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外面刚交了个男朋友,这女的是那个男的前妻,一天到晚跟踪我到处说我的坏话,说什么我是出来卖的不干净,现在还混到会所里来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挺能耐啊你,你来干嘛?想偷拍我然后去我男朋友面前告状啊,我告诉你啊没用的,你男人早就不爱你了,真以为自己算根葱呢是吧?”
我知道燕子是想帮我,打消那几个穿西装的疑虑,我也开口就骂:“不要脸的东西,放开我。”
有人走过来:“燕姐,需要我们帮忙吗?”
“今天谁都不准插手,我燕子要是连这么个娘们都收拾不了,以后怎么在杏园里混?你跟我过来,我非弄死你不可!”说着拽着我的胳膊把我给拖走了,等到了小房间里,她一开窗户:“从这边跳出去,顺着这条路走,那边还有个小门,一般出去的人保安不拦着。不过得快,防止他们起疑心。给,这是你手机。”
“谢了。刚吓死我了。”
“今天对不住了,动手打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真没想到黄星的人会做事那么谨慎,还带了探测信号源的东西过来,差点害了你,真是太险了。”
我有些担心:“那这个视频到时候黄兴看了,会不会连累到你?”
“不至于,他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吧,我可是杏园的红人,老板会罩着我的。对了,小四爷已经知道了,他又打你电话是我接的,他非要让你接,我没瞒得住,小四爷挺生气的,你回去哄哄他。”
看来更麻烦的还在后面。
坐在出租车上回去的时候,我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说,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燕子就是这样的人。
在路上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想给傅源打个电话说我已经从杏园里出来了,但是手机抓在手里就是不敢拨通他的号码,心想着还是等会儿见了面再说吧。
的士在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我付了钱刚要下车,还没来得及把车门给关好,整个人就被一只手给拽了出去。我知道是谁,所以没敢吱声,只能任凭他把我拉到了花园的角落里。
傅源手里的烟还没抽完,此时他把烟头狠狠地摁在了边上的垃圾桶上面,这里光线晦暗,只能依稀看到他脸上的轮廓,他的声音比夜色更冷:“去哪里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
“柳巷,看杂技,恩?说话啊!”
我低着头,小声哼哼:“去杏园了。”
“乔雨你现在可以啊,胆子很大嘛,把我之前的话当做耳边风了是吧?你以为你谁啊,特工卡特吗?”
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有点儿委屈,明明我是为了帮他做事,怎么现在反倒被骂成这样:“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又没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他松开我的手,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只好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上电梯的时候也没有人讲话,等到了四楼,傅源准备进房间了还是没有继续搭理我的意思,我就拦住他:“哎哎,该拍的我都拍到了,怎么也得用起来吧。不然多浪费啊。”
傅源没好气地:“我现在一点要这批货的心情都没有,东西拍了就拍了吧,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他刚要关门把我拒之门外,忽然又停住了,把我拉进了房间,手指抬起了我的脸:“谁打的?”
“没有谁打我啊,就是不小心弄的。”
“我问你谁打的?是不是黄星,还是其他什么人?”
我想要错开他的视线:“真没事儿,又不疼。”
傅源还要再说什么,他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是燕子打过来的,怕我没有回去,不放心就打个电话过来问问。
燕子又跟他讲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傅源听到后面就发火了:“这么说乔雨脸上那手掌印是拜你所赐了,燕子我特么……我特么现在特别想抽你,要不是知道你也是好心。算了,今天这事儿就当翻过去了,谁也别提了,挂了。”
“真不怪燕子,这事儿要怪就怪姓黄的。”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傅源就突然俯身下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脑袋后面,开始吻我的嘴唇。
我被这举动吓懵逼了,只知道呆呆地站着,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推开他也推不动,他还索性把我抵在了墙上,舌头更用力地在我的嘴里搅动。
最后没办法,我用力地咬了他的舌头,傅源终于吃痛地松开了手,舔了一下舌尖嘶了一声:“你还咬人?都出血了。”
“呀!好好的你亲我干嘛?谁准你亲我的,烦死了!”
看我开门要走,他拉住我:“别走啊,我这不是没忍住吗,一时荷尔蒙错乱你不要介意。”
“你别拉我,混蛋。”我甩开他。
傅源一瞬间又恢复了不要脸的本性:“不是说拍了东西吗,给我看看,好不容易去了不用多可惜,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有病啊,刚才不说跟这儿端着态度说不要的吗,现在怎么又要了。”
傅源伸手指摸了摸嘴唇:“那不一样,之前我心情特不好,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阵儿,顿时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个无赖,臭流氓。
冯大力也上来了,在外面敲门,傅源把门打开了,他一看到我:“哎呦乔雨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傅总有多着急,一直在楼下等着你,就差冲进杏园一把火烧了那地儿了,我好说歹说才给劝了下来。”
我把手表脱下来递给他:“黄星在杏园里果然有情妇,就是燕子说的翠翠,而且这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我觉得就冲这内容,他一定不敢再跟我们抢货了。”
冯大力把东西弄进电脑里,画面有点轻微的晃动,但是整体还算清晰。
听到我说自己叫陈思的时候,傅源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还真是记仇。”
黄星的脸也完全暴露在了镜头里,包括他对翠翠的那些下流动作。看到后面,点烟的时候傅源让暂停了:“抽点好烟?什么烟啊,该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我点点头:“应该错不了。”
“得了,冯大力,你把这几段重要的单独截下来,再截几张清楚点的图。”
视频还没完,又放到了后面我和刚才坐在我身边男人的对话,傅源脸又黑了:“他是不是碰你了?”
“没有。”
“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你还说没有?”
我不想跟他争执这个问题,就抿着嘴巴不说话。傅源看着冯大力:“这件事情对谁都不要讲,防止无聊的人说一些对乔雨不好的话。”
“您放心,我这个人嘴巴很紧的。”
冯大力把电脑抱回房间去加班了,又只剩下了我和傅源两个人。
他走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毛巾拿出来,叠成了方块形,让我在床上坐下来。我看着他:“干嘛呀?”
“脸都肿了,现在看起来丑死了。真该给你照下来,叫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得好看。”他说着把冷毛巾敷在了我的脸上,我要自己拿着,他非不肯,就这么在我面前站着。
我有点尴尬,只好没话找话:“既然我已经这么丑了,你还管我干嘛。”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还不是看在你胸大的面子上,对你存点念想。”
“骚浪贱。”我看着他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
傅源听了不仅没有脾气,还突然笑的更荡漾了:“什么?这词儿你从哪里学来的?”
“还用学吗,你无时无刻不在表现这三个字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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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