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去过,上次咱俩不是跟小卷在市里……”
“那次不是没干嘛!”喜儿挤了挤眼睛,“对了,小卷到底被你给藏哪儿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喜儿,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便搪塞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搂着喜儿出楼道,出小区,打车去帝豪宾馆。
春宵酒醒何处,再来两三次,才算数。
早上醒来,已经八点多了,洗漱后,二人分别去学校上课,除了几个核心人物,其他同学并不知我进少棺所的事情,算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但,不是最后一次。
下午,我腿上有灼伤,不宜训练,反正课程已经耽误不少,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索性决定逃课,出去放松放松,正和可儿在县城逛街,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我接听,是魏三儿。他兴奋地说,我今天出来了,刚见着耗子,领导,我俩想请你喝酒,你有没有时间,耗子还要把劳力士还给你呢!
一提到劳力士,我才想起手表的事情,说没有时间,我还有事,改天吧,改天我专程去市里请你俩,魏三儿知道我“公务繁忙”,也没有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我给郑辰西打电话请示,得到她的许可后。我带上林可儿,开着奥迪前往京城,答应给201买的手表,现在是兑现的时候了。
因为出来的时间比较晚,快到京城的时候,又遇到堵车,等进了城区,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我考虑到201“年事已高”,就没有打扰她,给蔚岚打电话,让她带着晨晨出来小聚,蔚岚比较谨慎,让我等电话,她安排一下,不多时,蔚岚回电,说了个地址。
我和可儿开车过去,是一个隐藏在胡同深处的小酒馆,四人相聚,上次我来的时候,没见着蔚岚,算起来,我俩也阔别挺长时间了,四个人边吃边聊,没有喝酒,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晨晨困了,我便让她们先回家,我和可儿开车出胡同,找个酒店,开了个标准间,安顿下来。
林可儿性格直来直去,进了房间就问我,今晚要不要她,我说那就要吧。
“挺勉强呗?”可儿挑了挑眉毛,脱掉外衣,去洗澡。
我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球赛,看着看着,我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在了墙上,而且就在我脑后的位置,我疑惑起回头看,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出于好奇,我来到门口,趴着猫眼往隔壁看,门打开了,一个只穿一件大白衬衫的女人,光着腿脚跑了出来,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跑,一边不住地向后张望,少顷。一个男人追了出来,身上衣服也很少,前面的女人许是慌张,不慎跌倒在走廊里,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抓起女人的长发,骂骂咧咧地把女人从地上硬生生往房间拽。
趁男人转身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脸,虽然被猫眼透镜边缘折射的有些变形,但我还是认了出来,这他妈不是刘凯吗?可真是冤家路窄,他跑京城干啥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里是京城,我料想,刘凯的实力应该没那么强,即便带了手下,也不会太多,而我是带着战斗力爆表的林可儿来的,一个打他们十个都没问题啊!
我敲了敲洗手间的玻璃,林可儿打开门,头发湿漉漉地问:“咋了?”
“你累不累?有没有兴趣干一票大的?”我兴奋地问。
林可儿脸色微红:“现在就干?不差这一会儿吧!”
我白了可儿一眼:“我不是说你,咱们去干刘凯,咋样?”
“就是跟你抢程小卷的那个富二代?”林可儿问,她来我身边比较晚,对于我跟刘凯的过节不是很清楚。
我点头:“岂止是富二代,简直是个败类!玩弄小卷不说,上次还差点把我的肾给踢爆,让我变成公公!”
“卧槽!搞!替天行道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林可儿抓过浴巾,盖在头发上,胡乱擦了起来。
三分钟后,可儿穿好假肢和衣服,准备就绪,我趴着墙壁听隔壁的声音,听不太清,只有那个女孩的呜咽之声。
“行动!”我说。
林可儿先行出去,大概五分钟后返回,换上了保洁员的服装,戴着口罩,还推着一台工具车,给我一套工作服,我换上,也戴上口罩出来,跟林可儿一起来到刘凯房间门口,这样免得被刘凯给认出来,他在西城的势力,依旧远超过我,我不敢正面跟他起冲突,偷摸欺负欺负就好了。
林可儿敲门,我半低着头,站在可儿身后,不多时,门打开,不过只开了大概十厘米,里面的防盗链还挂着。
“干嘛?”刘凯在里面皱眉问。
“保洁的。”可儿说。
“不需要。谢谢了。”刘凯啪地关上了门。
林可儿又敲门,刘凯再次打开:“都跟你说了不——哎哎!”
可儿的短刀,已经透过门缝,搭在刘凯的脖颈上:“动一下,要你命!把门打开,我不杀你!”
“你到底什么人?”刘凯还算镇静,斜眼看着匕首,低声问。
“里面那个是我姐妹,你开门!”可儿“表明”了自己身份,以示不是冲刘凯来的。
刘凯还在犹豫,我在可儿身后捏着嗓音补了一句:“若想杀你。早动手了,一道木头门防不住,别逼我们动手!”
刘凯这才缓缓打开防盗链,林可儿左手将门开大,右手的刀刃,贴着刘凯的脖颈慢慢往后收,就在刀尖儿离开刘凯的刹那,他突然猛地推门,妄图把门关上,我早有准备,从可儿身侧出脚。踹向房门,脚的力气当然比手大了,咣,门砸在刘凯的额头上,把他撞的向后跌去。
可儿闪身进了房间,可能以为刘凯是高手,上去就把他反剪,推在墙上,用短刀控制住。
我不紧不慢地推着工具车跟进房间,回头,左右看看无人,将房门关闭。
房间里比较乱套,女人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那个女孩在床上,被一条红色的绳子五花大绑,勒得皮肉都陷了下去,嘴里堵着一团卫生纸,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看见我们,女孩呜呜直叫,摇头晃脑地向我们求助。
“刀借我用下。”我向可儿伸出手。
可儿一脚踢向刘凯膝盖后方,迫使他跪下,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将短刀递给我。
我走到床边,女孩看着明晃晃的短刀,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
“别害怕,不动就伤不着你。”我说,女孩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我用左手拉出绳子,割了两刀,绳子松动,女孩自己拧了拧身子,绳子脱落,女孩掏出嘴里的卫生纸,干呕了两下,嘴唇上下抿,抿出些被浸湿的纸屑,厌恶地吐到地上。
“谢谢你们救我。”女孩下床,捡起一件衣服,遮挡住身体正面,弱弱地说。
“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我坐在椅子上,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