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小心他爸爸?果然是亲儿砸……
宁夏正要点头应和,手的手机忽地被夺走,薄司言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儿子,冷冷勾着唇,“小孩子不准玩这么久手机,挂了!”
薄乐乐瞪着圆碌碌的眼睛,反驳,“才没有,都不到五分钟,我还要和超人姐姐说话,爸爸你把手机给超人姐姐!”
薄司言并非理会他,而是冷着声吩咐,“薄管家,把他的手机没收了,等明天打电话的时候再给他。”
一旁并未入境的薄管家看着自家小少爷快要气哭的小脸,虽然于心不忍,但少爷的话又不能违背,只得狠下心,“是的少爷,我这将小少爷的手机没收了。”
宁夏都能够听到小哭包那愤怒的尖叫声,正准备开口求下情,薄司言已经毫不留情地掐断了电话。
好吧,这位也是亲爹!
没有了乐乐的电话,房间里安静下来,气氛略有一丝尴尬。
宁夏也不想站在这里和薄司言大眼瞪小眼的,黑乎乎的眼珠子转了转,率先开了口,“薄司言,你这样对乐乐……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薄司言挑眉。
“那个,不利于培养你们的父子感情……你们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你应该珍惜的。”
说到这里,宁夏不免又悲从来。
她若是能够找回她的孩子,她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可惜……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鼻子泛起了酸,眸底似又有泪意浮,她忙垂下眼帘。
薄司言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又想起那个男人,心里也泛酸,他堂堂薄司言,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了?
不过她心目的白月光,连五岁的小屁孩他也不过。
这个女人恐怕眼睛瞎了吧?
谁都能够看得见,怎么看不见他呢?
可哪怕心里无恼火,他还是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模样,他黑眸冷睨着她,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乐乐希望你开心,那你开心点吧,没必要为不值得的男人伤心。”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免费借给你,反正你昨天已经毁掉了我一件衣服,也不差这一件了。”
“……。”
为什么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么欠扁呢?
宁夏本来是有点难过的,听到他的话,顿住哭不出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微哑,“昨天,谢谢你了。”
她知道她昨天哭得很恐怖,而且还是在他怀里哭的,他的衣服估计都沾满了她的眼泪鼻涕,也难得他都忍了。
“你那件衣服……呃,我是没钱赔给你啦,不过我可以帮你洗干净……。”
她现在虽然拍戏赚了点钱,但大部分都被侦探j骗了,剩下的那些,估计不够赔他的天价衬衣。
“好。”
薄司言连客套的话都不说,“等会我会让人送过来,你给我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我。”
“……。”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宁夏的。
宁夏走回餐桌旁,拿起手机,看到是苏早早的电话,连忙点开了接听,“喂,早早姐……。”
挂断电话后,她低低声道:“薄司言,我得回去了。”
薄司言倒没有再阻拦她,点头,道:“我这两天会待在这里,你若是有事,可以找我。”
顿了下,他又补了句,“我只是为了乐乐。”
宁夏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是因为乐乐,不用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吧?乐乐都快要变成他的口头禅了!
“那我走啦。”
宁夏挥手与薄司言拜拜,然后拎起她的包包,绕过他,走向门口。
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等等。”
宁夏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回身,“还有事?”
“把你要洗的衣服带走!”
“……。”
宁夏拎着装衣服的袋子走出房间时,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其实酒店里有洗衣服务,他可以直接让服务员洗的,反正他大少爷也不差这几个钱,却非得要她洗。
他是喜欢欺负她,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不过……如果他们之间不是隔着那么多的人和事,她宁愿被他欺负,也想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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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官赶回来酒店的时候,恰好看到宁夏迎面走了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绝不能让宁大腿看到他啊!
可是这个长廊半点遮挡物都没有,怎么办?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何副官只能整个人面朝着墙壁,直接趴到了面,然后嘴里喃喃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宁夏远远地看到一个人趴在墙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还想着是不是遇到了神经病,没想到一走近,看到了何副官那张熟悉的身影。
宁夏下打量了他几秒钟,决定还是不打扰他了。
这孩子估摸着跟在薄司言身边久了,被薄司言虐得精神有点失常了吧……
为他默哀三分钟!
宁夏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之后,何副官大大地舒了口气,他一边抹着汗,一边从墙起了身,笑道:“我的功力果然有进步了,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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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官推门走入房间的时候,看到自家校站在落地窗前,垂着黑眸,视线追随着楼下宁大腿离去的身影。
他忍不住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也是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他汇报了宁大腿重遇野男人之后,他第一时间坐了飞机赶过来了。
要知道,如今两国关系紧张,他作为校,要是被c国的人发现,随时都会有危险,可他还是来了。
以前他只以为校大人对女人没有兴趣,不屑于谈情说爱,没想到一旦陷入情,便是倾尽一切。
待薄司言将视线收回的时候,何副官也忙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立正站好,恢复严肃的模样,“校,我回来了。”
薄司言淡淡颔首,随即迈步至沙发那边,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
何副官还是觉得愧对薄司言,垂头丧气地,“我都没脸回来见您了。”
薄司言眯了眯眼,并未理会他的话,他的手搁在沙发扶手,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启唇:“你把今天和那两个佣兵身手的人交手的情况详细地和我说一遍。”
“校您这是?”何副官诧异,没想到他会好这个。
薄司言掀了掀眼皮,不答反问,“你说呢?”
何副官仅怔了几秒,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
能够雇得起佣兵的人,不会是普通人,而国家的佣兵团,是专门为家族服务的,每个佣兵团的训练方式不一样,出招自然也会不一样,只要查出是属于哪个佣兵团的,能够查出背后相对应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