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神智不太清明，医生说是老年痴呆的前兆，莫言白也不知道该说是奶奶的幸运还是不幸。

“你放开我！滚开！”黎清晨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莫言白的思绪。

她虽然十分气愤，但是声音柔软，并没有什么震慑人的气势。

刚才她吸入了酒吧里跳舞的人助兴的药物，此刻自然是绵软无力的，她一边抗拒着他，一边又忍不住地朝着他靠近，感觉到他身传来的低温，让她舒服得想要更加靠近。

“清晨？”莫言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显然她此刻已经不太有正常的思维了。

回应他的，只有她浅淡的鼻音，从鼻腔里发出的呢喃，她靠着他，双手揽着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口磨磨蹭蹭，像一只不安分的小猫。

今天在莫言白的住处，她已经惹过一次火了，现在又来惹火，莫言白哪还能在她面前保持自制力？

“不要……你滚……”她的呓语传来。

但是莫言白这次是肯定不会离开的了。

好在酒吧里本杂乱，算他在这里要了她，也不会被人发现端倪。

他低头俘获了她的唇，咬了鲜红柔嫩唇瓣，将她的呓语堵在了口里。

两个人吻在一处，纠缠在一起，她是以撕咬的姿态来对应这个吻，他亦是如此。

两人旋转，如同踏着舞步，总算在一处角落找到安静的片刻地方。

当他将她狠狠填充，黎清晨这才有些清明意识，捶打着他的胸口：“你滚，我恨你……我讨厌你……”

以为她是哭泣被侵犯，莫言白不忍心，低声在她耳边：“我是莫言白。”

“莫言白，我恨你，我讨厌你……”黎清晨的反抗更加剧烈了。

但是她这动作却让莫言白的身体和心里都承受着双重的难受。

唯有将她按住，狠狠地将她贴在墙，狠狠地要她，才能制止住她的拼命挣扎。

她的身体软下来，却又开始紧绷起来，那样痛与快的结合，让她疲于承担，忍不住哭出声来。

也许不光是此刻的痛，也不光是此刻的甜。

这段时间她承担的都太多太多了。

她有太多委屈，无人诉说，有太多情绪需要发泄。

而他偏偏，甚至除了恨和疏离，什么都给不了她。

莫言白的动作放得极其轻柔，也许也只能在此刻，给她稍微的弥补。

用这样的方式，仅有的唯一的方式，让她感觉到不那么难受。

他扣住了她的双手，吻如蜻蜓点水触碰到她的唇，然后慢慢地一点点的啄过去，又放开，引着她来回吻他的时候，他才又重重地吻过去，将她的所有气息都尽数俘获。

到最后，黎清晨累得没有撑住倒入了他的怀抱里。

莫言白也得以尽数消解了自己对她渴望已久的所有感情的倾泻。

当他餍足的时候，黎清晨还闭着眼眸，借着明灭的灯光，他看到她的眼眸有泪水划过。

莫言白的心头一滞，但是却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太久。

他微微抿唇，用匿名电话拨打给了楚如风。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她交给楚如风更安全的了。

楚如风接到匿名电话的时候，很快赶了过来。

他是在黎清晨的车里找到她的，看到她一身衣服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是他却总疑心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了。

“清晨？清晨？”楚如风叫了几声黎清晨也没有应。

他四下看了一下，也没有看出周围有什么人，只好抱着黎清晨了自己的车，车子飞驰往别墅。

莫言白的车这才出来，望着楚如风的车绝尘而去，他的车也循着车道跟了去。

莫言白现在住的地方，是买给万丹丹的别墅，刚好跟楚如风的别墅相邻。

回来的时候站在阳台，正好遥遥的对着楚如风的卧室。

楚如风的卧室灯亮了，他的身影出现在窗户。

过了没多久，那边的灯又灭了。

莫言白这样站在阳台，神情淡淡，直到夜深。

万丹丹进来了，她穿着薄可透肉的睡衣，从身后抱住了莫言白。

“莫大哥，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万丹丹娇声娇气地说道。

“不用。你先去休息。”莫言白的回绝很冷淡，甚至连理由都没给。

万丹丹发着一点点的小脾气：“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才能留下来陪你吗？你一直都不肯让我陪你，你晚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在他的腰往下。

莫言白蓦然打住了她的手：“丹丹，我们之间还不到这一步。”

“可是你是男人啊，男人其实都有需要的对不对？我保证乖乖的，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其他时候，绝对不打扰你。”万丹丹亲吻在他背部。

莫言白抓着她的手，将她推了出去：“我不想对不起万景峰，那是我最好的战友和兄弟。所以在无名无分的时候，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想你大哥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慰对吧？”

他的借口，冠冕堂皇，无可辩驳。

但是万丹丹知道，那只是借口而已！

她一被推出去，门在她眼前被关了，莫言白在这件事情的坚持，她想象当的还要强烈。!

万丹丹都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了。

明明这段时间，他对她有足够的温柔和耐心，对她在很多事情都有求必应，万事随心，甚至允许她插手很多公司的事情。

而且他也对黎清晨非常的冷淡，根本对她没有半点感情。

但是在这件事情，他像是一个完全无欲无求的男人，丝毫都没有任何需求。

对她屡次送门的求和也根本毫不在意。

万丹丹只能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只是在等待给她一个名分，然后再水到渠成地发生这种事情。

翌日，黎清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头有些痛。

睁开眼睛，头顶是流光四溢的水晶灯，四周的摆设和布置都有些陌生，但是可以看得到这一切都是很豪华的。

她坐起来，这才感觉到全身一阵酸疼，不光腰，还有腿间更是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啊！”她不由尖叫出声，想起昨晚在失去清醒意识前的那一刻，她是跟那个和莫言白长得很像的Alex在一起。

后来，她虽然已经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但是却还是有一点细微的印象，那是她很主动，也很放浪地缠着人家，还将那个男人当成了莫言白……

黎清晨抱住脑袋，眼泪怔怔地流下来。

“清晨，你没事吧？”楚如风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她的神色很崩溃，马抓着她的手腕，“你怎么了？昨晚怎么好好的会在车里睡着了？”

黎清晨现在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明明只是想去找Alex帮忙奶奶的事情，但是最后却招了。

是啊，酒吧那么乱的地方，以前莫家的人连莫铮都不准去，自己又是从来不懂这些事情的，怎么贸贸然去了那种地方？

一想到这里，黎清晨觉得自己真是蠢笨无能，怎么会这样傻，相信酒吧里的陌生人？

“清晨，清晨？”楚如风见她的脸色很糟糕，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