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真是说不准，陈功板上钉钉的副主任科员，最后不还是让赵妮娜给争了去了吗？现在陈功不知怎么时来运转，要成为高义珍的秘书，搞不好，会把他的位子给抢了。

王福通心里头非常担心，中午的饭都没有吃，不过他也没有把陈功要当市长秘书的事告诉别人，他不想着让别人这么快知道，或许这里面还有转机呢，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要放弃努力。

下午陈功来到办公室上班的时候，赵妮娜这小妮子不见了，估计有事出去了，也好，自己现在有点不想见到她，这小妮子伤了他的心了！

王福通也没有在，他在不在，不关他事，陈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看了一眼郑芳芳的房间，陈功不晓得她在不在，门紧闭着，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不过一处的门是开着的，如果她不在，就是有些奇怪。

心中这样一想，陈功却是起了走到她房间门前听一听的意思。脚步轻轻地走到郑芳芳房间的门前，把耳朵贴在了上面，刚一要去听，却是听到屋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去死！”

陈功给吓的一跳，急忙缩了回来，退回座位上，想不到郑芳芳真在屋里面，而且还在发飚，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一落，陈功又听不到什么声音了，知道郑芳芳在办公室里面，他也就不再去偷听了，老老实实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干起事情来。

过了有半个小时，王福通和赵妮娜两人都没有回来，办公室里面只有他和郑芳芳两人，郑芳芳也很老实，没有出来叫他，也没有人打扰，办公室里面显得很安静。

陈功揉了揉脑袋，休息了一下，想着高义珍什么时候回来？早回来，他好早当上市长秘书，这一天不回来，他感到心神不宁啊。

正当这样想着，郑芳芳的房间门却是被打开了，陈功抬头一看，只见郑芳芳伸出头来看了看他，问道：“就你自己？”

陈功站起来道：“小王和小赵不知去哪了，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们。”

郑芳芳看了他一眼，道：“你过来一下。”

说罢，郑芳芳的头缩了回去，陈功感到她的态度变了许多，如果是平时，她早就冷声冷语地坐在办公桌前叫他过去，哪会伸头出来叫他。

陈功想了想走了过去，看一看郑芳芳找他何事。

走进郑芳芳的办公室，陈功看到郑芳芳正表情淡然地坐在那里，脸色不大好，刚才骂谁去死，是不是在电话里和谁吵架了？她老公？还是别的什么人？

听说郑芳芳的老公是公丨安丨局的，公公是市委退下去的老领导，家境非常显赫，要不然这臭娘们不会如此嚣张跋扈。拿捏自己就跟拿捏一只蚂蚁一样。

“处长，找我什么事？”陈功走进来，丢了一眼郑芳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郑芳芳正在侧身看着电脑，此时扭过头，看了一眼他，道：“坐吧。”

陈功一听，走到旁边的沙上坐了起来，感觉郑芳芳可能有事情要和他谈，是不是当市长秘书的事？

坐下来后，陈功表情平静，秘书长告诉他的事，他不想告诉郑芳芳，不为别的，就为与她抗争一下，以后当上了市长秘书，不会再受到她的压制了。

郑芳芳看到陈功坐下去之后，她自己也坐的正了一些，面孔不再冷艳，表情不再冰霜，声音柔和地道了一句：“陈功，我听秘书长说，你要去给高市长当秘书了？”

果然是此事，陈功身心一振，但嘴上却是不冷不热地说道：“处长你知道了干嘛还问我？我给高市长当秘书，不还是一处的人吗？处长你要是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一看到他这副态度，郑芳芳不禁冷哼了一下，说道：“你先不要翘尾巴，不要觉得当了市长秘书就觉得了不起了，你能记得你还是一处的人说明你还有点觉悟，我现在给你提个醒，给高市长当了秘书，一定要谦虚谨慎，处里的工作该你做的你还是要做！”

看到郑芳芳找他过来，原来还是要训导他的，陈功心里头自然来气，整天让她训得不可开交，现在还要训他，能不能相互尊重一些？不要再那么过分？

“处长，我哪敢翘什么尾巴，我不被你扫地出门就不错了，处里的工作该我做的我当然会做，但是不该我做的，我是不会再做的，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科员，承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一些事情啊，你可以安排王福通和赵妮娜干嘛，他们都是副主任科员了！”陈功现在自然不再怵郑芳芳训导他，转过来反唇相讥，看郑芳芳能怎么办。

郑芳芳的胸脯又起伏起来，本想是按照刘光振的要求与陈功缓和关系的，但是不知是怎么的，一见面说话，没经几句，又是唇枪舌剑起来，她自己有心放下姿态，没想到陈功这小子居然是不依不绕了，以后她这个处长还怎么当得下去？

第二十三章二号首长

郑芳芳心里一紧，家庭矛盾让她感到心烦，现在陈功又当上了市长秘书更让她出乎意料，她感到心里头无比疲惫了。

虽然是女强人，但是在她强硬的外表之外，其实她和普通的女人一样有一颗脆弱的内心，此时她蹙眉低头，第一次在下属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没有像原来那般强势，把陈功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

陈功发现她突然不语，如果是原来，肯定是一拍桌子，或者是横眉冷对，哪会容他嚣张下去？

心里感到奇怪，陈功以为大概是因为他当上市长秘书了，郑芳芳不敢再像原来那样对待他了，所以才这般模样，装成小女人的姿态了。

但是他再仔细一看，发现郑芳芳的眼睛似乎红红的，这让他感到更加奇怪了，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想到刚才偷听她的话，陈功不禁怀疑起来，郑芳芳是不是真的与什么人吵架了？让她伤心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伤心的时候，她可是一向以女强人示人的！

“郑处长，您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陈功轻轻地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他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场面有些尴尬，自己不能去安慰她，留在这里，事后郑芳芳恐怕又有别的想法，对他可是不利。

郑芳芳一时心里有痛，在陈功面前失了态，此时陈功一说话，她立刻抬起了头，恢复了往日的尊容，冷声道：“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陈功一听，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要说看到什么，他当然是看到了，但是他能说出来吗？那不是正触她的霉头吗？

“处长，我看到什么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是您让我过来的，我能看到什么，不就我们两人吗？”陈功装糊涂地道。

郑芳芳冷笑道：“你不要得意，当了市长秘书，未必就如你想的那般好，廖洪波为什么当了两年就不干了？为什么要去市委办担任行政处长，你就没有想想吗？”

郑芳芳此话一出，陈功一时真是愣了，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廖洪波去市委办担任行政处长，那是提拔重用了，还要想什么？才当两年市长秘书就提拔了，这可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好的？

看到陈功不语，郑芳芳道：“跟在领导身边服务，吃喝拉撒都要管，忙的都是一些碎活，你别看在一处很忙，等到你去了高市长身边，那忙的可就是不一样了，你现在感到高兴，觉得了不起了，有你吃苦头的时候，如果你干不好，可不是我现在这般批你，秘书长都得批你，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