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并不是每次都在我的住所,我也去过她家。或许是在相同的地方欢爱多了也会削减激情,我们便开始尝试更为冒险的刺激。
去她家,我会在那幢灰色的楼底下的一丛硕大的芭蕉叶背后等很久,等待楼梯上的脚步声完全消隐进他们各自的屋子里。
三楼的灯亮起来,有个人先我一步进去了,她打开靠近厨房阳台上的窗户,我看见她已经解散的发丝被风吹出窗外。
我轻手轻脚上楼,生怕惊醒楼上楼下隔壁邻居正在做着的梦,虽然他们的梦境可能和我此刻、马上要做的事并无二致,但他们大部分人占了个仅仅是做做梦而已的优势。
快接近她家门口时,我给她拨个电话,意思是我上来了,你可以开门了。
门开了,眼前人已经换了睡衣。
我带上门,她便一把抱住我,胸前一对柔软的乳紧紧地贴着我,我很快融化进她的柔波里。
我们已经等不及了,她的睡衣掉在从门口到客厅沙发之间的地板上。
这个晚上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并非是因为获得了一次在沙发上癫狂的全新感受,而是因为整个后半夜我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的。
道出下面一番经历,我几乎花费了整个月的心力,每打一个字,都将当时的可怕经历又重新遭受一遍。打完所有字,我心脏的负荷几至其承受极限。
在沙发上周旋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没接,这没有影响我的兴奋度,但手机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我们都兴致全无。我颓然坐在沙发上,她抱歉地抚摸着我的手臂。
“谁呀?怎么不接?”电话持续不断的响,她调了静音,我第一反应是她老公。
“没事,没事。”她所问非所答。
我们傻傻坐了一会,只见她的手机屏幕不停闪烁。
“你先去卧室吧,我接个电话。”她说,她都忘了叫我去冲个澡,身上还都是汗呢,但我心里有点慌,没有主张地,就听话地进了卧室,坐在那张宽大的床上,这张床我大概睡过五次了,对面是她们的结婚照,昏沉沉的床头灯光照在结婚照上,他们当初笑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我不敢多看她老公胖乎乎脸上的那双眼睛,那幸福的笑意看久了竟化作刺人的利箭,直射我虚怯的内心。
她的电话通了大概十分钟,我屏气凝神想辨听出什么究竟,但她家卧室的门隔音很好,我什么也听不出来,只是隐约能听到她后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推门进来了,脸色冰冷,但目光一触及我,立即又温柔起来,但这温柔里我能感受到和我一般的心虚和胆怯,她原本沙哑的声音变得细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亲爱的,怎么不睡下?
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里缓过来,上来抱住我时身体明显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外面吹了阵冷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