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战争-1
小胖至今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W会染上洁癖这个坏毛病,W应该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子,她比一般的小女人要强很多,她不知道她的行为已经不正常了吗?她为什么拒绝承认她的问题并且积极治疗?
小胖也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脾气暴躁,小胖也试图平息自己的脾气,小胖找了一些轻柔的音乐来听,但是效果并不明显,记得当时小胖是去买小提琴的CD,然后用软件将CD上的音乐转化为MP3,这些MP3至今还保存在小胖的硬盘里面,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胖开始喜欢上了小提琴,小胖觉得那是从心灵里面流淌出来的音符。
由于两个人的关系急剧恶化,两个人之间的夫妻生活几乎减少到零,在小胖和W婚姻生活的最后几个月,两个人之间基本上属于无性婚姻,但是小胖作为一个30多岁的正常男人,欲望还是有的。
外界环境对小胖构成了很大的诱惑,小胖从学校坐公交车回来,要步行10分钟才能够到家,小胖总是要经过一条小马路,恰恰要命的是,那条小马路上有几个小发廊。熟悉上海的人都知道,遍布上海大街小巷的那些小发廊实际上就是小Ji院。那个时候互联网不像现在管得这么严,在网上有一些人把嫖娼的经历写出来发到论坛里面,小胖也曾经看过这些贴子,有的人文采很好,把自己找发廊小姐或者在网络聊天室里面找女人搞女人的详细经过都写在网上,甚至还对上海的一些洗浴中心或者小发廊进行点评,哪里的小姐漂亮啦、丰满啦、价格、服务等等都有详细的记录,小胖看得心痒痒的,但是小胖还是很难跨出那一步。
在小胖的道德观念中,找小姐应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何况自己还是个名校的博士,长期没有性的生活对于小胖来说是一种煎熬,但是小胖必须忍受。每当小胖走过那些小发廊的时候,小胖有时也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发廊里面的情况,每家发廊的玻璃门后面总是有一排长沙发,发廊上面总是坐着几个袒胸露乳的小姐,即使是在上海寒冷的冬天,她们穿得也很暴露,有的时候小胖还看到有男的坐在里面,总是在抽烟,偶尔和小姐说说话,小胖估计那些男的就是发廊的老板。
有一家发廊给小胖的印象很深,透过发廊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那个个肥胖白皙的女人总是躺在沙发上,为什么说是肥胖而不是一般描述中的丰满,是因为那个女人确实很肥胖,胳膊和腿都是非常粗大而且雪白,那个女人有时也站在门口抽着烟招徕客人,小胖有次路过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跟小胖打过一次招呼,她穿着一身黑衣,上衣低胸,露出丰硕的丨乳丨房,小胖看得心里乱跳,但是小胖没有搭理她,径直走了过去。
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小姐,但是小胖不得不赞叹她的皮肤,虽然小胖只是数次接近她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没有跟她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但是她的皮肤非常白,脸虽然长得平庸,但是脸上一点斑点都没有,加上呼之欲出的较为巨大的胸部,对男人构成了很大的冲击。小胖曾经想过,男人如果找这样的小姐,应该感觉是很舒服的。
W的洁癖仍然依旧,终于,两人之间的矛盾导致了小胖的一次离家出走。
(161)战争-2
天气热了,W得了感冒,挺严重的,小胖陪W去医院看病并且开了药回来。
这其实是生活中间的很普通的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后来衍生的场景至今清晰地留在小胖的记忆中,并且成为一个小胖感到很恐惧的一个场景。
在W生病之前,W的内衣丨内丨裤是W自己洗的,同时W认为小胖的内衣丨内丨裤也很重要,她也帮小胖包掉了,因为天气热,每天都要洗澡并且换洗衣服,W生病了,小胖说我来洗衣服吧,W说不行,说你洗不干净,小胖说这有什么洗不干净的,就是洗衣液把衣服泡泡,然后手洗,W说你不要管了,等我病好了再洗吧。
就这样,每天换洗的内衣丨内丨裤都放在盆里,不能及时洗净晒干,W那次病得不轻,在家里休息了2-3天,才去上班,上班回来也很疲劳,有一次小胖在家里,看着放在好几个盆里面的衣服,给W打电话,说我把衣服洗了吧,W说你不要洗,态度非常坚决,小胖只好作罢。
脏衣服慢慢多出来了,小胖的内衣丨内丨裤都不够换了,小胖自己去超市买了内衣丨内丨裤,小胖心里面很压抑,但是那个时候的小胖开始有点麻木,每天的生活就是那样过,小胖脾气也不怎么发了,反正就是读书吃饭睡觉,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但是W后来的行为还是打破了小胖的麻木,因为脏衣服多,而W的病迟迟不能痊愈,W把脏衣服放到塑料袋里面,塑料袋是白色的,基本上是每天放一包,塑料袋放在一个小房间的地板上,最多的时候放了10几个,那个小房间平时没人住,小胖站在小房间的门口,看着摊放在米黄色地板上的一个个的白色塑料袋,小胖哭了,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小胖知道自己忍受的极限到了,这个家庭大概是维持不下去了。
小胖翻出有一段时间没用的出差的拉杆包,带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离开了那个家,小胖也不知道去哪里,那天下午小胖背着笔记本电脑拉着拉杆包,在马路上走了很远,小胖那个样子很像一个出差回来的人,而不像一个离家出走者。小胖很迷茫,小胖知道如果自己跟同学或者老同事打个电话,可以到他们家里混上几天,但是怎么跟他们解释呢?说自己是离家出走吗?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跟他们说,我老婆现在有点精神病了,我受不了了,出来呆一段时间。
小胖走累了,正好马路旁边有一个小旅馆,小胖走了进去,拿出身份证登记住了进去,旅馆比较差,走廊里面比较黑,门推开就是一股霉味,小胖心情沉重,已经无所谓旅馆的好坏了,小胖进去躺在床上,小胖不知道刚刚走了多久,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胖想W可能已经到家了吗,想着W可能还不会马上发现小胖出走了,因为小胖有时候在学校也会呆到比较晚才回家,小胖出了旅馆,找了个小饭店吃了饭,回到房间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
手机响了,是W,W说你还在学校啊,什么时候回来,小胖说我不回来了,W说什么意思啊,小胖说我受不了了,小胖说你在单位也是那个样子吗,如果你在单位也那样,同事如何看待你呢?W说先不要讲这个,你快点回来,小胖说你不要管我了,我想自己在外面清净几天,说完,小胖挂了电话,关闭了手机。
第二天,学校有课,小胖到学校去上课,小胖不可能一直不开机,小胖开机后,发现W发来了很多条短信,都是叫小胖回家,小胖没有回复,小胖上课的时候,W也打电话来,小胖按掉了。
就这样,小胖在外面的小旅馆住了一周,直到W发短信给小胖说再不回来,W要给小胖的导师打电话,小胖也有点记挂W,小胖才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