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也只有老爷子和先生心善顾念一分亲情,现如今他们已经挑到了大少爷的耐心。
“都想卷铺盖滚蛋!”
盛景冷声一出,两保镖身子一僵,不再犹豫,即可上前将马大梅推开,拎起盛元宝大步的向大铁门处走去。
“住手,你们都住手,儿子,儿子啊……”
马大梅在后面叫嚣着。
“妈……妈……你快救我啊。”
盛元宝不是身边人的对手,在他们手里就像是垂死挣扎的蚂蚁。
“阿景,你……元宝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对你弟弟这么无情。”
马大梅将矛头指向盛景,但是撞上盛景冰冷的眸子时,心脏一沉,难道这其中……
盛元姗见此,上前拉住了马大梅的手臂,眼神示意马大梅不可多言。
堂哥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大哥今后恐怕与盛家大宅无缘了,既然他已经没用了,再不能被他牵连。
盛家是大叔,现在他们一家子必须抱紧了这棵大树。
盛元姗的用苦良心,马大梅可没想那么多,盛元宝是她的心头肉,从小都没受过什么苦。
现在被人当众打脸下不了台面,谁知道盛景会不会让人收拾盛元宝!
马大梅是左右为难。
“都在那里干什么,外面冷,都进来吧!”
盛康宏出现喊道。
“三弟,三弟你可算来了……”
马大梅看到盛康宏一阵哭诉,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奔向了盛康宏,毫无形象的一把抱住了盛康宏。
突然起来的举动怔怔的看愣了在场的人,以及盛康宏本人。
马大梅真够……大胆的?
爸爸好歹是她丈夫的堂弟,而且她老公还在他们身边呢!
柳问的脸色也有些不悦。
“大梅,别丢人现眼了!”盛康宏将马大梅从盛康宏身上扒拉下来,真是丢人。
败家老娘们,这样的女人哪里领的出门,以前倒是哥不错的,现在盛康德是看出来了!
完全是撑不起一家的女主人,倒是三弟身边的柳问,怎么看都比马大梅温柔小家碧玉!
男人一旦有了比较的心思,那是越看自家娘们越不顺眼,盛康德现在是处处看不惯马大梅的作风。
盛康宏脸色尴尬而又难看,竟然在小辈们的面前出现了这种情况,哪里有嫂子搂丈夫弟弟的人,盛家是大家族,最注重的是礼义廉耻和面子。
“到底怎么回事?”
“爸,事情是这样的……”
安若瑶轻声道,将所有的事情完全说清楚了,这个时候安若瑶说出来的话是最有信服力的!
为的是一个公正而已。
安若瑶的一下话说完,马大梅张着大嘴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不曾想到里面有这样的事情,安若瑶也说了,事情的缘由是小孩子拿了她儿子和女儿的东西。
“一桩小事而已,让人将元宝带回来。”
盛康宏阴沉着脸色,今天是除夕,一家人闹什么闹。
盛康宏的眸看向了盛景。
“他没有资格再回来。”
盛景抱着小抱离开了众人的面前,丝毫没有去理会盛康宏,也将盛康宏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个儿子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脸沉重,柳问轻轻的拽了拽盛康宏,温柔的眼神安抚着盛康宏。
他的神色才有一点的缓和。
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儿子置气,何况盛元宝是该教训教训。
那么大的一个人竟敢动他的孙儿。
盛康宏和柳问转身回到了客厅内,留在外面的盛康德第一次用狠厉的眼神瞪着马大梅。
她竟然被吓住了,良久不敢多说一个字,一个窝囊很久的男人一旦发起火是很危险的事情。
现在是在盛家大宅,她也不能跟盛康德撕破脸,有事情回家收拾!
回头看向门外,只希望元宝能好好照顾自己。
“妈,大哥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会扼死自己。”
“你……哼,老娘回去再收拾你。”
马大梅将心底的气发泄在盛元姗的身上。
她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肯定是元姗这个死丫头激了元宝,哼,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场小插曲就此而过,也奠定了盛元宝今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盛家大宅。
在他们相继回到客厅后,管家带着另外的两名保镖也回来了!
盛元宝能有今天也是活该。
“你们都去忙吧!”
“是管家。”
管家唇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容,他要去忙自己的事情。
至于此刻的盛元宝,他狼狈的从湖里爬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寒冷的颤栗不已。
本是深冬,湖里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而盛元宝却被人直接狠厉的扔在了湖里,砸出一个大洞,盛元宝好不容易从水里爬出来!
岸上是凌冽的北风无情的刮着,盛元宝的嘴唇早已经冻的发紫了,全身都是透心凉。
他瑟瑟发抖蜷缩着身子,颤巍巍的深入口袋内,手机险些拿不稳!
“草……”
手机是彻底报废了,湿漉漉的头发已经结了冰渣子,在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冻死在这里的。
狼狈而又瑟瑟发抖的盛元宝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荒无人烟的,只有一条大马路,现在又是除夕,有谁会来这里!
等到人发现了他,他早已经被冻死在这里了,草,盛元宝怨毒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盛景,你给老子等着。
盛元宝颤巍巍的站起身子,缩着脑袋喘着粗气,只能尽量的呼着口气暖暖手掌。
站在大马路上,等待过往的车辆。
寒风中的小白菜莫过于此了。
除夕,以往是厉萧爵和自己的兄弟一起过,今年反而有些不一样了,那边是慕容冷魂突然来到了厉家。
往年慕容冷魂从未如此,今年,楚蕤在忽然看到慕容冷魂出现在这里时。
他端着酒杯拽了拽一边海吃海喝的楚尐,楚尐左手拎着一瓶红酒,右手是一只肥美的牛肉。
吃牛肉配红酒,也只有楚尐这么粗糙的汉子能做的出来,在他家大哥的拉扯下,两人闪离了这里。
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晚餐,但却不见除夕必吃的饺子!
在厉家,并无任何年味。
他的对面是厉萧爵。
“今天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厉萧爵倒了一杯酒,自己吃着喝着,神色未变,仿佛山珍海味在他这里什么都不是。
食髓无味。
“家里冷清,我来你这里讨杯酒喝。”
慕容冷魂说的是实话,慕容家的根并不在本市,他和往年一样很少回家过年,留在本市。
“你不会去陪着姑姑,姑姑没有念叨你。”
“年不念叨也没有什么用,妈说了,有时间想让你回去看看,她很想你。”
慕容冷魂传达着自己母亲的话,厉萧爵抿唇轻笑。
“来人,再添一副筷子。”
慕容冷魂盯着厉萧爵悠然的吃着除夕夜的晚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快的谁也不曾看见。
表兄弟两人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炮竹声,面对着彼此吃着美味佳肴,品着琼香玉酿。
本该是最开心的日子,可他两人都有各自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