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倾月不动声色的从她们手中接过尤菲,牢牢的抱在怀中,特地避开了身后的伤口,脸上的神色十分的紧张,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即便现在她毫无知觉,下意识的护着她。
“唔......修叔叔,今日我救了你的徒儿,这保养秘法,你传授于我吧?要不然,我也拜你为师吧!”
风云修狭长的眼眸微闪,“罗儿别闹,眼下修叔叔没有心情跟你说这些......”
绫罗眯了眯一双不安份的眼,大胆的伸出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用闪电般的速度袭向他的俊颜,狠狠的摸了一把,诧异又悲催的发现,这上面的弹性以及滑溜程度,居然不输给身为女子的她。
要知道,她爱惜自己的脸蛋如命,各种名贵的灵药都被捣碎为粘稠的液体,都不带心疼的。
结果,一个疑似跟她父亲差不多年代的老男人,居然跟她的肤质不相上下,这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风云修心下一跳,对她此番大胆的举动感到无奈,抓住她的手便往下扒。
“摸够了?”
绫罗很不服气,一双美眸散发着野性的光辉:“修叔叔,这事过去了后,一定要教我!”
风云修哭笑不得的松开她的手,转身,“月,抱小菲菲回房,我们该去寻人了,不然,让她跑了可就难办了,这虫蛊从她体内抽出,必然也惊动了那蛊师。”
尤其是霜儿,见主人被轻薄,对眼前这姑娘的好感度简直降到了零点,冷着脸,垂下眼帘也跟了过去。
这简直不可思议?!她诧异的瞪圆了眼睛,坚定的认为这玉面医仙定是驻颜秘术,只不过他不愿意说罢了。
他将怀中的娇小人儿放在床榻上盖好了被子,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那睡得十分甜美的睡眼,声音有些低哑:“伤你之人,定难逃一死,等我回来。”
意识界中的尤菲听见月师兄的声音,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个下黑手的家伙究竟是谁呢?唔,我背后的疤痕,想必极其丑陋,不然师兄也不会这般难过。”
天泽轻笑:“有我在,任何疤痕都不是问题,你安心便是,调理一段时日便好,实在不行,就将那一片皮肤换掉重长就是。”
“听起来有些恐怖......”她倒吸一口冷气。
景时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水儿终于想起外堂有他那么一个人,这才把尤菲姑娘已经无碍的消息告诉他。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抬起修长的腿便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问题就去找绫罗小姐。”风云修正在门口嘱咐自己那几个能干的侍女。
“家里有我们在,您就放心吧!”她们笑着点了点头。
听到家这个字眼,风云修微微一愣,脑海中思绪万千,这些情绪最终化为一抹很浅的笑意。
这个字眼从来都与他无缘,乍然间听到这个字,有一种莫名的愉悦。
“罗儿......?”他轻瞥她一眼,笑容渐渐的扩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反正,我也要留宿。”绫罗被他那么一盯,小脸微红,别扭的说道。
“有你,我会放心些。”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认真,像是透过她这个人,在看另一个人。
她的父亲,绫颜,是他在这个世间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也是他最信赖的人,只可惜......
他轻叹着转过身,“月,我们该走了,放心吧!等我们回来她定能醒。”
“等等,算上我一个!”景时及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官倾月闻言,轻蹙着眉,眼前的这个少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家伙。
“别小看我,我也是很厉害的!”景时听出对方质疑的语气,有些不悦,他可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就是有些盲目自信了。
他用极其挑剔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衣,气质矜贵清冷,不用猜都能知道他便是那个女孩的师兄吧?可恶,这脸蛋居然长得比我时大少爷还要帅,这个世间怎么会有比我好看那么多的男子存在?
“随你,只要不是变成拖油瓶就好。”他对于极度自恋的人,说话向来都不会是那么客气的。
这种人脸皮厚,他不介意帮忙打薄一些。
“喂喂喂,这位仁兄,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时景觉得俊颜一抽,决定待会用实力证明自己,让他无话可说。
“跟倒也可以,但是你脸上的这纱,究竟要戴到什么时候?不认识一下?”风云修眼底闪过一丝狭促之色。
“我叫时景。他想起了这茬,这才慌忙的扯下自己脸上的面纱,俊颜有些涨红。
完全忘记了自己脸上戴着这玩意了,怪不得那些侍女看他的眼神这般奇怪,他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帅,她们都被迷住了呢。
时大少爷这般自恋,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摘下面纱的他,果然剑眉醒目,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张脸带给别人的感觉,是极其舒服的,长得白白净净的,他笑的样子十分的可爱,每当他咧起嘴角时,总会有很多少女心跟着蠢蠢欲动。
他自信满满的以真面目示人,想着待会这几个长得极其水灵的女子必然会对他青睐有加,不料,她们不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反应,其中一个居然还笑出了声。
“噗嗤,哈哈......真的是小白脸啊,跟我想象的差不多。”绫罗上下扫了他几眼,毫不客气的发挥毒舌的本质,笑得极其张扬。
那小子摘掉面纱后那自信满满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呵....”她这一笑,霜儿水儿她们也跟着捂嘴偷笑了起来,时景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尴尬至极的背过身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急促。
“我......先去门口等你们!”
哎,自打来到了这里,一切的反应都跟自己以往经历的情况不太一样,呜呜呜,他果然是中邪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风云修想到自己从那小子那买到的重宝,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些许。
“就怕,是个添麻烦的家伙。”
被时景那么一搅和,这压抑的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
风云修轻轻的掏出了一只黄金色的甲虫,与之前那只黑金甲虫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是米粒大小。
官倾月的眸光深邃了许多,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师傅把那只黄金甲虫放进了那个装着黑金甲虫的瓶子里,然后耐心的等着它们互相残杀,直到黄金甲虫把那只黑金甲虫干掉,一点一点的将那黑金甲虫快速的吃掉,这才把它放了出来。
心念一动,那黄金甲虫朝着某一个方向直直的飞了过去......
那个绝命蛊师已经往码头的方向赶了过去,矮小的身子速度快得惊人,那黑色的帽纱始终没有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