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求直说,你要是敢动新新一根手指头,庄岩我一定要了你的命!”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季郧阳一双眼睛要喷出火花来,双眼猩红。
对面的庄岩冷嗤一声,“很好,就喜欢季总您这爽快的性子。”
“下午五点,我在城阳南路的旧屋子里面等你,但是前提我跟你说好,千万不要叫丨警丨察,要不然你就可以等着给你儿子收尸了!别逼急我了,反正我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够干的出来!”庄岩接近无情的开口,满眼愤恨,突然弯嘴一笑,“对了,带着一份文件,上面就如实说明,你愿意将季氏总裁的位置让给我,然后有你的签名,记住了下午五点,早来或者晚来都不行,你自己一个人来!”
脸色愈陷愈难看,季郧阳握着手机的手已然泛白,夹杂着浓重的怒意。
放下手机,季郧阳慢慢抬起了头,重新回到了车上,握紧了方向盘。
看了一眼时间,三点整,距离五点还有两个小时。
庄岩现在已然算是狗急跳墙,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的话,保不定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至于丨警丨察那边,说不定可以暂时忽略了,但是如果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和那个小女人交代。
新新是她的命,如果让她知道了,大概会难受死。
思考了一会,季郧阳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去,如果庄岩敢伤害他的儿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警局里面,显然方警官已经调查完了。
“全部都出来了!”方警官舒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紧绷着神色,“你说的没错,这个化名就是你说的那个叫庄岩的,而且他还利用化名私自在郊区买了好几套房子,价格不菲。”
事情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但是十有八九是那个庄岩做得,而且根据他的直觉,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已然十分肯定了。
“是他?”周向迫切的询问着。
方警官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他,请你立刻联系季总。”
听到方警官说的话,周向立马拿出了手机,拨通季郧阳的电话,然而传过来的竟然是一阵熟悉的机械声,周向没有想到这个关键时刻,季郧阳竟然关机了。
“怎么了?”看到周向的表情,方警官询问道。
“季总的手机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周向解释道。
方警官迟疑了一会,起身,“你现在去找季总说明一下情况,让他协助我,然后我现在带人去庄岩的住处勘察。”
说完话,两个人便兵分两路。
新新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突然被别人绑架,任谁心里都会无比的担心和害怕,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一路上周向给季郧阳打了好多个电话,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烦躁的女声,这个时候突然关机,让周向摸不着头脑。
跑遍了公司和其他地方,周向否没有见到季郧阳的身影,甚至连季家周向都去了。
李姐依旧是魂不守舍的站在客厅里,心急如焚,看到回来的周向,心底不由得燃起了一股希望,较忙跑过去,“周向,事情怎么样了?新新找到了么?”
一把握住周向的胳膊,李姐着急的询问道。
周向板着脸摇了摇头,“没有,季总没有回来过么?”
李姐一瞬间失落,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都怪我,都怪我啊……”
看着自责的李姐,周向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李姐,季总没有回来过么?”
李姐摇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从中午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
周向看了一眼李姐,然后起身离开了季家,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季郧阳到底跑去了哪里,竟然联系不上……
方警官那边的调查结果果然跟他预想的没有差别,家里面现住的房子挂着的是他妻子的名字,但是妻儿透露自从上次发生的仲裁案之后,家里的房子被征收,她们母子两个也是净身出户,只是庄岩给了他们一笔钱之后,再也没了踪迹。
具体的情况,大概也就是只有这些,现在看来,庄岩一定是最大的嫌疑人。
“贴满告示,全程通缉,他一定不会走太远!剩下的人跟我去搜查。”方警官严厉的说道,瞬间行动起来。
不出所料的话,庄岩应该只是为了报复,如果没有心理变态和扭曲的话,应该不会伤害新新,但是如果逼急了,那么后果也不好说。
接到周向的电话,说是还是没有联系到季郧阳,方警官大抵是明白了什么……“不用找了,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
挂掉电话,方警官干练的指挥,“现在立马追踪季郧阳的手机。”
只是季郧阳的手机关了机,想要找起来,难免也费一阵力气。
空旷的废墟处,最深处一座破旧不堪的房屋屹立,只是经过了风吹雨打,已然成了镂空的形状,看上去完全经不起任何的风雨摧残。
嘈杂的蟋蟀叫声混杂着阵阵的风吹声,显得格外的狰狞和凄凉。
遍地的草丛和旧的只剩下框架的屋子,阴森的可怕。
屋子的最深处,带着一丝光亮,庄岩正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地上还放了几个空酒杯。
新新就坐在庄岩的对面,被庄岩绑了起来,娇小的人儿已经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脸上是无尽的恐惧。
庄岩骇眉,看着地上给这个小家伙买的东西竟然一点也没吃,不由得冷嗤一声,站起身,走到了新新的面前。
伸出手抬起了新新的下巴,玩味的看着满眼惊恐的新新,一脸尘土夹杂着恐惧,小小的人儿看着格外的可怜。
只是在庄岩的眼里,毫无用处。
“新新啊……你叫新新对不对?”庄岩挑着眉毛,蹲了下来,“你长的可真像你爸爸,一样帅,一样招人烦!”
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映衬着庄岩格外的恐怖。
“新新啊,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爸爸是季郧阳!”话锋一转,庄岩的眸子里充满了嫉恨和愤怒。
新新两只眼睛一直瞪着庄岩,手被绳子缠住,完全动弹不得,脸上布满了泪水,“妈妈……妈妈……爸爸……”
娇滴滴充斥着害怕和恐惧,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夹杂着回音,更是出奇的骇人。
酒吧里,季勋阳和关骄相对而坐,顾云彩正好从洗手间里回来了。
本来严肃的氛围瞬时间又恢复了轻松,关骄也回到了刚刚一脸温和的痞意,与季勋阳喝着酒。
顾云彩走过来,重新坐了下去,东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没事么?”季勋阳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肚子有些痛。”顾云彩淡淡的回了一句,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来。
本来她也就没什么事情,只是刚刚为了给他们两个一些空间说话罢了。
季勋阳眼神温和,“没事就行。”
一眨眼,东西吃了一个多小时,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是里面的人却是络绎不绝,人越来越多,而关骄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味,一个劲的喝着酒。
顾云彩能感觉的出来,关骄一定心里压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