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夏天,洁婷开始对我每夜摸着她丨乳丨房睡觉多少有点抗拒了,她的理由是一直被摸着不舒服。夜晚的时候,我的洁婷的丨乳丨房进行了仔细的考察。我发现我们真的是夫妻,因为洁婷的丨乳丨头也和我的一样,不用挑逗就日夜坚挺。不过洁婷说她不舒服我是能理解的,因为当年我和若美在一起的时候,我的JJ也一直坚挺,而且也很不舒服。我想洁婷那感觉应该是和我一样的。
对了,提到若美,这个美丽的女孩。那时我对她的思念已经开始多少有些消退了。怎么办呢?人生有好多事情无法做到圆满。我只能骗自己是高中时代做过的一场美梦吧。张若美——我会永远记得她,但你无法要求我时刻都思念她。这是事实,不管看官你能不能接受。
没了丨乳丨房摸的我夜里一直睡不塌实,我只有摸自己的,后来我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就在洁婷身上继续寻找,我找到了,那就是洁婷的臀部,我把它当成丨乳丨房的替代品,虽然它没有丨乳丨头。
东洲最炎热的7月里,我和洁婷的日子也开始变得有些拮据。除了股市还有100股XX高速外,存折上的上钱只有500多块。但我似乎也没什么危机感,和许多同学比起来,我的条件还是可以的了,他们很多人连5块钱都要跑出去借,每天吃的菜都是最便宜的萝卜,甚至还不时有断炊的危险。
当然,那时萝卜也是我餐桌的常客。宋丹丹在今年春晚的小品上说她和“火”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我就是从小就和萝卜结下了不解之缘——小时候,家里生活条件困难,而且北方的冬天蔬菜本来就匮乏。因此我只能吃萝卜。等上了中学后,我在东北乡中学住校,每天食堂也只给做萝卜汤喝。等后来去了县城的平山市第一中学,那时我饿肚子,连萝卜都吃不上。现在我混在省城了,还他妈的是吃萝卜。真的,一想起来这种东西我就害怕,到现在还害怕!
我的生活志向终于在萝卜来萝卜去中消失了,因为什么菜更便宜似乎要比志向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重要的多。跟可恨的是,那段时间里不争气的我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得很谗,一看见别人吃肉就流口水,幻想着自己哪一天要能顿顿都吃肉就好了。
7年后的一天,我惊奇的发现其实吃肉的梦想堪称远大,因为一个被社会标准划分为成功人世的老板对我说,他小时候的梦想更渺小——这辈子要是每天都能吃饱饭那该多好啊!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日子似乎好起来了——我可以不去考虑金钱来任意吃肉。但生活却给了我极大的嘲讽。上层人士们说:大鱼大肉是农民爱吃的东西!
是的,我就是个农民,直到今天我的户口还保留在平山市东北乡的老家里。
我的日子在我发完这顿牢骚后不久就也过不下去了。之所以这么快就过不下去的原因是由于一个意外的事件。属于命运不经意的和我开个玩笑。只是它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压根开不起这种玩笑。
交房租的日子残酷的到来了。平时都是自己来收的房东那一天恰巧有事,就打传呼过来说要不改天,要不就麻烦一下我们给他送过来。我和洁婷都怕那早已经准备好的钱拖来拖去的就花掉了。于是我就决定骑着自行车给他送过去。
那天在路上,我一直觉得自行车的链条好象有了点毛病。我一边骑一边低头往下看,好象也没什么异常。但真的,我一直觉得平时骑得很顺的车子那天有点别别扭扭。在快骑到东洲纺织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听见链条哗啦响了一下,我靠,掉链子啦?我埋头向下看去,没掉啊。再仔细看看,确实没掉。这就让我疑惑了,是哪儿响呢?我纳闷的抬起头,却发现眼前似乎站着一个人,我忙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车子咚的一下子撞了过去,一个人就倒下了。
等我完全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祸闯大啦,我撞到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这时候一群人迅速的围了过来。我忙下车,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想把老人扶起来。但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老人躺在地下说:“先别动我,我有高血压,先让我躺一会。”这让我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个时候,几个认识这个老人的人迅速站了出来,高声的呵斥我:“你小伙子骑车子不看的啊?”我苦着脸解释说:“我车子好象掉链子了,光往下看了。”“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看不见?!”另一个声音回击着我。“小伙子骑车太毛躁了”,“不是,他骑得太快了。我从大老远就看他冲过来。”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着。
老头终于让我扶他起来了。我说:“老大爷,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老人站了起来,手扶着腰部靠上被我车把手挂到的地方。有人问他:“哪痛啊?”老人说,就这里痛。听到老人说痛,就马上又有好心人站出来了,对我嚷嚷:“你当然要带着去看,你也不看看老头多大岁数啦!”于是我推上了自行车,跟老人说:“大爷,走去看看吧,反正对面就有医院。”但这个时候,刚才那个说话的小伙子再一次站了出来,他说:“你带人家老头去看,自行车我们扣着,看完再还给你。”他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我,一是我摊上这事本来就很郁闷,二是我没有丝毫想逃避责任的想法,他这样做明显是不信任我。于是我说:“你凭啥扣我自行车啊?”一边说,我一边把他拉在我车龙头的那张大手不客气的打下去。我这个死死握住自行车龙头的动作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更象是要逃跑。于是站在我后面的群众又把我的自行车拉住了。这让我真的没法克制自己了。我转过身就吼他:“你他妈想干嘛?!”我的这句粗口一下子让局势开始失控。有人开始回骂我,更有人来推搡我,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还在我后背上狠狠的打了一拳。这让我真的疯狂了,我死死的护卫着我的自行车,像护卫着心底仅存的一带点尊严。我一边端起自行车阻挡推搡我的人群一边用已经变了调的声音大喊:“谁动我自行车我就和他拼了!”
或许是我那疯狂的举动真的震撼了整个人群。也或许是因为围观的一位大娘说了一句当时对我来说很暖心的话:“人家小伙子都答应去医院了,你们非要人自行车干啥?”反正人群开始多少平静了下来。我终于也带着那位老大爷来到了东洲纺织医院。
进了医院,先是做了一个X光。在老头离开的间隙,一个好心的男人过来提醒我说:“你不赶紧买两包烟给医生意思意思,要不他在病历上想咋写就咋写,不是你的事儿也是你的事了。”他的这番话一下子惊醒了梦中人。我忙跑到医院的小店里买了两包极品“天女”香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塞给了医生。那医生推拖了一下,说:“你不用来这个,我绝对不会乱写——也就是老人家,要是年轻人被自行车撞一下压根不用来看。”我也说:“该是我的责任我也一定承担。”边说边把香烟硬塞进了他白大褂的口袋里。
检查报告出来后,医生把我和老头都叫了过去。他说:“老人家,片子上没什么问题,就是你有点骨质增生,但这病不是人家撞出来的。”那老人也挺讲道理的,自己还说:“骨质增生不能怨人家”。医生继续说:“给你开点搽的和抹的药吧,回家涂涂就没事了”。于是那天我支付了160多元检查费和医药费和后,这个对我来说挺倒霉的事儿就虎头蛇尾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