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片刻，卫生间里的小珍道：“何领班，你进来一下，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走过去并推开卫生间的门以后，我看到小珍正靠着洗手池，并用更加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对视了下后，显得有些扭捏的小珍道：“何领班，你把门锁上，这里聊天会方便一点。”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忙着。”

“你先锁上呗！”

“我很忙，我说了。”

其实我知道小珍是想让我吃豆腐，但我对于这样和小姐没什么两样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那我就直接说了啊，”走到我面前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的小珍道，“我想让你有空的时候将我的工号往前排，让我每天能多上两次钟。作为报答，你现在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或许是你提出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量照办的。”

说到这，小珍另一只手已经顺着我的腹部往下滑去。

抓住她那只不规矩的手以后，我道：“023，有一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才行。第一，我是领班，我对每个技师都一视同仁，我不会因为某个技师跟我好一点，我就让她多上钟；第二，你与其将心思花在我身上，还不如花在客人身上，回头客才是你多挣钱的基础；第三，我不是像棍子那种看到女人都想上的动物。听，明白了没有？”

小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松开手以后，我道：“好好干吧，熟客多了你的抽成自然也就高了。”

“但关键某个领班有给技师开小灶，这很不公平，”小珍气呼呼道，“假如不是因为这个，我才不会勾引何领班你呢。你自己想下，那个技师上个月业绩从倒数变成前三，都是因为某个领班开小灶，我心里能舒服得了吗？”

“谁？”

“我没有打小报告的习惯，反正就是上个月业绩前三中的某个技师。”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和我说一下。”

“你自己去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

“行，谢谢。”

“那今天你能不能多让我上一次钟，就当是给我的奖励？”

看着小珍那有些期待的眼神，我直接拿出钱包，并拔出一百块递给她。

“这就是你的奖励，快回休息室吧。”

“谢谢何领班，”拿到钱的小珍高兴道，“难怪小亚当初肯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看中她的男技师以及客人很多，但她唯独选择了你。前些天我听说小亚现在在东莞银行里头上班，还真是好命啊！”

“那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别蒙我了，我知道肯定是走后门。像银行那种工作岗位啊，没有后门是很难进去的，更别说是像她那种连大学都没有读的人了。何领班，我不是在埋汰小亚，我只是说必须大学毕业才有可能进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退出去后，我道，“回休息室吧，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到时候查出来了，你可别说是我告密的。”

“放心吧，”顿了顿后，我道，“要是以后你还发现这样的状况，你记得向我报告。”

“ok啦！”

小珍离开以后，在包间待了片刻的我也走了出去。

我想搞清楚到底是哪个领班给技师开小灶，所以我直接往前台那边走去。左岸会所有专门的点钟系统，所以要想让技师插队，那就只能通过点钟系统来操控。点钟系统其实不是在领班的控制之中，是在收银小妹那边。当然我们领班有一个权力，就是可以抽空查一下点钟系统里的技师安排。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确实可以将某个女技师直接调到更前面来，也就是所谓的插队。

见今天的收银小妹是小雪，走过去的我道：“小雪，好久不见了。”

“是呀，好久不见了。”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上钟系统？”

“行，你看吧。”

小雪让到一旁以后，我便点击屏幕，查看上个月的技师业绩排名。

001娜娜，103小可，059小芬。

这是业绩前三的女技师的工号以及外号。

因为在会所里几乎都不会用真名的缘故，所以看到的都是她自己进会所时取的外号。

这三个女技师我都不熟，加上系统不会保留每天的上钟记录，所以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加上小珍并不想当内奸，所以我有些郁闷。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见是丽姐打来的，和小雪招了下手以后，我便走开了。

“曼丽，好久不见了。”

“苏苏有没有在会所里？”

“在的。”

“哦，那就没事了。”

我能感觉得出丽姐肯定有事，所以我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呢！”

“假如没有的话，你就不会一开口就问苏姐有没有在会所，应该是问我在干嘛。”

“阿源，你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电话那头的丽姐道，“我想下应该怎么说，好像也不能和你说吧。不好意思，这涉及到了近期的警方行动。因为你在苏苏身边，所以我不能透露什么。要是到时候被查出有内鬼，我怕你会受到牵连。反正只要苏苏是在会所里头，那就没事了。”

“你都不关心我啊？”

“我知道你已经回到了会所，还生龙活虎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会所里头有我的人呀！”没等我开口，丽姐又补充道，“跟你开玩笑的呢！”

我并不觉得丽姐是在开玩笑，我更觉得某个女技师可能是丽姐的线人，所以假装不在意的我道：“嗯，有空一块吃个便饭。”

“近期不大方便。”

“也是和行动有关？”

“对的。等什么时候我有空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对了，虽然我不想变得八婆，但我还是有必要和你做一些交代。假如你发现了苏苏的犯罪证据，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假如她让你干一些违法的事，你必须坚决拒绝。就算你现在是我的线人，但要是你犯的事太过分，比如杀人强女干之类的，那我也保不了你。”

“曼丽，你也真是会开玩笑，我像是那种人吗？”

“反正交代一下总是好的。”

“跟你单独相处我都那么守规矩，又怎么可能犯强女干那种事？”

“所以我说我就是交代一下，怕你哪天喝多了酒，一不小心就对女技师下手了。”

“不会的。”

“没办法啊，我听说你在女技师中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这次回来以后。听说你现在可壮了，就是那种肌肉一块块，特别能让女人心动的身材。”

听到这里，我更加确定会所里有丽姐的线人。

我知道哪怕我问了，丽姐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道：“真希望能早点和丽姐你见面！”

“等吧，等忙完了这阵子，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