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他的命令大约一个半月之久,哭了多少次我不记得了,但我没有在朋友们面前流过一滴眼泪,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我还暗暗佩服自己够坚强。期间打羽毛球和游泳成了我的最爱,我想把一切都交付给时间去整理吧。
我又好象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热爱生活,观察生活。晚上朋友见面一臭掰就到天亮,每天被臭骂成女流氓、女色狼等各色名称不等。可我想改邪归正,从新做人,她们又不干,威逼加利诱,再说我心太软,重色不轻友,意淫听者有份。内容也无非就是追了我好远送还我忘记在食堂里钥匙的小弟弟,打羽毛球偶然碰到以后一见面就冲我微笑的来自美国的黑人小伙mike,令人尊敬崇拜头发有点花白的战略管理教授……更有一次雨中即景把她们羡慕嫉妒得够戗,幸亏我聪慧机灵,用了无限通讯设备去汇报情况,要是在现场肯定是被一通乱砍就地身亡。
那天下雨,我站在楼门口躲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走吧,一起打伞。”我受宠若惊慌忙跟着他上路了,到地方分手后我开始狂发短信,内容大致相同如下:“门楼下躲雨,竟有人打伞邀我同行,一路上相距不远,半米距离,伞小,脑袋正中划直线下来,左边全部湿透掉。原来我长的不丑嘛,丑怎么会有人主动要求一起打伞呢?”
三两分钟后回复短信纷纷收到,内容大致相同如下:“快去超市买一框鸡蛋,十斤西红柿,再买一颗大西瓜,准备仍你自己。”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呐?
只有丽虹建议我,你把这条短信发给新浪,可以卖很多钱呢。稍微再修改的情色一些,这就是今年最雷人的短信了。注定这个短信卖不了个好价钱,因为我实在不会稍微再修改的情色一些。(待续)
可就这样过了一个半月之后,我坚持不住了,我又开始想他,日想夜想。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又发了消息给他。告诉他他要求我做的我无法做到,我向他保证我对他就象他对我一样没有任何想法,请他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要做爱。他当然不肯打电话。我近乎疯狂,又发消息给他告诉他再不打电话来我就打过去,不管他是在开会还是在陪客户。他抓的我太稳,知道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去做任何危害他的事情,他当然还是不肯打电话来。最后我没有了办法,我又发了消息开始讨伐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气人啊?我快被你气疯掉了,快打电话来,现在,马上,立刻。”也许他想我真的快要飞跃疯人院了,有点不忍心,打了电话来,我接起来他没有说话,我很不客气,冲着电话喊:“说话。”他知道我又要冲他耍性格,被我气笑了:“等你说呢,你火那么大。”
“在那里?”
“西直门。”
“回家了?”
“恩。”
“过来吗?”
“过去干嘛?”
我开始沉默,不肯讲话。
“好了好了,我过去,过去看看你。”
啊,又见到他。今天他穿了正装,可能是刚从公司回家的缘故还没有来得及换,成熟稳健。我们远远就看见彼此,他又是冲着我纯真灿烂的笑着象个孩子。我快速的穿过马路跑到他的身边,他站了起来,我们两个就这样对望着,眼里涌满了笑意,好象下一刻就要死去,希望在这一刻把对方的影象深深地铭刻在心里似的。当时他的神情举止让我真切地感觉他是很喜欢我的,就象我很喜欢他一样。(待续)
我们牵手走了没几步,他就有手机电话打进来,我隐约听到女人的声音。从电话的交谈中可以判断,对方正在香格里拉,两个人聊了好久他的工作。我快走几步把他甩在身后去报刊厅买南方周末,一会儿我看到他挂了电话也朝我走过来,我笑问他现在去哪里?他却回答:“是我姐打来的,她在云南旅游。”他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微微冲他笑笑没有说话。我突然羡慕起他的姐姐,是不是他的姐姐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给他打电话?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而且不会听到他冷冰冰的推脱外交词令:“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有空再打给你。”
我们准备去看电影,他又伸手拦车。我笑着建议他可不可以过过平民生活。他听了我的话对汽车司机说了对不起,就拉着我的手开始走路。可走到半路他说:“这条路好脏。”(也确实很脏)我明白他走不动了,我说我们回去吧,他马上说好的。十分钟之后我们坐在一家咖啡厅。又可以听他说话了,今天演讲的主题是金庸老先生与他的15部武侠小说,一个人物一个人物的讲开来。我们掉进了时空隧道,回到了武侠世界。其间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嫉妒不已,他说:“翁美玲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很想问那我呢?但只是想想,呵呵。(待续)
夜已经很沉了,他建议是不是该回去?由于不久前他的爸爸妈妈专门来北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所以现在他已经和父母搬到学院路一起住了。我想老人家等儿子等得心焦,虽然我有点不舍,但还是微笑点头表示同意离开。大街上,他伸手拦了车,然后握起我的手说:“到我那里吧。”我有点不解,稍稍迟疑了一下:“不是你得回父母那边吗?”他说:“只要晚上回去就行,他们不会等我的,已经睡了。”于是我顺从地和他上了车。一上车他就把我的头揽在他的肩膀上靠着,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道。
回到西直门他的单身住所,我已经非常从容,我自己脱了鞋就光脚在地板上走路,当然他的电视和电脑还是象以前一样开着,不曾关掉。我好久没有看凤凰台,拿起遥控器就开始换频道找凤凰台看有没有新的韩国偶像剧,他从衣柜里拿了大毛巾出来放在沙发上要我快去洗澡,看我不肯动,他上来抢遥控,嘴上说:“你想看什么我来找,你快去洗澡。”我明白我再耽误一分钟他马上就会发火,于是把遥控器扔在床上拿起大毛巾就跑进了卫生间。当我裹着大毛巾又想再洗洗手,他进来问我弄好了没有?我说就好。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然后推着我向外走,走到床前,他开始温柔地吻我的耳朵和脖子,我侧了侧身,我们紧紧地吻在了一起。听到他大声叫床的时候我在上面,当时感觉自己真是个能干的女人,可以让心爱的男人叫得那么爽。
我怕他想回父母家又不好意思和我说,所以我催他很晚了赶快回那边吧。他先是说再等等,后来看我催得太勤就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想多抱抱你。”我又安静下来,大部分的时间都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有时候我感觉他可能累了就离开他一点,静静地趴在他身边,每每这时,他都会把手放在我的背上。我们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任由时光流逝,也许两个人都感觉把时间用在这样的夜晚不算是浪费。直到后来他问我:“是你睡一会儿我叫你?还是我睡一会儿你叫我?”我一本正经地问他:“要是谁都不叫谁呢?”他笑了:“那快走,我们得回去了。”
站在凌晨的北京街头,为了我不肯让他送我回去,他发火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沉默是女人的美德,我没有分辩他体力不济需要赶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之类的话,乖乖地上了车,而且我知道他的脑袋是高级水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