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我知道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阻碍,都交给我来处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宁夏摇头,喃喃念着,“我不知道……不知道……。”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冷静不了,面对不了。
“宁夏!”
薄司言不允许她再逃避,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宁夏,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宁愿重新接受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都不愿意考虑我,这样对我公平吗?”
宁夏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哑口无言。
也许人真的是会对心爱的人要求苛刻吧……亦或者是说,因为在乎,所以会为对付考虑的更多,因此会变得畏手畏脚。
不是说陷入爱情里的人,多了盔甲,也有了软肋吗?
她知道失去孩子的那个冰冷的晚,是他来到了她的身边,用那温暖的怀抱将她围绕住,告诉她,她还有他。
他也许不知道,是他那句话,让她在濒临绝望的边缘看到了一缕希望的光。
她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仅剩下他了。
她怕她不顾一切地去抓住他,伤害到别人也无所谓!
但是啊……那个别人,是他,还有乐乐,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伤害的人!
她开始害怕,开始不坚定,所以她才这么着急地强迫自己去认识新的男人,恰好左离出现了,她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在左离身。
可这个霸道的男人,还是强硬地把她拽了出来,阻止了她所有的去路。
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薄司言,你能不能……先不要逼我……让我想想……。”
薄司言的大掌,忽地按在了她的心口,惊得宁夏瞪大双眸,“你干什么?”
说话说话,他该不会要强来吧?
男人启唇,“你的心里要是没有半分我的存在,不会是觉得我在逼我了。”
一语的。
如果心里真的没有他,此时不会犹豫不决了。
谁说薄司言情商低的,明明什么都看得出来,什么都猜得透……
宁夏眸底浮一抹苦笑,也有一丝认命,她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才又睁开眼睛,“薄司言,我现在真的很乱,你是知道的,我刚刚失去了我生命力最重要的男人,我很痛苦,我的感情是不理智的,我和左离约会,我想要和他发展,是我不理智下的选择,你来打断我,其实也好,可以不用辜负左离的真心,同样的,我也不想辜负你的真心。”
这番话,她是肺腑之言。
她是喜欢薄司言没有错,但她之前压制下去的感情变得这么浓郁,不可否认有孩子的原因。
此时的薄司言,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喜欢的男人,更是救命的唯一稻草。
在她的感情掺了杂质的时候,她无法去接受他,因为对他很不公平。
薄司言沉默地听完她的话,因为她的逃避而生气,却也因为她的坦白而心疼……
也许爱得更深的人,永远都是输家吧。
宁夏认命,薄司言又何尝不认命。
只是,认命不代表妥协,他薄司言的字典里,也从来只有争取而不是妥协。
薄司言一把将宁夏拥入怀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她,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宁夏杯抱得有点呼吸困难,微微挣扎了下,“因为我不答应你,所以你准备用这种方式谋杀我么……。”
薄司言气笑了,稍稍松开她一些,黑眸盯着她,霸道开口,“宁夏,我们一人退一步吧。”
“我不逼你,你可以花时间去疗伤,而我也要时间去处理我和施佳茵之间的婚事,不会再让你背负骂名。!”
“但在这个期间,你绝对不能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更加不能有和其他男人发展的想法,绝对保证洁身自好!”
“……。”
“如果你做不到,那抱歉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会绑你进教堂。”
“……。”
薄司言挑眉,声音里带着君临天下的口吻,“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
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从来不是施佳茵,不是乐乐,而是她的心。
之前她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他再难受也强迫自己割舍了,但现在……她的心腾空了,他势必要进驻。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
宁夏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脑袋还有一点点蒙圈。
今天分明是她与左离的约会,怎么到了最后变成了薄司言对她的深情告白,再加威逼利诱。
她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要是不答应……。”
薄司言笑了,“那很简单了。”
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道:“距离国内天亮还有十个小时,我们现在乘坐专机回国,回家拿了户口本,赶到民政局,时间刚刚好。”
很好很强大……
这并非多选题,而是单选题!
因为她的“失恋”,薄司言彻底放飞自我了……
宁夏无力地垂下脑袋,闷声闷气地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敢有意见吗?”
薄司言再次捏住她的小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对她的眼眸,“其实我更希望你有意见。”
“……。”
宁夏假装没听见,“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真的有点头晕了。”
“好。”
话语一落,薄司言直接把宁夏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宁夏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也听之任之了。
原本她介意的事,有施佳茵,有她的孩子,而现在她的孩子永远不会在了,仅剩下施佳茵。
如果薄司言真的能够处理好他和施佳茵的关系,不会让乐乐造成伤害,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呢?
宁夏仰起头,望着男人的下颌,脑袋一点点地靠向了他的肩膀。
也许,她应该要去相信他一次。
-
薄司言送了宁夏回酒店,没再纠缠。
宁夏松了口气,心里为他的体贴而感动。
这个男人总是霸道带着温柔,粗有细,是她最初动心的原因吧。
刷卡进了房间,苏早早坐在沙发看着电视,见她进来,微微挑眉,问道:“薄司言还是左离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宁夏诧异,“什么?”
“你的选择。”
“……。”
宁夏三两步走至沙发处,对着苏早早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是故意怂恿我去和左离约会,然后又通知了薄司言吗?”
“怂恿你去约会,的确是我,但通知薄司言,不是我干的,我最多……是个帮凶。”
她带着宁夏去做头发买衣服,是为了提醒何副官有情况,让他能及时汇报!
做坏事做得这么光明正大的,不只是薄司言,还有苏早早!
宁夏无语地盯着她,“早早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一边让我试着和左离发展,一边又给薄司言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