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宁夏下药,她原本是想随便安排一个男人,但她母亲却让她来找秦峰,因为秦峰有家世有背景,宁夏勾-引他才顺理成章,也更有说服力!
而且,如果随便找的男人口不密,爆出她和母亲是幕后主谋,那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秦峰是因为爱慕宁夏,所以才趁着她被下药,和她-床,和她没有半毛线关系!
到时候薄少爷追究起来,也只会追究秦峰,扯不到她的头!
秦峰是秦家的三少爷,估计死不了,但宁夏那个小贱人……她别想活了!
宁薇笑了起来,笑容极是深沉阴险,而后她拿出手机,拨打了薄司言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即将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接通了,传来了男人一贯冷漠的嗓音,“喂。”
宁薇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压下内心的激动,娇滴滴地开了口,“薄少爷,是我,宁薇。”
“不认识!”
“……。”
生怕薄司言直接挂电话,宁薇也顾不得难堪,快速地说着,“薄少爷,今天冒昧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今天我请全班同学吃饭,吃完饭后大家散了,可是……我却看到了宁夏和我们班的秦峰……一起进了酒店楼的房间里。”
手机那头的薄司言没有说话,可那浓浓的危险之意仿佛已渗了过来,压得宁薇手脚都有点发冷。
宁薇克制着自己嗓音里的颤抖,继续说着,“薄少爷,我知道我在背后这样告状是不对的,但是……我真的为您觉得不值得!”
“您对宁夏那么好,她却丝毫不感恩,反而背着您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算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够包庇她!”
说到了最后,她语气都变得义愤填膺了。
“薄少爷,本来有些话我不想说的,但我现在忍不住了,宁夏来学校还没几天,勾-引秦峰,经常在班里和他眉来眼去的,没想到她竟趁着班级聚会,还和秦峰开房!她可是您的未婚妻啊,她这样做,把您置身于何地?”
咔嚓一声,电话被重重挂断。
宁薇还未说出口的话,这样被堵在了喉咙里,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下一秒,她又笑了起来。
即使薄少爷什么话也没有说,从他挂电话来看,知道他现在有多愤怒了,毕竟所有男人,最无法容忍的是戴绿帽!
她现在只需要到酒店门口等待薄少爷的到来,然后和他一起抓奸!
宁薇整个人一下兴奋了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宁夏悲惨的下场了!次她害得宁笑挂着牌子游街,这次……总该轮到她了!
她要她如同过街老鼠,名声扫地,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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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宁薇远远地看到了一行气势逼人的军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驶了过来。
眨眼间,军车齐刷刷地停在了酒店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车门开启,薄司言长腿跨下车,颀长的身躯气场十足,俊美的脸庞满步寒霜,薄唇紧抿,身的冷意让人不由地退避三舍。
他目不斜视,抬脚迈向酒店。
何副官愁眉苦脸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自家校那杀人的架势,心口处拔凉拔凉的。
这次宁大腿是真的要完蛋了吧……
宁薇看着薄司言迎面走来,精致的脸庞挂迷人的笑容,前一步,柔声道:“薄少爷,您来了啊,我……。”
话还未说完,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一紧,男人的手攥着她的衣襟,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阴森森的嗓音传了过来,“宁夏在哪个房间?”
宁薇顿时呼吸困难,双颊涨得通红,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话语,“薄少爷,我……我带,带您去……。”
薄司言仿佛没听见一样,冷声重复了一遍,“我说,宁夏在哪个房间!”
嗜血的杀意袭来,宁薇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报出了房间号。
下一秒,薄司言的手直接松开,宁薇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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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言站定在房间门口,阴鸷的黑眸死死盯着那雕花的门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该死的女人,她真敢做什么,他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男人长腿一伸,狠狠地踹开了门,随之大步走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瞬间杀意四起!
大床,娇小的女人正将男人扑倒,整个人要压去,嘴里还喊着,“别跑啊!”
“宁夏!”薄司言几近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人,继而三两步前,一把揪住宁夏的后襟,硬生生地将她扯下了床。
“咦……。”
宁夏侧过脸,看到薄司言的时候,吃了一惊,“薄少爷,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薄司言眸光冰冷至极,宛若掺杂着尖锐的刀刃朝着宁夏射了过来,“女人,你竟敢背叛我,和别的男人-床!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宁夏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地反问,“薄少爷,您在说什么呀,什么背叛,什么-床,我没有啊……。”
没有?
他都眼见为实了,还没有?
似是看出了薄司言在想什么,宁夏急忙解释着,“薄少爷,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看我,我衣服都穿在身,这么整齐,像是做了那种事吗?”
“至于刚才……那完全是失误!”
“我们刚才在斗地主,说好了谁输了让对方在脸画乌龟,结果他输了却赖账,我是不小心扑倒他的,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啊!”
秦峰挣扎地从床坐起来,没好气地瞥了宁夏一眼,才低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什么我输了?那是我让你的!我脸都被你画满乌龟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他一抬头,满脸都是小乌龟在爬。
宁夏看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的笑,使得薄司言的眉心蹙得更紧,眸底掠过怒意,犀利的眸子在宁夏脸扫视着,仿佛能够看透人心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在斗地主?”
宁夏似是知道他会有此疑惑般,一下笑了,“薄少爷,我怎么可能单独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呢,而且,斗地主也不可能两个人斗啊,还有人在呢。”
说罢,她扭头朝着浴室那边喊着,“琪琪,你人呢?掉坑里了吗?还不出来!”
“啊……出来了出来了,催毛线啊催!”
有女声从浴室那边回应着,然后听到了马桶抽水的声音,十几秒后,琪琪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到薄司言,愣住,双眸猛地瞪大,“薄……薄,薄校啊!啊啊啊——我是你的小迷妹啊,终于见到您了!”
“……。”
“……。”
“……。”
宁夏垂了垂眼帘,掩去眸底诡异的光芒,再抬眸看向薄司言,红唇微嘟,委屈巴巴地开了口,“薄少爷,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薄司言的视线从宁夏的脸庞转向了琪琪,又看向秦峰,最后落到了那张大床,床褥虽有些凌乱,但没有任何情-事的痕迹,而那儿确实散落着一张扑克牌。
薄司言薄唇抿紧,一时没有说话,门口处却传来骚-动,下一秒,宁薇闯了进来,“薄少爷,你看到了吧?宁夏勾-引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