,我……”宛菲期待地看着沈科,又无奈地看了看父亲禁锢自己的手,然后一脸无奈。
“好,你不走,我走!”
沈科丢下宛菲,转身打开门,一个人离去。
“爸,你赶紧松开我,让我去追沈科,爸!”宛菲看着沈科离去的背影,还不停地祈求父亲。
“关门!”宛父命令道,然后将宛菲往沙发上拖。
宛嘉上前去关了门,就看到宛菲坐在沙发上哭,宛父宛母坐在两侧,一个有气无处撒,一个无奈叹息,而陆珀西还站在原地。
沈科走了,不那么闹腾了,总算是稍微不复杂那么一点点了。
宛嘉才开始感觉到了脚的疼痛。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刚才太混乱了,陆珀西也忘记宛嘉脚受伤这茬儿事情了。听到宛嘉长长的出气声,陆珀西回头,才发现宛嘉还在瘸着走路。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医生说了,你的脚这两天不能受力。”陆珀西说着将宛嘉抱起来,也放在了沙发上,只不过是在宛菲的对面。
宛嘉吓坏了,父母都是极其保守的人,在他们面前搂搂抱抱的。还不把父亲再气出个好歹来。
“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走。”宛嘉使劲儿地推搡着陆珀西,但是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果然宛父眼神不悦地看向他俩,好像在审判他们一样。
“伯父,宛嘉的脚受伤了,医生说,不能着地受力,否则很难好。”
陆珀西赶紧跟宛父解释。
宛父看了一眼宛嘉的脚,一只脚踝红红的,露在外面。
这才罢休,继续讲目光转移到宛菲的身上。
“哭什么哭,你自己干的好事,还好意思在这里哭?”
宛父继续责骂宛菲。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菲儿了,她已经知道错了,看你把孩子打成这样子,还骂她。”宛母一边给宛菲擦眼泪,一边自己也跟着抹眼泪。
宛母从小就多疼宛菲很多,那真的是疼到天上去,是宛嘉不能比的。
陆珀西坐在宛嘉的身边。看着宛菲那委屈又作死的模样,没有一点儿感觉。
“要不,你先回去吧。”
宛嘉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碰陆珀西,轻声对他说。
陆珀西看看她,又看看对面的三个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宛嘉的身上。
那眼神,好像在说“过河拆桥的女人”。
宛嘉撇撇嘴,好像在回答“现在没你的事了”。
陆珀西站起来,向宛父宛母告辞。
“伯父,伯母。我还有点儿事,先回去了。”
“这就要走啊,还没有喝水呢。”宛母说着就要去倒水。
“不用了,谢谢伯母,改天再来拜访。”
“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小女儿打小都没有她姐姐省心,没想到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宛父说着还失望地摇头。
“伯父,您也不用太担心,事情已经发生了,解决就行了。或许不是您想的那样。”陆珀西安慰宛父道。
“今天谢谢你了。”宛父很感激陆珀西当时为自己挡住了沈科。
其实宛嘉也一样,当时充满了感动,只是嘴上没说而已。
“这是我应该的,你们留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陆珀西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宛父宛母也送到了门口。
“嘉嘉,还不赶紧过来送送。”宛母回头嗔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宛嘉。
她不是不送,刚才她要站起来,却被陆珀西按了下来。她知道。陆珀西是担心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