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信,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听到这句话,戴玉就后退了两步,都怕我要对她不轨。
“出去。”
“我一定会向你证明的,”重复了一句,带着有些轻浮笑容的我就退了出去,还很好心地关上门。
第二天下午,缤纷报社召开例行会议,身为社长的赵柯娜自然负责会议主持。
除了听完大家汇报情况外,最为重磅的消息当属赵柯娜宣布升我为副社长,并当成和我签了为期一年的聘任合同。
社长主要负责重大事件的决断,一些日常琐事基本上都是由副社长做决定,所以摇身一变,变成副社长的我其实已经掌握了报社各项权利。但让我郁闷不已的是,赵柯娜这只狐狸精特意在会议上点明,财政收入与支出这块,还是由她一手负责。
赵柯娜所属的集团收购缤纷报社的目的并非报社赚钱,而是它的影响非常大,没收购前基本上是全国人民了解深圳最新动态的首选。再加上缤纷报社中立,不偏向地方政府,也不偏向商民,所以一直被大家津津乐道。
自从被收购后,缤纷报社就变味了。只是聪明的赵柯娜还是会时不时,刊登一些轻度损害地方政府形象的信息,这并不是和政府作对,而是为了让处于压抑中的人民有出气的地方,不至于产生更可怕的影响。
刊登这些信息前,赵柯娜自然还会请示这个非常神秘的集团,确定不会产生非常大的负面影响才会刊登。
这就是所谓的愚民政府。
当然,这种现象在全国范围内算少数,绝大多数的地方政府还是透明,不会搞这种小把戏的。
升为副社长,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夹在社长办公室与财务室之间,前身其实就是个堆放资料的地方,现在那些陈旧的资料一部分当成废纸卖掉,一部分堆在了网络中心里。
总之一句话,我升官了。
我是升官了,可得到的权利却和职位不对等,这自然是因为赵柯娜还不信任我。不过只要我和赵柯娜关系越好,赵柯娜就会下放更多的权利。
“阿源,你是不是党员?”
见是打扮得非常干练与性感的赵柯娜站在门口,正在整理办公室的我忙放下那叠文件夹,道:“大学的时候有申请过,可惜审查的时候不过关。”
“为什么?”
“不懂。”
走过来并将一张申请表放在桌上,赵柯娜就道:“这个表格你填一下,下班前交给我,之后你只要等通知就可以了。”
见是入党申请书以及申请表,我笑道:“看来我马上就要变得高尚了。”
“至少你犯事的时候,可以帮你挡一下。”
说完以后,赵柯娜便离开了。
整理得差不多,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并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被我擦得崭新的办公室,又干咳了几声,想学着领导发话。可我发觉刚上位的我还是没办法当个高谈阔论的领导,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要是连副社长都当不好,我以后还怎么当更多人的领导?
正装腔作势着,赵柯娜突然走了进来,道:“阿源,苏晴那事你不用管了。刚刚苏震萧打电话来,说女儿已经找到了。还说已经让公丨安丨那边把案子取消了。”
“什么时候找到的?”
“今早。”
“今早才找到?那昨天早上坐在他车里的是透明人不成?”我立马站了起来,道,“娜姐,我跟你说,这件事我还得往下查,总觉得苏震萧的反应很奇怪。”
“结束了,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还查?吃饱了撑着?”赵柯娜有些不满,“党组那边已经通过了审核,你已经是副社长了。你既然是副社长,你除了办我交代的事外,就不要去做和你或者报社无关的事,尤其是在工作时间。”
“抱歉,我得继续往下查。”
“随便你吧,反正是在做无用功。”
说完,赵柯娜走了出去。
我升职,自然得请客,所以走过编辑部、采访部和广告部时,就有人开始起哄了。心情极佳的我就答应今晚请大家去,滨江路那家比较出名的大排档搓一顿。
搂住老周肩膀,让老周负责定位子,我就坐在了自己原先那位置。
突然升职,我都有些不适应,甚至有点怀念坐在冷美人旁边的日子。
“果然,只有虚伪的人才能往上爬。”
听到戴玉这讽刺,我就道:“热情似火的人才能往上爬,懂不?”
“从你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说话,何副社长。”往右边挪了点,戴玉就继续哒哒哒地敲字,偶尔还会用眼角余光瞄我。
看着戴玉这个未被世俗污染的小妮子,心头一热的我就问道:“打算什么时候找男朋友?”
“我在做事,别和我说话。”
戴玉越是冷,我就越觉得好玩。
见长得小巧玲珑,胸却很大的赵萱走路姿势非常怪,紧皱细眉地挪向卫生间,我就觉得很奇怪。再加上我注意到赵萱白色的裤袜上沾着鲜血,我就以为赵萱来了大姨妈。
但好像十几天之前,赵萱才来的大姨妈吧?
所以照理来说,应该不是现在才来才对。
因为十几天之前赵萱曾和赵柯娜聊过,说自己亲戚来了,有些不舒服。所以那血应该不是大姨妈的产物,这自然让我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我还想和赵柯娜说,又怕自己想太多,所以干脆走向卫生间。
走到卫生间前,我听到了赵萱的哭声。
听到哭声,我更担心了,所以就轻轻敲了敲门。
奇怪的是,一敲门里面的哭声就停了。
更奇怪的是,赵萱并没有吭声。
就仿佛,不希望有人知道她这里面似的。
如此持续了五分钟,我轻轻拧开了门。
看着被缓缓推开的门,赵萱才意识到。她刚刚急着脱裤子,都忘记反锁。
看着坐在马桶上的赵萱,我还想退出去,可看到纸篓那沾血的纸巾,我就愣住了,就小声问道:“大姨妈?”
“嗯。”
要是生理期乱了,提早十几天也不是不可能,可注意到纸巾上的是鲜红的血,并非暗色,更没有其我杂质,我就意识到这并非大姨妈来的征兆,而是鲜血!
走进卫生间并关上门,我问道:“哪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只是来月经了,没有什么,你快点出去,别让人看到了。”
看着那鲜红的血,我道:“这可不是来月经。”
“要不然还有什么?快出去。”
“那我去叫你姐姐。”
“别!”
“那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得了,我去告诉你姐姐。”
“后面出血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得什么病了,反正明天就没事了。”
“给我看下。”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赵萱有些生气,“又不是手受伤,怎么能说给你看就给你的。”
赵萱似乎不想让她姐姐知道出血一事,所以我就猜到这并非简单的出血,一定另有隐情。
盯着赵萱的眼睛,我问道:“是不是哪个男人干的?”
“什么叫哪个男人?明明是我老公,”说完,赵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就急忙低下头,更希望我能早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