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她进行威逼利诱,她就被一支棒棒糖和一份套餐给成功收买了,毅然放弃了钢琴,转投美食的怀抱。
顾墨调了一下音准后,让安久试弹一首。
“我差不多都忘光了!”安久窘迫地说道。
“没关系,弹多少算多少!”顾墨鼓励到。
安久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坐正了身子,然后煞有介事地翻看着面前的琴谱,
最后,居然让她找到了《欢乐颂》的谱,忍不住得意起来,深呼吸了一下后,放松一下手指,开始弹了。
原来她还是挺喜欢弹钢琴的,只不过美食和钢琴二择一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美食,舍弃了钢琴。
弹完后,安久转头看向顾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激动,像是一个正等着老师肯定的小朋友一般。
“你明天要比赛的那首歌,有钢琴谱吗?”
“没有!”安久直接摇头。
还钢琴谱呢,要不要提供五线谱啊?
她连闽南语都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咬字清楚呢!
她只不过是过场的,过场的,过场的!
重要的话,说三遍!
“你先唱一遍我听看看,我帮你伴奏!”顾墨说道。
“啊?哦!”安久错愕地看着顾墨,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将座位让给顾墨。
安久站在钢琴旁,深呼吸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就是不知道怎么唱比较好。
顾墨却也不逼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弹奏着,轻缓的音乐就跟着铺陈开来。
安久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平视着前方,清了清嗓子后,试着开始唱那首她练习了一个星期的闽南语歌曲。
安久唱了一遍后,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很紧张的感觉。
只是不太清楚自己唱的怎么样,于是有些忐忑地看向了顾墨,并低低地说道,
“唱完了!”
“这首歌想要表达的内容是什么?”顾墨问道。
“好像是……两个即将分手的人的心情!”
“歌词翻译一遍!”
“哦!”安久应了一声,开始硬着头皮翻译着那首歌词。
“明天你准备清唱,还是用伴奏带?”顾墨又问道。
“用伴奏带吧!清唱好像有点奇怪!”安久应道。
“我建议你自弹自唱!你的基本功还可以,晚上强化练习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啊?可是我连钢琴谱都没有!”
“现在准备还来得及,适当改编一下,这首歌会更适合钢琴伴奏!”顾墨应道。
安久觉得自己脑海里有千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感觉顾墨是冲着让她进去复赛的节奏而去的!
可是她只是想过场而已啊!
“这样会不会表现太好了啊?”安久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不想有最佳表现吗?”顾墨眉宇皱起问道。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应付一下,你会不会觉得很过分啊?”安久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只想要应付一下?”顾墨直视着安久。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擅长的才艺,这次也是迫不得已才参赛的,凑合着能混过去就行!”安久咂吧咂吧嘴唇,有些尴尬地应道。
“既然参赛了,就要尽力而为,不管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选出来的。”
“好吧,那就听你的!”安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个晚上,安久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非人的摧残,什么叫精神虐待了!
顾墨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改着曲谱,她一遍遍练习着,只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
好不容易,顾墨终于放过她了,安久觉得自己靠在钢琴架上,就可以睡着。
“很困?”顾墨问了一句。
“嗯!”安久嘀咕了一声,并不否认。
“我只是希望你凡事尽力而为!”顾墨微笑着应道。
“我知道,可是这次比赛,好像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安久呢喃到。
“小事不为,何以成大事!”
“……”顾墨是将她当成女强人在培养么?
“睡吧,明天上午还可以练习,下午才轮到你,是吗?”顾墨最后妥协到。
“嗯!”安久点了点头,眼睛已经快要合上了。
“睡吧!”顾墨拉起了安久。
安久眯着眼跟着顾墨走。
“晚上我睡哪啊?”安久一边走,一边呢喃到。
“主卧!”
“哦!”安久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地跟着顾墨进了主卧。
看到那张床一看就是很舒适的样子,安久直接趴了下去,
然后满足地嘀咕到,
“终于可以睡觉了!”
顾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安久的动作。
“安久,你洗澡了没?”
“洗了,我出门前就洗了。”安久迷糊地应道。
顾墨没有说什么,起身去更衣室里,拿了一套他的T恤出来,给安久当睡衣了。
“换了睡衣,再睡!”
“哦!”安久过了一会儿,才应道。
爬了起来,拿过了T恤,然后开始脱着身上的衣服,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穿好了顾墨的T恤,安久就自动自发的朝着床头爬去,然后盖上了被子,乖乖睡觉了。
顾墨则将安久的衣服放在一旁,进了浴室去刷牙洗脸准备睡了。
这时候安久突然睁开了眼,想着刚才谁跟她说话啊?
爬了起来,环顾了四周没人后。
以为只是自己幻觉后,终于安心地躺下来继续睡了。
一觉到了天亮,安久睁开惺忪的双眼,就看到还在沉睡中的顾墨。
一下子就怔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还是顾墨。
不会是还在做梦呢!
忍不住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痛!
才确认不是在做梦,而是现实,自己也没有眼花。
这才想起昨晚顾墨带她来顾家的别墅了,而且他们还改曲,编谱,练习了一个晚上,下午要比赛的这首歌。
她从来不知道,顾墨不但有强迫症,而且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结果她想浑水摸鱼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顾墨在她身侧的位置平躺着睡,还没醒,
一手给她当枕头。
而她像小鸟依人一样,枕着顾墨的手臂,窝在她的身侧睡着,居然完全没有不适感觉,甚至还一觉到天亮了!
安久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好像太过……亲i密了那么一点。
不过……顾墨是GAY,应该没关系吧!
安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然后有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安久这才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顾墨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没有说什么,继续睡了。
进了浴室,安久正想找洗漱用品,瞟到镜子中的自己,怔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有这件衣服了?
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很确定这件衣服不是自己的,倒像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啊!
这么大件,她都可以当裙子穿了。
只是她怎么会穿这件衣服,什么时候换上的啊?
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下一秒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冒出,安久先将自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