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庞邪气弥漫,男人眸底好似翻滚着波涛骇浪,要将身下的女人狠狠吞噬掉。
可他还是强忍着最后一点理智,沙哑至极的嗓音低低响起,“要继续,还是坦白?”
宁夏也用力喘着气,又恼又羞,但一对薄司言那赤一裸一裸的眼神,她秒怂,只能举白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嗯,乖女孩~”薄司言又吻了吻宁夏的唇,眉宇间带着丝丝隐忍,“说吧。”
被男人这样严严实实地压着,他身灼热的温度即使隔着衣衫都挡不住,不断地传过来,宁夏颇为不自在地挣了挣,“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薄司言挑了挑眉,毫不忌讳地说,“你不会我更不舒服的。”
他的身体微动了动,下身某处的坚硬直接抵了她的腿,宁夏立即老实了,连忙转移话题,“其实我今天晚……去见我妈妈了。”
“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这次她又伤到了腿,住院了,我不放心,去了医院。”
想起刚才再一次的不欢而散,宁夏垂下眼帘,眸底的光芒暗淡下去,面色也变得灰暗。
男人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轻而柔,“闹不愉快了?”
宁夏基本没有和他说过关于宁母的事情,但凭着他见过宁母的那两次,也大概知道宁母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是啊……。”
宁夏很想要冲着薄司言笑了笑,假装自己没什么事,可怎么却弯不起唇角。
“我不明白,我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啊,为什么她不能分一点点爱给我,总是只为自己考虑,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
“我以前啊,为了能够得到她的爱,她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我总是很努力地做到最好,可是她还是没有能够多看我一眼。”
宁夏并不想让薄司言知道这些的,不想把自己的难堪暴露在他的面前,可此刻在他温暖而宽厚的怀抱里,她忍不住地向他倾诉。
低低哑哑的嗓音,藏着许多伤感,薄司言安静地听着,看着她强撑着坚强的模样,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宁夏深吸口气,尽力地把阴霾驱散,“不过没关系,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她不爱我,我自己可以爱自己啊,我还是会孝敬她,但我不会愚孝。”
薄司言看得出来,她的话虽说的那么洒脱,却也不是真的能够放下,否则她也不会难受了。
他扯了扯唇角,说,“有个妈妈是什么样的感觉,我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嗯?”
“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到现在我都快要忘记她的模样了,在我心里,她的美丽温柔善良,都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宁夏,也许你还算是幸福的。”
至少她的妈妈,也陪伴了她这么多年。
宁夏知道,薄司言这样自解伤疤是为了安慰她,她的唇角这才能慢慢扬了起来。
“以后你的世界里,算没有她,你有我,有薄乐乐,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男人的手缓慢地贴了她平坦的小腹,低哑的声线十分迷人,“你不会孤单的。”
这个瞬间,宁夏终于明白那一句话——有夫如斯,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她感动得鼻子有点发酸,嘴却还是矜持地说,“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吗?不要脸~”
薄司言气笑,故意闹她,“哦?那我不要脸到底,现在来生一个如何?”
“……。”
如此伤感的话题都能扯到这种事,宁夏真的服了他了,吐槽道:“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
“我不仅能想,还能做!”
话落,薄司言的唇再次吻她的,还恶作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惹得她倒抽口气,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也许是刚才的剥白让她少了心防,也少了自制力,薄司言深深吻住她的时候,她闭了眼,在他温柔的缠绵下,还不自觉地开始回应。
惩罚性的吻渐渐变了味,两个人的呼吸一点点加重,空气也慢慢变得火热,薄司言的吻从她的唇往下移,轻咬着她的下巴,吻向她纤长的脖颈,烙下一个一个深深的痕迹。
他的手也顺着她的睡裙滑入,抚细腻的肌肤,手心火热的温度熨帖着她的肌肤,她颤栗得更加厉害了。
薄司言眸底的颜色开始变深,动作也越来越重,宁夏的意识一点点迷离,早丢失了抵抗的力气……
然而此刻,卧室里忽地传来了薄乐乐焦急的喊声,“超人姐姐,你去哪里了?”
夜里太过寂静,以至于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宁夏的耳,唤回了她的意识,猛地睁开了眼睛。
天啊,她在做什么?
竟然一时被薄司言迷惑,差点做了错事!
她毫不犹豫地在薄司言胸膛推了一把,薄司言猝不及防,被她退的直接滚下了沙发。
薄司言脸瞬间阴沉,额角青筋直冒,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着出来,“宁!夏!”
宁夏将被子裹在身,弱弱地对薄司言那杀人的目光,弱弱地开口,“所以说,你不要动歪心思不好了吗?”
所以还怪他咯?
薄司言这下是真的气到了,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你过来,我今天不一枪崩了你,我不是薄司言!”
宁夏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幸好此时薄乐乐又喊了几声超人姐姐,宁夏腾地一下从沙发跳了起来,“啊,乐乐在喊我了,我要赶紧进去!”
她抬脚冲入卧室,不给薄司言半点报复的机会。
薄乐乐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半梦半醒的,一见到宁夏回来,胖乎乎的双臂连忙搂住她,然后又安心地闭了眼睛。
宁夏也躺回了床,手轻轻地拍着薄乐乐的手背,轻声道:“睡吧我的小宝贝。”
她本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一分钟后,男人夹杂着一身怒火闯了进来,一步一步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宁夏不由地狠狠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薄乐乐,“薄司言,你,你可别乱来啊,会吓到乐乐的。”
她有小哭包护体,她才……才不怕!
薄司言扯了扯唇角,继而掀开被子,直接也躺了下去,在宁夏诧异的目光下,一把将她和小哭包齐齐揽入了怀里。
卧槽,这是几个情况?谁允许他睡到床了?
“你……你干嘛……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呢?”
让小哭包看到,她得怎么解释啊?
薄司言已经闭了眼睛,手臂稍一用力压制住了试图挣扎的宁夏,薄唇贴向她的耳畔,嗓音沙哑,透着丝丝缕缕的危险,“不要再说话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宁夏红唇动了动,还欲说些什么,可才发出半个音节,耳朵被男人含一住,湿湿热热的感觉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当即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