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你的女人挺倔啊,本来我想要怜香惜玉一点的,可惜她敬酒不喝喝罚酒!”
贝尔朝着手下道:“拿刀来!”
随即他恶狠狠地瞪向宁夏,咧着嘴笑着,“等我刮花你的脸,看你是不是真的倔到底!”
刀子递到贝尔手,他握着刀子,抵到宁夏的脸颊旁,给予最后的警告,“说话,不然你这漂亮的小脸蛋没了!”
宁夏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尽量压低着声音说,“大哥,我说过了,我不是薄司言的未婚妻,算我说了话,你也威胁不到他的!”
她的声音很低,却还是传入了薄司言的耳,他那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敛,黑眸深深地凝了起来。
是宁夏……
该死,贝尔竟抓了宁夏!
“看来你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你也不必活着了!”贝尔眼底杀气闪现,举着刀子冲着宁夏的脖子刺去。
宁夏呼吸滞停。
千钧一发之时,薄司言开了口,声音低沉压抑,“你在哪里?”
贝尔露出得逞的笑,“a城xxx仓库,天亮之前我要见到你,记住,一个人来,否则你的女人将死无全尸!”
“不要来!他们抓的是我,不是施佳茵,不要来!”宁夏冲着那手机大声喊着,试图阻止薄司言。
贝尔气得用力将她推倒在地,“闭嘴,不然我现在杀了你!”
“啊——。”宁夏身体撞到了杂物,疼得痛呼了声,可她顾不得疼,仍旧嘶吼着,“薄司言,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怎么样都和你无关,听到没有!”
“贱人!我看你是找死!”贝尔大步跨前,抬脚要朝着她踹去。
薄司言冷冰冰的话语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说,“在我见到我女人之前,她少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
即使隔着电话,那强大的气场仍旧震撼住了贝尔,以至于他愣了足足十秒钟,才咬牙切齿地说,“ok~那我等你!我们的帐,我自会和你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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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城到a城,起码一个半小时的飞机,而距离天亮,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宁夏仰头望着窗外,天边已微微有些光亮,她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薄司言来不及到,这样贝尔最多对付她一个人!
她自然是怕死的,可她更怕薄司受到伤害!
那些男人似是笃定她跑不掉,所以把她丢在一旁,并没有怎么严格看守她,她则拿着一直捏在手心里的玻璃碎片,继续悄悄地割着绳子。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太阳缓慢地从云层里冒出了头,暗淡的天边也被暖光照亮,却还是没有见到薄司言的身影。
贝尔等得不耐,豁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一个椅子,“该死的,薄司言不会在耍老子吧?”
宁夏见状,勾了勾唇角,故意刺激他,“大哥,我都和你说了,我和薄司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命那么金贵,怎么可能为了我犯险?”
“没关系,他不来,那我只能杀了你,把你的人头挂到他的军营门口,让他的士兵看看,他们的校是多么怯弱的懦夫,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护国家!”
“那你呢?你一个大男人,对付我这么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你很光荣吗?在我看来,你更加地无耻恶心!”
“贱人你敢骂我?”
贝尔被激怒,杀气四溢,大步冲过去,抓着宁夏的手臂将她拽起来,那力道大得快要将她的胳膊都卸下来一样。
宁夏疼得冷汗直冒,脸色都跟着发白,可她还是挂着嘲讽的笑,不屑地看着他,“骂你怎么了?你不过是被薄司言吓唬一下不敢对我动手了,你要是有种,杀了我啊!”
贝尔的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响了,“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来啊,动手啊,看你敢不敢啊!”
“贱人,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贝尔彻底被愤怒蒙蔽了理智,他利索地从腰间摸出了手枪,解锁,膛,枪口抵在了宁夏的太阳穴。
宁夏毫不畏惧地昂着头,然后毅然地闭了眼睛。
“再见了!”贝尔的手指一点点压下。
忽地,仓库的门被用力踹开,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只听到砰的一声,贝尔手的枪被打飞,那股震力震得他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男人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入,沉稳有力的步伐像是踏在每个人的心口,一个个刀口舔血过日子的大汉,眼神不由地浮起惊恐,无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贝尔回过神后,气急败坏地踹了身边手下一脚,“怕什么,今天薄司言走不出这里!”
他当即从手下腰间再拔了枪,拉过宁夏,枪口再次对着她的太阳穴,警惕地盯着薄司言,警告着,“放下枪,不然我杀了她!”
薄司言扯了扯唇角,举了举手,枪在他的指尖旋转了下,落到了地。
一手下连忙前,将那枪捡了起来。
而另一名手下则到窗前张望了下,确定薄司言没有带任何人来,才冲着贝尔点了点头。
贝尔顿时仰头大笑起来,“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堂堂薄校也不例外!”
“男人间的恩怨,和女人无关,放了她,我们自行解决。”薄司言下巴点了点宁夏,俊脸淡然沉着,丝毫不见半点紧张。
“她可是我的幸运儿,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了她?”
贝尔将宁夏搂至身前,暧昧地打量着她,呼吸的热气全洒在她的脸颊,惹得她厌恶地蹙眉。
薄司言眸光沉了沉,唇角也缓慢地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想怎么样?”
“你带兵剿灭了我的基地,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摧毁了,害得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还只能东躲西藏地过日子,我要和你一次性算清总账!”
他冷笑着,带着疯狂的恨意,“先让我的弟兄们练练手,看看你这位所向披靡的校到底多强!”
“给我!”
十几个大汉攥紧拳头朝着薄司言扑来。
薄司言黑眸凝视着那抵在宁夏头的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些拳头砸在了他的脸,身。
“不要!”
以薄司言的身手,这些男人加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为了她,那些人伤不到他半分的。
他为什么要来,他不应该来,不应该被这些人伤到。
宁夏听到了拳头狠狠打在皮肉的声音,她看着薄司言的脸一点点青紫,听到他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声,眼泪止不住地流,“还手啊!我叫你还手!”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都不爱你,算你为了我死,我也不会喜欢你,薄司言,我讨厌你,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救我!”
但无论她说什么,薄司言都宛若未闻,甚至神色都不曾变化一下,直至贝尔也按捺不住,将她推到一个手下怀里,大步前,一脚踹到了薄司言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