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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十二月写《冲撞了春天的风》,到今年三月,收到过来自不同的人或褒奖或批判的评价,但我想写下这段话的原因,是为了当我内心摇摆不坚定,觉得颓唐无力的时候警醒自己。

我在无比清醒和自我反思中写下这段话。

以此保证我触碰到内心的痛点却没有老羞成怒。

文学的魅力在于其博大,跨越时间的包容力。

创作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剖析、自我欣赏、自我解读、自我毁灭的过程。在这方面,我一直深信诗歌、绘画、音乐、小说、电影、摄影等不同形式的作品,都是为了表达而存在。

在我看来,恋爱和创作是一个道理,它充满激情与理智、欲望与绝望、愉悦与悲伤。这个过程不容许参与者有任何内向的保留,它必得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战场上拔刀。

从文学本质出发,我不认为这本小说违背了核心。

我写爱情小说,但希望从爱情这个古老的话题中给出我对生活、对美、对矛盾的感悟,只要这个核心是真实存在的,我可以不拘一格。

我不觉得散文化的小说有什么不好。恰恰相反,我热情地近乎疯狂地想要把散文、诗歌、音乐等东西融入进来。这个想法本身没有错,而阅读体验不好的根源在于,我写得不够好,我的笔力还不足以支撑我的野心。

这将是我不得不勤于写作最源头的动力。

我一点也不后悔写了这样一部"小众的""不伦不类的"言情小说,我为我尝试的勇气感到骄傲且自豪。我必得为这种疯狂与愚诚付出代价,比如不好的言论,自我的摇摆,阴郁的天气。但我仍然心怀感激,因为读者的反馈,我才得以结结实实反省了自己,尽管我得出的结论或许只是皮毛。

我是这样一个不够坚定的自己,而且表达冗长乏力。对待生活、对待爱情、对待创作,我还是想用认真活着时写下的诗歌来描述。

"我想剖开生命中/最干净的玻璃/给你"

"我听了好多话/夹枪带棒的口音和心口不一的表达/只剩下一个马达/垂死挣扎/摸爬滚打/冲撞了白衬衫、春天、忧伤/还想要干干净净/爱你"

谢谢你们的陪伴。言语表达不出的感激永怀在心。

第五十六章:你给我的所有文/回风舞

白朱幻想过宁袭在央戏的四年该有的样子。

她仰头看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记忆中白衬衫的少年忽而挺拔立体起来。那棵扎根在她心中的小苗子,因为四年雨水的匮乏和风大,早就快要干枯而死,被连根拔起了。许多个夜晚,她就着那张偷来的照片汲取养料,勤勤恳恳像个农人,又战战兢兢不敢加多了水,禾苗过涝死。

四年里她没有关注过宁袭的消息,她知道他必定优秀,各种社交渠道发达,怎么都有办法关怀他。可她像个笨拙的农人,恪守自己的本分。

她在漫长的幻想和克制的思念中保留自己最后的骄傲。

发生在宁袭身上的变化动人而有趣,这样安静走路的时刻,白朱反复把玩这种变化,顺着这些变化的脉络猜想他经历过的事。大脑活泛起来,她的眼睛也不自觉地十分有神采。

宁袭脖子上挂着相机,是莱卡的胶片机,是戏剧团一位老先生的心头好。那位酷爱胶片与摄影的老先生,提起这款相机,年过七十的老人,笑得仍像个赤忱的孩子。他在宁袭手术前夕独自前往,探望自己非常欣赏的后辈。

宁袭的眼睛注视着白朱,为她脸上生动的表情感染,本来在相机上抚摸的手已经按下了快门。快门咔擦响的那一刻,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因而小心压抑自己的呼吸,甚至担心手抖把照片拍糊了。

老先生苍老如雪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啊,半辈子和戏剧打交道,不得不退居二线搞教学,让年轻人施展手脚。”

他那双爬满皱纹的双手抚摸着莱卡流畅的机身,黑色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但摄影嘛,老头子还可以玩几年,有卷胶片的力气就行!”

他说着,和蔼地笑了起来,“这家伙我宝贝着呢,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省吃俭用攒了大半年才买到了它。”

宁袭点头,看着老先生的手一遍遍摩擦着莱卡独有的标志。每个摄影爱好者都幻想着拥有一台莱卡。在电子信息发达的新时代,这款胶片机已经停产了。

但老先生把他送给了宁袭。他拍着学生因为病痛折磨而瘦削下来的肩膀,说:“我最宝贵的相机交给你啦!”

