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我伸手扶着她的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移动。她的腰肢很软,比我想象的还软,我忽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兴许是酒精的刺激,我的下丨体丨竟然起了生理反应,罪过罪过。夏天的裤子很薄不易遮挡,走到光亮的地方,我生怕她一低头发现我老二的秘密,那我真是没脸苟活于世了。
第三章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花心的人,看见稍有姿色的女生就会怦然心动。从小到大,我喜欢过许多女孩子,也有女孩子对我表示过好感,但直到今天,我还没有谈成过一场恋爱。我想,这可能与我的思维方式有关。
在我的心里似乎一直有一个对理想伴侣的想象,这个想象并不真切,而且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不断变化,但她却时刻藏在我内心的某个位置。每当我遇到一个略有好感女孩时,她总会悄悄地从心底走到眼前,使我陷入焦虑之中。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没有遇见过跟我的想象有六分相似的女孩,心中的她和眼前的她总无法对接在一起。我知道,我越是不接触女生,头脑中的形象就会越虚幻,理想跟现实就越无法对接。
然而当我面对现实中的女生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拷问自己:我真的喜欢她吗?她真的适合我吗?如果只是玩一玩当然怎么都好说,可是既然要谈,我是否应该对她负责呢?我是否愿意长期忍受她那些显而易见的缺点?每当想到要跟眼前这个人厮守一辈子的时候,我的心就不知不觉退缩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当爱情注定无法挽回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心中女神的形象已经因为眼前的她而改变了。
我很羡慕那些随性而动的人,他们似乎无所顾忌,有冲动必然有行动,想了就干,干了再想。兴之所至,现实中的条条框框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束缚,道德、责任、面子都可以暂时不去想,实现一拍脑门所定下的目标才是要义。我想起林凤晓常说的两种成功者,大概第一种人身上都会有些这种气质。我要成为这种人必须跨越一层心理障碍:放下顾虑,采取行动。不管未来怎样,先找个女人谈着再说。叶芳,你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女人吗?
因为脚伤,叶芳在家休养三天。她嘱咐韩成给她买些创可贴和红花油。在这间屋子里,韩成是她唯一好意思使唤的人。
韩成当着她的面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我,“听见了没,华振,明天到药店买点威尔刚和人初油,叶芳可等着用呢。”
叶芳啐了他一口,说一定要把这话告诉白雪。白雪已经上班去了,她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一份文员的工作,晚上七点才能回来。
做保险是这个世界上时间最自由的职业,每天早晨八点到公司点卯,然后开一个钟头的晨会,剩下的时间就由自己安排了。
我和韩成从公司里出来,准备去“展业”。自从入司以来,我们是一对搭档,总是两人一块儿去见客户。两人搭伴相比单枪匹马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相互壮胆,被客户扫地出门的时候也能相互安慰:不怪我们能力不够,只怪客户太刁钻了。其实我早有把韩成甩掉的打算,各干各的有什么不好呢,有这个人在身边简直就是累赘。可是韩成丝毫没有跟我分手的打算,他坚持认为人多力量大,多条舌头多条路。每天从公司的出来韩成总会问我:华振,今天咱们去哪?今天也不会例外。
韩成拿手遮在眼前望一望天,又看看已经滚烫的路面说:“今天这么热,咱去上网吧?”他终于能够独立思考了。
我想了想说:“好啊。”
韩成见我这么爽利地附和同意,倍感意外,旋即喜出望外,拉着我就往公交车站跑。上网不能去附近网吧,被同事撞到显得不敬业了。
网吧里空调开放很舒服,可没半小时我就坐不下去了,看看旁边玩游戏正嗨的韩成,我对他说:“别玩了,咱去展业吧。”
韩成眼睛不眨一下,一边麻利地敲击着键盘,一边回复我:“你这个人怎么出尔反尔?”
我说:“工作时间来上网你就没有罪恶感吗?”
韩成说:“没有。”
我说:“要不你先玩着,我出去转转,你下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韩成说:“无耻败类。”
终于把这家伙给甩掉了,从网吧里出来我倍感轻松。我知道韩成只要往电脑前一坐,睡觉之前肯定不会挪地方。其实我并不打算去见什么客户,而是想回家见见叶芳。
我先去药店买了创可贴和红花油,又在路边买了枝香蕉。回到家见叶芳的房门虚掩着,就过去敲了下门,听见里面说“进来”,我推门走进去。她一定猜到是我,因为韩成进她屋从来不敲门。看来她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
搬家之前,叶芳曾经给我们约法三章:第一,未经允许不得私入女士房间;第二,公共区域不得赤裸上身;第三,上洗手间必须插门。韩成答应地很痛快,可没几天他就把规矩破坏殆尽了。他常常光着膀子穿梭于两个卧室之间,两位女士开始还抱怨两句,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我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从不喜欢越界,也许在别人看来有些呆板。
叶芳也在家里上网。她有一台笔记本,是她除身体以外唯一值点钱的东西。
“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
“韩成呢?”
“他去见一个客户。”
我把创可贴和红花油递给她,她说谢谢,并问我多少钱,我说不值钱,算了吧。她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非要塞给我,我最终收下了,心里却有些不爽。
叶芳转身坐到床头上,她穿着短裤没穿袜子,把受伤的一条大腿劈在床上,拧着身子将临时粘在伤口上的纸巾一点一点揭下来,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她又用纤巧的手指把创可贴撕开,贴在伤口上,又把红花油涂抹在脚踝淤青的位置。
“昨天我一晚上没睡着,每到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一下伤口就疼醒了,郁闷死我了。”叶芳说,“你们可真是扫把星,刚搬过来就把我害成这样,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我吃吃地笑着。叶芳见我傻站在那里,两只眼睛色眯眯盯着她的大腿,就说:“别看了,帮我抹一下腰吧,我的腰也扭着了。”我说“好”。
她趴在床上,把T恤往上一撩,整个脊背呈现在我的眼前。她丨乳丨罩的后带系得很紧,几乎嵌到皮肉里面;她的胸部很饱满,至少是D罩杯的尺寸。
“是这儿吗?还是这里?”我用一根手指在她的腰部戳来戳去。
抹完红花油之后,我回身摘了一只香蕉递给她,她说谢谢。每当我看到香蕉,都会联想起一些别的东西。叶芳剥开香蕉皮咬了一口。我问,好吃吗?她说,好吃。我忍不住笑起来。她一脸诧异,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什么,想入非非了。于是她对我怒目而视,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却有种被她电到的感觉,浑身一阵爽快。她瞋了我很久,我笑而不语,就在这一刻,暧昧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