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怜心,久违了,朋友们!
其实在写每一部小说之前,我都想,也许这才是我最想要写的一部小说。
然后写着写着就发现,依然没有写出我要的那种感觉。
所以,我只有不停的写下去。
象《阿甘正传》里传说的那只鸟,一直飞,直到死去。
当然我还是很希望在我死掉之前,有一部小说完全写出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深圳的故事。
之所以选择深圳作为小说背景,是因为楼主我对这座城市,一直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而点进这个贴子的朋友们,我不知道,在你们之中,有多少人生活在深圳,又有多少人曾经向往过深圳,也或者,你们也离开了。
这座城市,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有人说,这座城市是穷人的地狱富人的天堂,但,其实每座城市都是如此。
我觉得对更多普通人来说,这座城市不过是我们生命中路过的一道并不优美的风景。
有人在这片风景里找到归宿,有人在风景中迷失。
有人在付出后得到了,有人在得到后又失去了。
我们在这座城市苦苦挣扎只为安身立命。
我们步步为营,斤斤计较,努力向上,只为有一天可以扬眉吐气,不再活得那么累!
我们不相信别人,也不让别人相信。
我们算计别人,也被别人算计。
我们费尽全力,直到我们不再年轻,直到我们发现,我们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
最终,我们不过只是过客,千年之后,谁又不是挫骨扬灰呢?
你是70后?也可能是80后?或者现在已经是90后的天下了?
不管你年轻着还是曾经年轻过,我们都一样,踏入这座城市,都曾以为自己站到了离梦想最近的地方。
登上桐梧山顶时俯瞰深圳时,你不能想像30年前这里只是一个小渔村。
我不知道,站在邓小平画象前你是否有过澎湃的心怀?
我不知道,仰望帝王大厦时你是否也有过莫名的激动?
我不知道,伫立华强北街头,你是否为自己置身于整个亚洲市场电子产品最齐全最便宜的中心点而感到骄傲?
我不知道,每天清晨睁着朦胧的双眼,拼了老命挤上永远爆满的各路公交车,挤进永远不会有空座的地铁各号线,堵在深南,滨河大道,混在各种气味里,你是否也曾咒骂过这座该死的城市?
但我知道,你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心情,走在汹涌的人潮中,整个世界空得仿佛只剩下自己!
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
你呢,会一直在深圳吗?
你也曾经苦苦挣扎吗?又得到了什么?也许现在的你生活得很安然。
不管你得到或者失去,在从容逝去的岁月面前,但愿你今生安好!
1.
深圳的九月其实和八月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深南大道上把公交当宝马开的司机没有,楼下的士多店那个永远不会笑的靓仔没有,包括路上的行人都似乎无增无减。但我还是发现了,新碧水薄防晒露比上个月上涨了三块钱,一直吃的那家酸辣粉某天从五块变成了六块钱一碗。还有某个一直活跃在八点档的明星突然跳楼了,一直路过的某个路口悄然多出了一家奶茶店。
我觉得我象活在温水里的青蛙,慢慢的慢慢的被生活就煮熟了,或者熟了也好,起码不再受罪。陈青青总说我乐观主义者里的极度悲观者,我对这句自相矛盾的话嗤之以鼻。然后她用行动告诉我,只有吃才能解决一切问题,因此在她的房间,永远不会缺零食,我甚至觉得哪怕2012真来了,她也会先跑去牛厨狂买三四个购物袋的零食一起逃命。
她觉得我是杞人忧天的80后,我觉得她是无可救药的90后。
当然,在宿舍里,陈青青的理论从未赢过,不是因为她的理论不够强大,而是因为她的声音永远盖不过另一个80后,苏晚晴。
正常情况下,我都是属于点火者,陈青青和苏晚晴这两把干柴便能烧成火焰山,谁也扑不了。大多时候,我都隔岸观火,顺便扇扇风加点油,然后在她们把彼此掐死之前及时递上两瓶冷饮。所以,她们都说,温如夏人如其名。
但今天晚上我点了火,那两把干柴却意外的找不着燃点了,我纳闷了半天,看着她们两个拿着手机死劲按着什么,我夺过陈青青手里的手机,计算器上显示233,我迷惑的看着她,她讪讪的笑,然后靠近我一点,又靠近一点,两团肉压到我背上,我鸡皮疙瘩集体起立。“干嘛?”我提防的看着她,这种时候,肯定没好事。
“夏夏姐?”她吐气如兰。我尖叫一声跳起来,“你,你别过来,虽然老娘我爱看腐文,也支持les和同志,但不代表我的行动也跟着上。”我颤抖着手,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夏夏!”苏晚晴也朝我笑,那笑,怎么看怎么淫荡。我紧紧抓着门框,决定,她们两个如果敢同时扑上来,我就,我就,要不要从呢?
“切?你的脑袋里正进行什么龌蹉的联想呢?像我们两个貌美如花的美女肯定是要留着资本傍大款的。今天嘛,我和青青主要是想跟你商量点事,那个,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发工资一向准时,本来昨天就该发的,但财务说老板的爷爷过世了回家奔丧要月底回来才发。我上个月的工资都打给我妹了。所以,这个月的房租延迟到月底给你。”关键时刻,苏晚晴以绝对向现实低头的姿态和陈青青站到了同一战线。
我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什么?月底才给我房租,那我在海雅看上的那条连衣裙被别人买走了怎么办?”我失声尖叫。苏晚晴嘿嘿的笑,“夏夏,要不我把我刚买的那两条牛仔裤抵给你?”
陈青青一阵风般刮出我房间,然后又一阵风刮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大袋子。“夏夏姐,我把我昨天刚买的零食抵给你!”我在陈青青的零食袋前彻底败下阵来,“好吧,什么时候发工资什么时候给我吧。”我哀号了一声,第二个吧字还没落音,陈青青就拎着零食袋闪了,我眼疾手快的从她的大号购物袋里扯出一包牛肉干。才16号,到月底,看来,不光连衣裙没了,就连每天一瓶的纯牛奶都要变成纯自来水了!碰上这两个冤家,只怪自己有独木桥不走非要走这狭窄的阳关道!
2.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对面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了,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一条是苏晚晴发的,她说,夏夏,我今天下早班,晚上我买菜回去,你也早点回来哦!另一条是老妈发的,自从老爸教会她发短信后,她就每天给我制造惊喜偶尔带点惊吓。夏夏,我的女儿,大一(姨)加(家)华子下星期要结婚了,你要快点!我看着老妈的短信,简直啼笑皆非,想了想,便回到,母亲大人,在哥结婚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
半个小时后,手机不出我意料的响起。“温如夏!”电话那头撕吼声传来,每个月,温如衍总有那么几天是不顺畅的,我抓着手机闷在空调被里得意的笑。“嗯!”笑够了后,我装着睡意朦朦的样子应他。“别给我装了,你又和妈嚼什么舌头根子,我被她念了半个小时,我脑细胞死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我完全可以想像此刻温如衍气急败坏的样子。“哥,我发誓我一句话都没跟妈说,我只是回了条短信给她,跟她说在你结婚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我没说错呀!”我无辜的咧着嘴笑。“好好,算你狠,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的弟弟跟你年龄倒是相当,要不要我跟妈也美言几句?”他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