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影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有些急了,但还是努力地保持着语调的平稳,“沈延熙,你不会真想跟江晴筠牵扯不清吧?的确,江家势力孟家大,或许可以帮你们父子把赫连凌波的事压下去,但你别忘了,江晴筠的爷爷江毅是什么人,她的表哥江辞又是什么人,江辞跟烈火集团那几位少爷甚至交情不浅,江毅跟官隽据说还是忘年之交,关系铁得很,官隽和赫连战止的交情,不用我再跟你说了吧?当然,江晴筠是江毅唯一的孙女,他有可能会为了孙女站在你这一边,但那也仅仅是有可能,江毅和江辞到底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你想借江家的势,不安定的元素太多了。还有,你若真的跟江晴筠在一起了,你觉得江家人会允许你跟唐棠来往么?与其去博概率,不如跟我合作?”
孟竹影边说,边将沈延熙推倒在沙发,坐了去,“延熙,你是聪明人,什么样的情况对你有利,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沈延熙没说话,半仰在沙发,看着天花板亮得刺眼的水晶灯,仿佛入了魔一样。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孟竹影已经自己先行动起来了,仰着头,晃动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浪~叫……
沈延熙半眯着眼扫了一眼,目光越过她,落在那面早已面目全非的墙。
照片零零落落地挂着,相框摔了一地,一片狼籍,再也找不到唐棠的半点痕迹。
脑闪过赫连战止挂这些照片时得意洋洋的模样,他被强烈地刺激了,倏地翻身,将孟竹影摁到沙发,狠狠发发泄……
一时间,凌乱不堪客厅里,响起了女人越来越清晰的叫声……
“啊啊……好棒……嗯……”
“嗯……快点……再快点……啊啊……延熙……”
“你好厉害……嗯……啊……我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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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战止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往死里弄,做了几次收敛了,但孕妇的体力不常人,唐棠还是累得全身发酸,在床~躺了一整天才总算是缓过来。
唐棠醒来之后,赫连战止做的第一件事,是带她到医院去做检查,确定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从医院出来,唐棠想去看看唐青怡,但路途有些远,加体力有点不支,才没有去,直接回了别墅。
医生嘱咐她一定要多休息,不能仗着年轻胡来。
唐棠的确是有点累,加明天要送唐青怡,所以早早睡下了。
唐青怡是早十一点的航班,直飞RomeFiumicinoAirport。
时间非常充裕,根本不用太着急,但唐棠还是六点多醒了,洗漱换衣服。
赫连战止虽然不太高兴她这么早起来折腾,想到再折腾也只一次,没有再说什么,陪着起床。
刚下过雪,这两天的天气都很好,阳光暖暖地照着,整个世界都晶莹发亮。
七点半,用过早餐,赫连战止接过佣人递来的大衣、围巾、帽子,将唐棠严严实实地裹好,才牵着她的手出门。
唐棠被裹得像粽子似的,走路极为不方便,想要换一件薄一点的大衣,被赫连战止厉眸一瞪,瞬间蔫了,不敢再提。
但嘴里还是喃喃地咕哝,“化个雪而已,哪有那么冷,穿这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头熊呢,走路还不方便,要是摔了怎么办……”
话音还未落,整个人便被赫连战止拦腰抱了起来。
唐棠吓了一跳,连忙环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这么突然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赫连战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眼角余光扫过看呆的佣人。
佣人浑身一激,瞬间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开车门,时不时还偷偷地瞄赫连战止一眼:在赫连庄园那么多年了,她还没见过大少爷对谁这么体贴过呢,连路都舍不得让少奶奶走,抱进抱出的,看得她少女心都泛滥了。
“大少爷,少奶奶,化雪的时候路滑,你们开车慢一点。”佣人铺好垫子后才退开。
赫连战止轻轻地嗯了一声,把人放进去,系好安全带,关门。
自己则绕过车门从另一边坐到驾驶座。
别墅到机场,走环城路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这几天大雪积路,虽然已经清理了,但路面还是湿湿的,赫连战止车速放得很慢,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唐青怡下榻的酒店。
停好车,赫连战止揽着裹得像颗粽子的唐棠走酒店走去。
刚靠近,还没来得及到门口,听到刺耳的救护车和警车鸣笛声。
唐棠抬头,看到酒店门口围了一大群的人,场面一片混乱。
她心头一沉,一股强烈的不说预感从心底窜了来,下意识地揪紧了赫连战止的衣服。
“赫连战止……”她的声音涩涩的,心头强烈的恐慌,总觉得酒店门口的混乱和唐青怡有关。
赫连战止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先别急,或许只是简单的事故,我打个电话。”
唐棠点头,极力地控制着不断加快的心跳,告诉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堂姐的病已经好了,不可能会出事,可身体却还是抖得厉害。
她整个人都靠在赫连战止的身,双腿软得厉害,如果不是这样,她恐怕早已经跪到地去了。
一分钟后,赫连战止收起了手机。
“怎么样?堂姐她……没事吧?”唐棠哑着声音问,心直接吊在喉咙口。
“没人接。”赫连战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腰,“冷静点,可能是没听到,我再打房间的内线看看。”
唐棠点头,慌乱的心跳却怎么也止不住。
赫连战止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打酒店前台,一直占线。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唐青怡半点消息也没有,前方的人群却越来越嘈杂,唐棠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了。
出事了!
直觉告诉唐棠,唐青怡出事了!
她的眼皮跳得非常厉害,双腿没由来地一阵阵发软,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慌。
这种感觉她经历过两次,一次是父母出事,另一次是弟弟从高处滚落。
现在,这种可怕的感觉又来了……
看着混乱的人群,不断地有刺耳的吵闹刺入耳朵,唐棠已经彻底混乱了。
赫连战止一直在打电话联络,抽空安抚怀里的女人,让她不要太激动,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
唐棠也不想激动,可是控制不住。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唐青怡出事、躺在血泊里的画面,浓稠的血液几乎要把整个世界都染红。
再也没办法静静地等候,她挣扎着要往里冲,被赫连战止眼疾手快地拦住,“别冲动,肚子里有孩子,出事怎么办?”
孩子。
这两个字让唐棠清醒过来,脑子恢复了一些思考,她紧紧地攥着赫连战止的衣服,语无伦次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堂姐……”
赫连战止将她揽在怀里,迅速地收了手机,擒过一个路人的手,“前面出什么事了?”
路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拉住自己,但还是回答了,“跳楼!刚刚有人跳楼了!直接从七楼跳下来!直接砸在广告牌了,溅得到处都是血,消防人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下来……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啊,非得跳楼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