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为了这个妹妹,到头来这个妹妹为了十万块钱,亲手把她卖了,她伤透了心。从此,只当这个妹妹死了。
姨妈期结束,林少奶奶留下的人,盯着我接客。
我逃不过了,凌少那边还没有任何回应,我万念俱灰。
郑大哥担忧的看着我,我勉强冲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我没怎么打扮,纯素颜的样子,脸色苍白苍白的,有些楚楚动人。
我以为我这个样子不会有客人喜欢的,毕竟来这里的男人。都是想高高兴兴的,谁愿意看见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谁知道居然有个客人看上我了。
他直接跟经理要了包夜,经理高兴得牙都快笑掉了。
客人大概四十多岁,长得很精瘦,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很有文化的样子,他搂着我的腰,让我叫他张总。
我忍着打掉他的手的冲动,小声的叫了一声‘张总’。
“就是这个味,柔柔弱弱的,我就喜欢这样的,这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尤其是雨打过的芙蓉花,有一种特别的,残败的美,看起来就惹人心疼。”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镜后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他搂着我去了我的房间,一进门,他便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惊惧的看着他。他右手托着下巴,一双利眼盯着我看,就像看货物一样。
我心里怕得不行,郑大哥碰我,我虽然难受,但还算可以接受。别的男人碰我,我光是想想,就想吐。
他一步步向床边走来,我惊恐的往另一边躲。
张总一把掀开被子,就在我以为他会如饿狼般扑上来的时候,他把被子盖在我身上。脸上带笑,恭恭敬敬的说道,“罗小姐,请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他说完,绕过床,躺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这是什么情况?居然就这么睡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摄像头,监视我的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来质问。
可我等了快二十分钟,也没等来人。
我总算琢磨出这里面有问题了,我推醒张总,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凌少让我来的。”
是阿琛!
他看懂了我给他的信息!他知道我在这里!他听了我的话,一直在忍着,没有露面。不让林少奶奶看出不对劲。
刹那间,我心如花开,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了。
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做安排。
就算在医院陪着老爷子,他心也在牵挂着我。
“他让你来做什么?”
我忍着激动。声音发抖的问道,张总娓娓道来,我这才知道,今天张总的到来,只是演戏。
凌少曾帮助过张总,让张总的公司起死回生。张总一直想找机会谢凌少,可凌少不需要,所以,当凌少派去的人,请他演几出戏时,他答应了。
我担心摄像头的事情,犹犹豫豫问了出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演戏。”
“你演了什么戏?”
“在来之前,演了一场,说起来也是奇了怪了,那个房间跟这里一模一样,那个女演员也跟你长得特别的像。连发型都一样,镜头下根本分不出区别,凌少就是让我睡那个女演员,真刀真枪的干,不得不说,那女演员真敬业。演技也特别好,我跟你说,我现在还有点晃神呢,总觉得是睡了你。”
我明白了!
我全都明白了!
凌少身边有天才,当凌少从视频读懂我给他的信息时,他反应很快的演了一出吐血晕倒的戏,稳住了林少奶奶。
然后,他知道我在这里,以天才的能力,他黑进这里所有的监控系统,易如反掌。
凌少请来了跟我很像的女演员,布置了一模一样的房间。又请来客人和女演员演戏,每天晚上,他会让当天演戏的客人来点我,然后,天才潜伏进监控系统,换了视频。把之前客人和女演员的戏给换上去。
等客人一走,天才再把视频换走,恢复原样,监控我的人,是林少奶奶的雇佣兵,电脑技术并不高明。看不出视频被人动过手脚。
凌少明明可以带人来救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因为我在视频里,让他蛰伏,蛰伏起来,让林少奶奶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再等待最佳时机,伺机而动。
这出由我和凌少联手完成的大戏,名叫--瞒天过海!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有客人来,我不知道凌少从哪弄来这么多无论身份,地位,年龄都不一样,还很会演戏的客人,当然,常有回头客。
这在夜总会很正常,每个小姐,都有她的一批老熟客,我也不例外。
我这些日子的表现都很温顺很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迎来送往的生活。林少奶奶很少来这里,听说最近省里有些动荡,林少奶奶经常南都,省里两地跑,忙得脚不沾地。
她把那些‘我’和客人在一起的视频,寄给了凌少,凌少更憔悴了,每天醉得不省人事,精神恍惚,连凌家的事都没什么心思处理,还要老爷子撑着刚出院的身体,打理家族事务。
有一次。在看了视频之后,凌少喝得大醉,开着跑车大半夜的飙车,撞上了石墩,跑车报废了,凌少的腿也受了伤,住进医院,差点变残废。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只是为了麻痹林少奶奶的神经,但我还是很担心他。
为了戏更逼真,也为了更安全,凌少没把我和他之间的约定告诉任何人,包括老爷子,所以,所有人都以为我背叛了他,都以为他为情所困。
凌少夜夜酒醉是真的,喝醉酒飙车也是真的,出车祸还是真的,只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严重,而且,他也的确受伤了,伤势还挺严重。
时间久了,我的认命,和凌少的崩溃,成功的让林少奶奶放松了警惕,如今,她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夜总会一次,只是每天都会打电话给监视我的雇佣兵,询问我的情况。
日子长了,监视我的两个雇佣兵对我也放松了一些,我从一开始的不能出会所的大门,到了现在能在会所门口溜达一圈,当然,每次至少有一个雇佣兵陪着我。
会所是美人窟,那两个雇佣兵,偶尔也会找小姐消遣消遣。
时间飞逝如流水,一眨眼就过了好几个月,时间从2009年冬天,到了2010年春天,这期间,我没有见过凌少。连电话都没打过,每到夜晚,我对他的思念就如蔓草般疯长,我只能从那些‘客人’的嘴里,知道凌少的消息,而且,每一次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
例如,凌少又瘦了,凌少昨晚喝醉了,凌少和老爷子吵架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