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保镖被赫连战止的气势吓到,瞬间沉下了脸,“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绑起来?拖拖拉拉的,是想把人引过来吗?”
保镖被这么一吼,迅速地回神,前把赫连战止绑了。
唐棠在赫连盛远的手里,赫连战止连反抗都没有,只是用森冷得叫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赫连盛远,“有事冲着我来,把她放了!”
沈延熙捂着小腹走到赫连盛远的面前,“爸爸,你不能伤害她。”
他说着,伸手去压赫连盛远手里的刀。
还没来得及靠近,被赫连盛远一记阴厉的眼神瞪住,“你给我闭嘴退到一边去!没出息的东西!”
“爸爸,你答应过我——”沈延熙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父子俩对看一眼,迅速地把人带离了现场。
一行人,将赫连战止和唐棠带到了顶楼的天台。
保镖将门反锁了。
为了安全起见,赫连盛远命令几个保镖守着入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自己则领着其他人,把赫连战止和唐棠挟持到天台最偏僻的角落。
言若涛已经带着律师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
手里,抱着公包。
风很大,一行人头发和大衣被吹向后狂舞。
赫连战止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
说攀江家这么大的事,赫连盛远竟然三番五次命令自己一定要出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嘲讽地扯了下薄唇,浅浅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望着赫连盛远抵在唐棠脖子的刀,整个人都是冷的,“你准备得倒是齐全。”
“对付你这种贱~骨头,不准备齐全点怎么行?”赫连盛远冷哼,扬了下眉。
言若涛立刻会意,招手。
保镖迅速地前,在赫连战止的面前摆开简易的桌子,律师将公包里的件袋拿出来,搁到桌。
风很大,怕被吹跑了,言若涛单手摁着,“大少爷,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请直接签字按手印。”
赫连战止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得似冰块的男人,嗤笑,“赫连盛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忠诚得像狗一样跟着他?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可以下手?还把一个女人推到风口浪尖去?”
赫连战止说的是言若涛的亲生孩子是唐青怡肚子里那个,而那个被当成牺牲品的女人,自然是唐青怡。
言若涛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赫连战止的话似的,重复刚才的话,“大少爷,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请直接签字按手印。”
“差点忘了,你是赫连盛远从孤儿院领回来,从小圈养起来的狗,自然对他忠诚。”赫连战止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那些件一眼,目光始终都在昏迷不醒的唐棠身,见她被冷风吹得唇都白了,眸光冰凉了几分,嗤笑道,“你不是想要我签股权让渡书,想要赫连家的一切么?可以,把人放了,我签。”
赫连战止说着,朝赫连盛远他们走过去,心头怒火狂炽。
该死的赫连盛远!
该死的沈延熙!
今天的账,他一定会百倍、千倍地奉还!
赫连盛远没想到他人都被五花大绑无法动弹,处于彻底的弱势了,气势还这么嚣张。
赫连战止这副模样,让赫连盛远心颤得厉害,脑子里全是三十几年前江燃身那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声音难掩地干涩,“站住!不准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直接割断这女人的脖子!”
冲着赫连战止吼完,赫连盛远转头喝斥保镖,“废物!连个人都看不牢,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把人给我拖走!要是反抗,不用手下留情,直接往死里打!打死了我给他一千万!”
巨额的金钱刺激了人性阴暗的一面,保镖立刻一拥而。
赫连战止被绑着,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也不打算反抗。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反抗,赫连盛远会十倍地折磨在唐棠的身。
瞬间被推倒在地。
如狂乱雨点般狠厉的拳头和脚招呼到身,每一下都狠戾至极。
赫连盛远的为人处事,这些得在商场树敌不少,一方面怕有人私下报复,一方面也担心赫连战止反扑,这些年一直跟国外的某佣兵组织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身边的保镖全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些人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没一会儿,赫连战止的身挂了不少的彩,身大大小小的伤痕,脸颊和眼睛肿~(胀)淤青,后脑勺和手臂的伤更是因为受了重击开始渗血,染红了绷带……
头发凌乱,身的衣服破坏不堪……他此时的模样,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
然而,从始至终,赫连战止哼都没有哼一声,受下了所有的攻击。
哪怕身沾满了泥泞,被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也依然是那副沉稳的模样,气势丝毫没有弱半分。
目光紧紧地盯着被赫连盛远钳制住的唐棠,脑子里想的是,她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又是被下药,又是吹风的,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沈延熙看着被保镖围攻,打得不断呕血的赫连战止,有那么一瞬间良知是过不去的,无意识地迈了脚。
然而一想到赫连战止过去所做的种种,三番两次当着面占~有原本属于自己的女人,刺激自己,一次一次给自己难堪,在酒店门口还旁若无人地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亲密,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一下子变得冷硬。
带着这样的心情再看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赫连战止,他的心,竟然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报复快~感。
风狂烈地吹着。
保镖们为了钱已经没有了人性,拳脚不停地往赫连战止身招呼。
赫连战止从最开始的身体像被车辗碎,慢慢到现在痛到麻木,脑子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几个保镖下手非常重,丝毫没有留情,肋骨估计已经被踢断了,好几次都差一点没撑住昏过去。
耳边,赫连盛远狠厉且带着丝暴戾兴奋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赫连战止的视线被浓稠的血液糊住,越来越模糊,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想到唐棠还在赫连盛远的手里,硬是咬牙,眨了眨眼,保持住清醒,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开口道,“打死我,可没人给你的件签名了,咳……”
看赫连战止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赫连盛远兴奋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仿佛报了当年的断腿之仇一样,双眼噬血的猩红,如同野~兽。
赫连战止的话,如同一盆冰水迎头泼下,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都住手!不准再动他!”赫连盛远忙不迭地阻止,差一点因为心头那点私怨,坏了大事!
忙活了半天突然被喊停,眼看和巨额的金钱无缘,保镖们怎么肯擅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