宁袭惊讶抬头。爷爷和老先生私交极好,凭借着两人惺惺相惜又相看两厌的交情,也没能借来这部相机玩上一玩,念叨着和宁袭抱怨了好多年。

“你可是第二个摸上这台相机的人,”老先生牵着宁袭的手抚摸机身,“我们这些热爱戏剧的人,在别人的故事里加速度地生活着,那是有别于现实世界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平行时空。我们演绎着戏剧,我们作为那个世界的载体,通过言语、表情、动作寻找两个时空微妙的联系,借此来窥探我们的生活。某种意义上来说,戏剧是我们第三只眼。而摄影呢,就是我的第四只眼。”

两只手,一年老一年轻,一只手显出岁月的痕迹和智慧,一只手则刚刚触摸到世事的无常与诡谲,跨过时间的沟壑交叠在一起。老先生的手覆盖在宁袭的手上,带动着宁袭的手摁在快门键上。

咔擦一声的清响,这些天以来宁袭一直理智地处理生病这个事实,他冷静地告知父母亲友,冷静地配合治疗,甚至冷静地考虑手术失败后自己的事业,可能面临的困境和化解困境的方法。自小接受的教育和性格中天然的成分,都让他下意识做出最合理最直接的决定。

可这一刻,他眼眶毫无征兆地湿红了。

他甚至不得不紧绷起全身的肌肉,才能克制来自骨骼的战栗,才能保持表情的完整,才能不手抖摔坏手中的相机。他张着嘴,用力地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在反复拉扯着灵魂。

老先生察觉到宁袭暗潮汹涌的情绪,空着的那只手用力地抓紧宁袭的掌心,“我最爱听快门的声响啦!顶像一件瓷器打碎时被迫发出的声音。而摄影,包括戏剧,本身就是一个打破再重组的过程。"

"像刚刚你按下快门,就走进了一个场景,同时因为你的到来,场景遭到破坏。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全身而退,还原场景的本真,并适度体现你的到来与情绪,就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事。人生就如同一次戏剧表演,一次摄影,一次加速度逃离,我们都得死。在毁灭的痛苦中诗意地活着,生与死之间,我们要经历还有很多。”

宁袭被老先生话语中沉痛的情绪灼伤,发不出一语,只能用力地、一笔一划地、虔诚地、在心上刻写他的话,留待他日开启智慧。

“热爱戏剧的人,都怀揣着对人世的好奇、热爱、诚恳。作为你的老师,我希望你在戏剧演绎中学到的,不仅仅是如何演活一个人物角色,,如何获得世人的赞誉与肯定,这其中最关隘的核心是,你能通过戏剧更加深刻地认识这个世界。它不好也不坏,不冷漠也不热情,最公平也最偏心,微妙的平衡是一种艺术,而保持平衡的能力取决于你。”

“孩子,你可能会因为失去戏剧表演的机会而伤心,但你不可在自怜自艾中沉湎。戏剧只是你生活的一种方式,这不长不短的人生,你要随时准备着以另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我老了,但给你我永远的祝福”

接上:

那是宁袭人生中拍摄的第一张照片,在此之前,他从未对摄影产生过欣赏以外的好奇,更不要说是尝试。他的人生总是这样,按照自己规划的方向日夜不停歇地前行,毫不犹豫,内心坦荡而坚定。

后来老师把冲刷出来的照片寄给了他。黑白色调里,两只交握的手掌,是不同年龄的两个人对无奈生命沉默的反抗。

他心里时常有一股火,热烈地燃烧着他,为了克制这种疯狂的情绪,他面上经常似坚冰。他是笃定的,骄傲的,因而时常沉默。生命中仅有的三次意外,一是初中捡到的日记本,二是疾病,三是白朱固执又温柔的爱。

宁袭的脚步未停,手腕用劲,用风衣把白朱裹进自己的怀里。

白朱的后背抵在宁袭温热的胸膛上,她发出悦耳的笑声。有调皮的发丝从她的发髻上散落下来,她被风挠得很痒,越发笑得开心,把身体用力地缩进宁袭的怀里,还嬉笑着把风衣上的扣子一颗颗扣上。

宛若生长在了一起。白朱因为自己的联想越发明亮起来。

“朱。”

宁袭叫她,他目前只打开了一点声带,发出这么短促的音节,喉咙已是一阵刺痛。

白朱闻声,眸光惊喜地转头回视宁袭,无声地询问。

宁袭在她转过头来的一瞬间摁下了快门,很清脆的声响,不是瓷器碎了,是心跳。

回去的那天晚上,两人走进暗房,宁袭手把手教白朱如何让底片显影,用哪种试剂,这个过程让白朱心跳不已。而即将拥有一张两人合照的事实又让她小心谨慎地认真学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毁了底片。

高高的青天里,风吹出好看的云纹,而两个人热恋中的人,全心全意地只看着彼此。女孩儿仰着头,一脸的仰慕与欢喜,而男孩微低着眉,强装镇定又流露出孩童般的天真,而这一切被胶片的颗粒感巧妙地演绎。

他们把照片放进钱夹里,收在上衣口袋里。两颗心脏无比贴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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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了春天的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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