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桂芳说:“芍药,你说话也不过过脑子,你咋能把我表弟说成王八呢,我表弟可在西边的屋里呢,要是让他听到了,多不好啊。”
叫“芍药”的女人说:“桂芳姐,我是顺嘴这么一说,我可没有说你表弟是王八,我说这话是打个方。”
潘桂芳说:“芍药,我觉得雪苹说的话还是有点儿道理的,你跟我表弟根本不合适,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叫“芍药”的女人说:“桂芳姐,我和你表弟咋不合适了,除非他娶媳妇了,他要是没娶媳妇的话,你帮着从撮合一下,弄不好我们还真能成呢。”
潘桂芳说:“芍药,结婚这种事情跟别的事情可不一样,这男女两个人最重要的是般配,我知道你心气高,想找一个你以前的男人还要强的男人,可我这个表弟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们两个人根本走不到一起去。”
叫“雪苹”的女人说:“桂芳姐说的没错,她表弟那可不是普通人,如果你是个黄花闺女的话,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门儿,可以你现在的这个条件,也只能找个二婚头了。”
叫“芍药”的女人有些不高兴地说:“谁说我只能找个二婚头了,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要找个没结过婚的男人给你看看。”
叫“雪苹”的女人说:“芍药,我知道你的能耐,要说你找个没结过婚的庄稼汉不是难事儿,可你要是想找像桂芳姐表弟那样的男人有些自不量力了。”
叫“芍药”的女人说:“雪苹,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只要是我看的男人,我不会让他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叫“雪苹”的女人说:“芍药,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别让桂芳姐的表弟你当成流氓了。”
叫“芍药”的女人说:“雪苹,你咋能胡说呢,你见过女人耍流氓的吗,你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可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叫“雪苹”的女人说:“你刚才说话的那个架势,好像恨不得要把桂芳姐的表弟绑走,我能不往那个地方去想吗。”
叫“芍药”的女人说:“今天我让你们开开眼界,这女人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会使用一些手腕,这样男人才会钩。”
潘桂芳说:“芍药,你还打不打麻将了,你也不觉得脸红,句句话都离不开男人,而且越说越离谱。”
叫“芍药”的女人说:“桂芳姐,咱们今天先打到这里吧,我现在去见见你这个表弟,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叫“雪苹”的女人说:“芍药,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秦俊鸟听到从东屋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知道是那个叫“芍药”的女人来了,她们几个人刚才在东边屋子里说的话,秦俊鸟全都听到了,一个字都没有漏。
秦俊鸟这时急忙坐起身来,不过东边屋子和西边屋子离得很近,秦俊鸟的屁股还没坐稳,一个穿着花格子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潘桂芳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
秦俊鸟仔细打量了几眼穿着花格子衣服的女人,女人的年纪跟苏秋月差不多,虽然她的模样不如苏秋月,可脸蛋长得也挺俊俏的,也算是个百里挑一的女人了。
女人笑着说:“大兄弟,听说你是桂芳姐的表弟?”
潘桂芳这时冲着秦俊鸟使了一个眼色,秦俊鸟知道她的意思,潘桂芳是在暗示他不要把话说漏了。
秦俊鸟点了点头,说:“是啊。”
女人大方地说:“我叫郭芍药,我跟桂芳姐都住在一个村,我跟桂芳姐都是好姐妹,我平时经常到她家里来,我叫我芍药好了。”
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秦俊鸟的脸看,而且不光她一个人在看,她身后的两个女人也在盯着秦俊鸟看,她们这三个女人把秦俊鸟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俊鸟的脸皮算再厚,可被三个女人同时盯着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秦俊鸟说:“芍药这个名字真好听。”
郭芍药说:“大兄弟,你叫啥名字啊?”
秦俊鸟说:“我叫秦俊鸟,你叫我俊鸟好了。”
郭芍药说:“俊鸟大兄弟,你结婚了吗?”
秦俊鸟实话实说:“我结婚了。”
郭芍药有几分失望地说:“我听说你是做大生意的,你是做啥生意的啊?”
秦俊鸟说:“我开了一个酒厂,不是啥大生意。”
郭芍药把秦俊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咂咂嘴,说:“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这开酒厂可是非常挣钱的营生,我大姨家的表哥是开酒厂的,现在住着小洋楼,开着小汽车,可神气了。”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我开的是个小酒厂,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只能勉强养家糊口,我跟你表哥可不了。”
郭芍药说:“俊鸟大兄弟,你和你媳妇有孩子了吗?”
秦俊鸟摇摇头,说:“还没有呢。”
郭芍药说:“俊鸟大兄弟,你和你媳妇结婚多长时间了啊?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村里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有的都生第二胎了。”
潘桂芳这时插话说:“芍药,生不生孩子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问那么多干啥,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郭芍药说:“桂芳姐,我这不是关心你的表弟吗,他年纪也不小了,现在还没个一儿半女的,你这个当表姐的咋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潘桂芳说:“真是皇不急太监急,我表弟这么年轻,想生孩子还不容易啊,你别瞎操心了。”
郭芍药笑了笑,说:“桂芳姐,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啊,你咋能说我是瞎操心呢。”
潘桂芳说:“芍药,你想问的话也问过了,这回你该死心了吧,我表弟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别想美事儿了。”
郭芍药说:“桂芳姐,我可要说你几句了,既然你表弟都已经结婚了,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为啥不告诉我,害我白跑一趟。”
潘桂芳说:“算我不告诉你,你现在不是也知道了吗。”
其实潘桂芳并不知道秦俊鸟到底结婚没结婚,她跟秦俊鸟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还没来得及问秦俊鸟个人的一些事情,刚才郭芍药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潘桂芳没法回答她,所以只能让郭芍药自己来问秦俊鸟了。
郭芍药说:“桂芳姐,我看你是存心想折腾我。”
潘桂芳说:“芍药,你现在也问明白了,咱们还是回去打麻将吧。”
郭芍药说:“桂芳姐,我今天晚不走了,等打完麻将我在你家里睡了。”
潘桂芳说:“好啊。”
郭芍药转身出了屋子,潘桂芳她们三个人也跟在郭芍药的身后走了出去。
潘桂芳她们走后,秦俊鸟下了炕出了屋子,他想去厕所,然后回到好睡觉。
秦俊鸟刚走出房门,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篱笆墙外站着两个人,而且两个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不像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