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那边爆发河东狮吼,“老何,你居然敢藏私房钱?!”
“老婆,我都要死了,你还只关心我藏私房钱吗?”
“呵呵,算你不死,你敢藏私房钱,回到家我也一样弄死你!!”
咔擦一声,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老婆……你果然是亲老婆……
何副官抹了一把心酸泪,然后毅然抬脚,朝着楼书房走去,颇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然而一走入书房,一看到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后面的薄司言,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了,“校大人,我有错,我有罪,我不应该八卦偷窥,两次打断您的好事,我是千古罪人,这样让我死了太便宜我了,您应该把我留下来为你做牛做马,折磨我一辈子,才能洗清我的罪孽!”
薄司言掀了掀眼皮,烦躁地蹙眉,“你是被那个蠢女人传染了?也开始发病了?”
“而且,我说让你死了吗?”
咦……
校大人让他来书房,不是准备让他去见阎王爷的?那是要做什么?
他动作迅速地从地站了起来,立定站好,目光灼灼,“校您有什么吩咐,小人算是刀山,下油锅也会为您办好的!”
薄司言靠着椅背,黑眸微眯,修长的手指在桌一点一点的,随后慢慢开口。
“晚期直男……癌是什么意思?”
“啊?”
“沙猪,又是什么意思?”
“……。”
薄司言仔细回想了下,性感的薄唇又缓慢地吐出几个字,“原地爆炸……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们这么厉害,你们咋不天呢……又是什么意思?”
何副官怎么也没有想到,校大人让他来书房,不是要惩罚他,也不是要他赴汤蹈火去做什么事情,而是问这些?
他顿时整个人都呆了,定定站在那里,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见着何副官大张着嘴,一脸懵逼的模样,薄司言眉心轻蹙了蹙,若有所思,“你也不懂是不是?也对,那个女人嘴里的疯言疯语,也只有她自己懂了。”
“咳咳。”
何副官这才回过神来,难得看到自家校大人困惑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这位校大人的智商可是寻常人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是百年难得的天才,竟被这些络用语难住了,还真是可爱呢~
薄司言凉飕飕的视线扫了过来,“笑什么?”
何副官背脊发凉,当即收敛笑意,清了清嗓音,才正色道:“校,这些词不是宁小姐的疯言疯语,而是络词汇。”
“直男癌一词源于友对活在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审美观里,时时向别人流露出对对方的不顺眼及不满,并略带大男子主义的人的一种调侃。”
“沙猪也类似这个意思,形容一个男人太大男主主义,让女人厌恶,至于原地爆炸……。”
何副官瞅着薄司言那张已渐渐开始黑沉下去的脸色,声音也变得有点低了,“校,我不敢说了。”
薄司言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去!”
“能不能不说呀……。”
“嗯?”
何副官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哭丧着脸继续说着,“原地爆炸是形容对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心生厌恶时希望对方立马消失,赶紧去死的一种情绪的宣泄方式。简称:狗带。”
“后面那句天的话……也是骂人的……。”
话才一说完,薄司言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震得何副官的小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说什么大实话呀,反正校也不懂,还不如忽悠他两句,说是夸奖的话呢。
“该死的蠢女人!”薄司言咬牙切齿。
当时他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只是没想到……她竟这么放肆!
从他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敢指着他的鼻子这样臭骂他呢!
薄司言脸色沉到了极点,豁地站起来,抬脚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何副官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家校大人怒气腾腾的样子,摆明了要去找宁小姐算账,他想也没想地扑了过去,用力抱住校大人的腿,可怜巴巴地说着,“校,息怒啊!请听老奴一言!”
“你演戏演瘾了是不是?给我死开!”
这个女人是欠收拾,他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以后可不得爬到他的头来?
何副官越抱越紧,怎么也不肯松手,“校,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粗大腿……宁,宁小姐计较了嘛,她还小,年轻气盛不懂事嘛……。”
宁小姐可是他的粗大腿兼新一代女神,他誓死都要保护好的。
“年轻气盛?”薄司言冷笑,“她根本是不知所谓,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还不是您惯出来的……。”何副官忍不住嘀咕了句。
讲真,若是其他女人敢这样对他,他老早将她丢到海里喂鲨鱼了,怎么可能一次一次放过她,还任由她继续在眼前蹦跶?
这些年,校大人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不管是自家老爷子塞的,总统送的,还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他不都看都不看一眼,残忍又冷酷地打发了吗?
碰一些难缠的,他甚至拿人家当子丨弹丨耙子,让人头顶顶着一个苹果,他拿着枪来射,当场那个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你说什么?”薄司言杀人的视线落到了何副官的身。
何副官吓得身体缩了缩,连忙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宁小姐这种真性情,多与众不同啊,多可爱呀,她要是和之前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样,也入不了您的法眼了不是?”
“校大人您真是鱼目识珍珠,在那么多女人,一眼挑了最好的宁小姐!”
“你敢说我是鱼目?”杀气更重了一分!
何副官几乎要跪了,“校,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您的眼光好啊!宁小姐能够被您看,她绝对是辈子烧了高香的。”
这个马屁倒是拍得薄司言舒坦,他眸底的怒火降了几分,可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难看起来,“可是那个蠢女人不识好歹!”
想起那个女人嚣张跋扈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小霸王从小嚣张惯了,谁敢和他对着干?他屡次对她手下留情,她却总是把他气得爆炸!
“她是欠揍!”
何副官忍不住地摇头,“校,今时今日你这种撩妹的方式是不行的,是无法获得姑娘芳心的!只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你!”
薄司言再次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那木质的桌子仿佛都咯吱响了下,何副官的灵魂都要吓到飞出来了。
“她敢讨厌我?”
七魂不见六魄的何副官没反应过来,直接点头,“别人我不知道,宁小姐还真敢!”
薄司言笑了,声音骤然温柔下来,“你是不是找死啊?”
何副官立即回身,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急说,“校,老奴……呸,我的意思是,我有法子,我可以教您怎么做,才能获得宁小姐的芳心。”
薄司言傲娇地抬起头,不屑地道:“我需要你来教?”
“也是,校您iq这么高,泡妞这种事情肯定也是信手拈来,是我瞎操心了……。”
薄司言轻咳了一声,端起桌子的茶杯抿了口,半晌又不经意地开口,“不过对付那种蠢女人,还不值得我来想,用你的蠢办法正好,所以……你的办法,说来听听吧。”
“……。”
校,论口是心非老奴只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