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一个拐角处,拐了弯,我知道以凌少的视线来看,他再也看不见我,可我能感觉到他还站在那里。望着我离开的地方。
我靠着坚硬的墙壁,缓缓的蹲下去,三月的南都,已经很温暖,可我的心却如置身于寒冬腊月里,白茫茫的雪覆盖在我的心上,冻得那颗心瑟瑟发抖,冷得整个人仿佛都僵了。
我张开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只有如此,才能给予自己温暖。
我知道,我会熬过去,我会忘记他,我会重新开始。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什么时候能真正的熬过去,能完完全全的忘记他。
我蹲在地上,无视过往行人诧异的目光。
从黄昏到天黑,这座城市开始点亮灯火,处处灯火旖旎,我站了起来。腿已经麻了,我轻轻敲着发麻的部位。
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有人晕倒了!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听见有人打电话,“喂,120吗?,商场门口有人晕倒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是个男的,二十多岁……”
凌少?
我怔了怔,随即疯了般往回跑,商场门口围了很多人,人们在议论纷纷。
“长得好帅,身材也好,怎么就晕倒了呢?”
“脸色这么憔悴,估计是太累了……”
“阿琛!阿琛!”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不顾一切的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凌少’躺在地上,脸歪向一边,我惊慌失措的去摸他的脸,感觉这人的下巴很光滑。我记得凌少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像好几天没刮过胡子。
我小心翼翼的把男人的脸扳过来,待到看清那张清秀白净的脸,我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不是凌少!
我忽然笑了起来,不是凌少!
围观的人群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我不顾地上那么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人群对我指指点点,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晕倒的人不是凌少,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我为什么会哭?
我在哭什么?
一双手温柔的拥我入怀,黯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哭了,我没事,不是我。”
我被他紧紧的搂着怀里,不停的哭着,哭着哭着。我突然疯了般捶打着他的胸膛,他任我打着,一动不动,等我打够了打累了,才再次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我挣扎了一下,凌少紧抱着不放手,我挣扎不开,看着旁边还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不再犹豫,紧紧回抱住他。
“小狐狸,小狐狸,我的小狐狸……”
他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小狐狸,好像叫不够一样,周围的人群都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却好像听不见,这个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我们眼里却只有对方。
我又哭又笑,哭了又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凌少捧住我的脸,开始吻我,他把我脸上的泪水都吻了个干干净净,才迟疑着吻上我的唇,我抬着头,颤抖着迎向他的唇。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炽烈,温柔,而专注。唇齿相缠之间,我们好像要把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天地之间,那些喧嚣那些争执仿佛都不复存在了,我们疯狂的吻着对方,疯狂的缠着对方,生怕一放开,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我们身边经过,“让一让,好吗?麻烦让一让,两位!”
凌少依依不舍的放开我的唇,搂着我的腰站起来,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抱着我让到路边。刚把我放下来,他又要吻上我的唇,我忙伸手挡住他的唇。
“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好像很害怕我又要离开。
我拉住他的手,他眼里的光芒再次变得耀眼,一如最初。
我忍着羞涩,小声的说道。“这里人多,跟我来。”
我租的房子离商场很近,很快,我们就回到住所,我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凌少从后面搂住我,扳过我的脸,开始亲我,我含糊不清的说道,“等一下,我先开门……”
话还未说完,我的嘴就被他堵了个严严实实,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狠狠吻了我一通,直把我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弯腰捡了钥匙,迅速打开门,就将我推了进去。
门被用力关上。反锁。
房间很小,进来两个人,连转身都难,凌少将我压在门上,就疯狂的吻了上来,那凶狠的架势,像是要将我拆吃入腹。
“小狐狸,小狐狸……”
他不停的唤着我,边疯狂的吻我,边要求道,“叫我阿琛,好不好?叫我阿琛……”
我柔柔的唤了一声阿琛,他的眼睛乍然就亮了。
“阿琛,阿琛,阿琛……”
我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那个名字萦绕在舌尖上,似有千万种柔情,他整个人像疯了一般,扑上来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唇齿相缠,耳鬓厮磨,竟勾出了相依为命的感觉。
凌少把我压在门上,狠狠的吻了一会,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把我的腿盘在他精壮的腰上,双手搂着我的腰,吻住我的唇,辗转反复,不肯分离。
我们就这么深吻着,来到了床边,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然后压了上来,再次吻上我的唇。
与之前的疯狂激烈不同,这一次,他的吻是温柔的,缠绵的,绵长的,令人沉沦,无法自拔。
我在他的吻里起起伏伏。或沉沦,或迷醉,一会似有汹涌潮水漫过,一会似有三月春风拂面。
凌少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望着我,那双眼,火热得让人浑身发烫。我的身体,我的心,在这样炽烈多情的目光的注视下,软成了水,烫成了火,水与火之间,我的心潮起伏。他低下头,轻轻咬着我的耳朵,“可以吗?”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我懂。
我没有说话,慢慢的伸出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
凌少的眼睛乍然亮了,抓住我的手腕,按在枕头上。边扑上来疯狂的吻我,边飞快脱了衬衣,连扣子都只解了两三颗,就这么直溜溜的脱下来,等到解我的衣服时,他的动作却变得小心翼翼。
我每天上班,穿的是白色衬衣,配黑色A字裙,头发盘起来,很职业的打扮。
凌少解开我的头发,乌黑的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凌少的眼睛又热了几分,解我衬衣的扣子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但仍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吓到我。
他的手有些发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第一颗扣子,我有些不耐烦了,把他推倒在床上,翻身坐在他的腰上,自己动手解扣子。
凌少的眼睛里大火熊熊燃烧,热得让人心慌意乱,我虽然被他看得意乱情迷,但仍迅速的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的风景,凌少的呼吸突然就重了,他坐了起来,凶狠如狼的吻住我的唇,那双滚烫的手抚上我的后背……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