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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帮你付房租吧。15号先客气地推辞了一番,就同意了。我取出2000元,放在15号的手里。15号表现的很吃惊,说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我坚持让她收下,并让她交三个月的房租。我说我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愿意尽力帮她度过眼前的难关。

过了十来天,15号给我打电话,着急地说:“哥,能再借我1000元钱吗?”自从我和15号交往以后,15号就称呼我为“哥”。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15号说她以前借了朋友1000元钱,现在朋友有急用,让她还钱。我当时在公司上班,就问她怎么给她。她让我存到她农业银行的卡里,并告诉了我银行账号。我于是把钱存到了她的卡上。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又收到了15号打来的电话:“哥,能再借我2000元钱吗?我妈生病住院了,急需用钱。”

我心里很不舒服,开始怀疑15号是在说谎。我回答说:“我身边也没有钱了,要后天才发工资。”

15号说:“那我向别人借吧。”

过了两天,15号的电话又来了:“哥,发工资了吗?我向别人借钱没借到,现在妈妈还躺在医院里。”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我问她母亲什么情况。15号说母亲和继父吵架,被继父用刀砍伤,继父也跳楼自杀了。母亲还在医院里,等钱筹到了就做手术。我听了以后,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只有在电视里才会见到的故事情节,难道在15号身上发生了?可是15号一边说,一边哭,又不像是假的。

都说“救急不救穷”,15号这种又急又穷的状况,救还是不救呢?经过考虑,我决定再相信她一次,于是往她的卡里存了2000元钱。

过了几天,15号在电话里问我:“哥,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人活着是因为要做很多有意义的事。你为什么问这个?”

沉默了一会儿,15号说:“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活着挺没劲的。”

我一听感觉不对,连忙开导她:“人的一生都会有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过去就好了,千万不要悲观。”

过了许久,15号没有说话,我挂了电话。

我有些担心15号,就又打电话给15号,劝说了很久,直到她听上去好一些了,才回公司。

一连几天,没有15号的消息,我主动给她打了电话。15号的声音听上去虚弱无力。我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她前几天割腕了,问我下班后有没有时间去看她。我说好。

忙完后,我在约好的地点见到15号。她脸色苍白,左手碗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我陪她去换药,她带着我在一大片农民房里面绕来绕去,来到一家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很小,只有大概5、6平米。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脖颈上套了一只听诊器,油光发亮的头发整齐向后倒的所谓医生正坐在桌子后面看报纸-《古今故事报》。

医生见有人进来,放下报纸,让15号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医生看了我一眼,让15号把胳膊平放在桌子上,用刚摸过报纸的手,拿起一把剪刀,剪开了15号手腕上的纱布。

我本来以为15号并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在手腕上浅浅的划了一下,但是当我看到伤口时,吓了一跳。

15号的手腕上有两道伤口,一道很浅,另一道很深,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我心里想:好在没有划在静脉或动脉上,否则就死定了。

医生用药水浸泡的棉球在伤口反复擦洗,一边擦,一边说:“伤口没有感染。在伤口没有好以前,不能洗澡,洗脸时要注意点,别沾水。”

15号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痛的直撇嘴。

医生擦洗完伤口,在上面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盖上一黄色的方块纱布,然后用绷带缠了起来。

我问医生:“为什么不缝针呢?”

医生没有抬头,给绷带打了个结,说:“她来的太晚了,已经不能缝针了。”

伤口处理完,我付给医生10元钱,和15号出了诊所。

我要带15号去正规医院,并告诉她,伤口如果不缝针,以后手腕上会留下很大一块伤疤,会很难看。我带她去了附近一家医院。由于是下班时间,我给15号挂了急诊。急诊医生看了15号的伤口后,和私人诊所的医生说的一样,但是又说以后如果觉得影响美观,可以做一下疤痕美容。

我带15号去一家重庆火锅店吃饭,点了很多好吃的。吃饭时,我问15号到青州后去哪里玩过没有,15号说哪里也没去,每天都在店里。

吃完饭,我带她去了丹江边上的滨江公园。夜晚的丹江宁静而美丽,几艘线条优美、闪烁着霓虹灯的游船在江面缓缓前行。江对面的建筑群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是漂亮。

看到眼前的美景,15号似乎心情好了一些,精致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也似乎有了光彩。

我对她说:“你才18岁,人生有很多幸福和美好,你还没有经历和体验过,就这样白白地死了多可惜啊!”

15号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江面,仿佛在想着什么。

谢谢楼上的各位。我这几天在乡下,忙得很,上网也不方便,过两天回上海继续更新。

我继续开导她说:“人生几十年,不可能都是顺顺利利,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遇到困难就去寻死,那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呢?你现在遇到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没有迈不过去的坎,而且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会是太大的问题,和一些遭遇残疾、或者不可治愈的疾病的人比起来,你遇到的困难又算什么呢?他们还想尽办法,想要多活哪怕一天都好,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15号好像有些想通了,微笑着说:“哥,你不用替我担心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会再自杀了。”

见15号心情好转,我把她送回了住处。她和一个小姐妹合租在一套两室一厅里。我买了一些水果带上去,叮嘱她的室友要多照顾和开导15号,就离开了。

61“靠自己”

一个星期以后,15号给我打电话,说她刚发了工资,要请我吃饭。

我知道她正急需用钱,就提议去一家比较低挡的餐厅,但是15号执意要请我去一家环境很好的粤菜馆,我拗不过她,就同意了。

吃饭时,15号说:“哥,我舅又打电话给我,说我妈治病的钱用完了,医院又要交押金。我知道不能老向你借钱,我还是应该靠自己。”

我一听,很高兴,问道:“你打算怎么靠自己呢?”

“哥,我听说去KTV做陪酒小姐可以挣很多钱。滨江路有个KTV在招聘,我想去。”

没想到15号说的“靠自己”竟然是这样的靠法。

我问:“你说的KTV是快乐天堂吗?”

15号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你要去KTV上班,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想清楚,那是个火坑,你如果一冲动跳进去,有一天也许会后悔的。”

15号笑了,说:“哥,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陪客人喝酒,不出台。我已经问过了,可以不用出台的。虽然不出台挣得少一些,但是也比洗浴中心强多了。”

“你会喝酒吗?如果客人灌你,你招架得住吗?”我又问。

“我能喝三瓶啤酒。哥,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我只喝啤酒,不喝洋酒。”15号信心满满,接着说:“而且别人已经教我了,如果客人硬要我喝酒,我会趁他们不注意,吐在手巾里。”

看到15号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想多说,只是叮嘱她:“小心点,让客人发现就麻烦了。你好自为之,千万别学坏了!”

见我同意了,15号又吞吞吐吐,有些为难地说:“哥,你能再帮我最后一次吗?”

我问什么事?我马上想到了,肯定又是借钱。

“我已经面试通过了,但是要交2800元押金,我工资只发了不到2000块,给家里寄了1000块,还缺1800块。”

我有些不情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15号见我犹豫,又说:“哥,我很快就能还你。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向你借钱。”

我同意了,并从钱包里取了1800块钱,给了15号。

62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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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十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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