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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一次很高规格的接待,进入蒲江主城区后,我们坐的大巴车前竟然有警车开道,吆五喝六的,引的行人不断侧目。而且主办方对日程的安排也很宽松,下车后的当晚和第二天全天没有任何日程安排,就是吃饭和休息。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们一行人才被主办方安排在了大戏院,观看了那场“唐朝盛世”的京剧。说实话,在此之前我对于京剧没有任何兴趣,电视的戏曲频道我的目光也不会在那上面停留3秒以上的时间,但那一次,我却真的被恢弘的舞台效果和大师们精湛的现场表演感染了,我甚至情不自禁地和大家一起叫好。演出结束时也和全场观众一起起立长时间的鼓掌。自然,这场剧目的首演很成功,结局以主要演员连续5次出来谢幕才得以告终。夜晚的时候,我一个人睡在酒店的被窝里,内心的激动依然没有消退,我发现京剧压根就不是一种可以进行电视录播的戏剧类型,京剧只属于现场的舞台,也只有在舞台上,它才堪称国粹,而经过摄像机的转接后,电视画面上的京剧很是显得不伦不类。而且我对那几位京剧大师的表演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甚至把自己幻想为舞台上的主角,享受来自观众的掌声和叫好声。那一夜,在生理高丨潮丨变得可以用手来解决的日子里,大师们给我带来了一场难得的精神高丨潮丨。

不过高丨潮丨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刚刚被净化过的心灵就马上被玷污了——我房间门口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来一个印有蒲江京剧院名称的信封,用手一摸,还挺厚,掏出来一数,整整1000元人民币。面对这笔巨款,我的贪念噌的一下又串了上来,不过这次我学精了,我从那100元钱中抽出了400元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把剩下的600元的信封平整地放好,回到xx后,中规中矩地交到了老师的手中。

不过那一次老师从信封中抽出300元人民币给我的时候,我推却的要比以往厉害很多,但最后我还是拿了,

在把300元人民币揣进口袋里的那一刻,我已经承认我就是块破铜烂铁了。

打那以后,我色弱的毛病开始越来越严重了,很多时候甚至连黑白对错都无法区分。轻度色弱的时候,我是心惊胆颤、扭扭捏捏的收取红包、接受吃请。后来,病情严重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状地去编写与事实明显不符的假新闻。整个过程中,我连自责和反思这些治疗手段都懒得去理。我和无数病人一起挤在这条远离完美人格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最终迷失。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大。

当我把洁婷当成救世主,向她忏悔的时候。洁婷却说:“涛,你没做错什么啊。你只是做了在那个环境中大家都做了的事情。其实很多事情对与不对并不是靠我们评价的,大家都那么做,就应该有那么做的道理。”洁婷这个歪理邪说当时真的说服了我,后来我回忆我的洁婷的时候我发她在我生命里既像是灯塔,又像是港湾,在我停留的时候,她能包容我,在我前进的时候,她能给我指引方向。但在洁婷口中事实不是这样的,洁婷说她对自己老公的个人崇拜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甚至她给自己立下了两个人生信条“第一,涛涛说的和做的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不对,请参照第一条。”洁婷还在给我的一封E-MAIL中对我说:“对于小涛涛来说,洁婷只是世界上的一个人,但对于洁婷来说,小涛涛却是整个世界。”这让我每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都有想哭的感觉。

不过洁婷那天并没有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她那天后来跟我重点说的是另一个话题。洁婷说:“涛,我发工资了,1200。你缺钱不,我给你汇过去?”我说:“不用,你自己花吧,我上个月分到了600块红包,这个月已经搞到700块了,我不缺钱,而且我还给你买了一个充气的小猪。”洁婷说:“多少钱?”我说:“75”洁婷说:“骗人,你才舍不得呢,快说,到底多少钱?”我说:“75能买25个。”洁婷说:“这还差不多,你要真是75买的我会生气的。——你保存好哦,等我去xx发现小猪被你搞坏了就打扁你……”

于是,那个夜晚,我就在被洁婷打扁的期盼中幸福的睡去了。

xx的天气和我对洁婷的期盼一样,开始逐渐热烈起来了。而我的实习记者工作也因为全国书市的来临而变得异常忙碌起来,那段时间,全国各地的出版社都携着畅销书和最新推出的作品云集在xx国际会展中心,7天的时间里,新闻发布会、新书签售会、图书定货会层出不穷,用一场连着一场都无法准确形容,因为很多发布会之间会“撞车”。因此我和郑老师不得不分开各自忙各自的,晚上的时候,再去官方指定的宾馆参加市委宣传部的官方新闻发布会。那时候由于时间太赶,很多时候,我就直接趁新闻发布会的间隙写一些自己认为有新闻价值的稿件。

我那个挂着记者胸牌,爬在走廊窗台上写稿子的画面往往让很多参展的人侧目,或者在他们眼中,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有敬业精神的记者。只是他们不知道,我衡量重要稿件的标准其实和红包的厚度很是有关。

七天的时间里,我也采访了很多作家,名家大家有,文坛新秀也有。比如说坯子蔡——当时蔡智恒正因为《第一次亲密接触》而火的要命,因此也很大牌,现场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为此,现场的一名女记者还和维持秩序的丨警丨察起了点冲突,双方甚至有身体上的接触,自然,最后吃亏的是那位女记者。因此,那天我只能假装是签售排队的读者藏在队伍当中,然后趁丨警丨察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到蔡智恒的身后,然后满脸严肃的看着排队的人群。那天丨警丨察后来看了我好几眼,但我依然保持着冷竣的面容,最后,那几个丨警丨察认定我就是蔡智恒的私人保镖,于是再也不去理我,这让我那天竟然发了一个独家新闻。

这是光荣的事儿,当然也有丢脸的事情,那一年,台湾的神秘女作家席娟也第一来大陆,出版商因此也特意举办了一场大型的记者招待会。会议期间不停有记者抛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其实我也想提问,但整个半个多小时的新闻发布会我却干了别的事——一是给自己鼓勇气站起来提问,二是说服自己还是别站起来吧。最后的结局是,当这两件事情还纠缠不清的时候,主持人比我更有勇气地先站起来了,他宣布:“今天的发布会就先到这,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光临,谢谢大家”。

当然,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一些重要的采访,一些出版商召开的,只给100元红包的发布会我们一般是前门登记领了红包和通稿后直接进会场从旁门就出去了,一是这样的发布会那几天实在是太多,我们不可能各个都给发稿,二是从红包的厚度上看他们也明显没多大诚意。我们的版面那段时间可是珍贵的,我说过,它是留给真正有“价值”的新闻的。

连续7天如战争般的日子终于结束了,闭幕的那天晚上,省里特意在官方酒店为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工作者举办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招待晚宴。那顿饭质量很好,但我吃的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几乎我每吃一口菜,就会有组织者带一个领导摸样的人过来敬酒,自然满桌子人都要站起来,领导说几句感谢的话后离开,然后大家刚动筷,下一个领导又来了。就这样几乎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的屁股不断抬起来,坐下,再抬起来,再坐下——如果把这一镜头进行快放,很像在做一个很流氓的动作。于是我的能量也随之巨大消耗,一直到宴会结束,我都觉得自己并没吃饱。

我在《xx导报》的实习生涯在这样不断抬起坐下之后不久也结束了高丨潮丨,进入了不应期——2000年六月的xx,全国文化艺术节开完了,全国书市也闭幕了。因此,我迅速变得很清闲。那段时间,我的那位郑老师和我深谈了好几次,她问我和副总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说是亲戚介绍的,我和他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郑老师说:“我不好跟你多说什么,但小林其实你现在就可以注意一下其他报社有没有招聘的信息,毕竟你在报纸上也发了60多篇稿件了,拿出去应聘也算有些分量”。我说:“再等等看吧。”郑老师说:“其实像你还算蛮聪明的,我到觉得你做记者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有个表弟在房地产公司做,原来就是卖楼的,现在做得也很不错了。”郑老师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房地产对于xx的百姓来说还是个陌生的词汇。8年后的今天,我不得不佩服郑老师的高瞻远瞩了。但当时,郑老师的这番话只能让我感觉莫名其妙,甚至是鼠目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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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躁动的青春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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