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有病!要睡你才能好。”
“……”官冰焰听着这无赖的声音,头愈发地疼了,连续加班让她精神有点不济,没精力跟元礼斗,“去找知行,让她给你开点药。”
“半小时,冰焰,我只给你半小时,半小时后,没看到你的人,我真的会跳脱~衣~舞哦!”
语毕,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官冰焰打过去,提示关机,显然是拒绝沟通。
这个浑蛋!
官冰焰气得差一点没当场摔了手机。
不想理那个有病的男人,可她心里也很清楚,元礼一向没脸没皮,且说到算数。
自己若是没在指定的时间内出现,他真的会在楼下跳脱~衣~舞,把记者引来,然后整个官家都因此新闻,闹得沸沸扬扬。
官家的名誉?总统小儿子的身份?
那个浑蛋根本不会在乎!
他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流~氓!
攥着手机在走廊平复了一会儿,官冰焰才总算是压下怒火,进去交待了助理一声,黑着脸下楼。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作天作地,一天不作浑身难受不舒服的男人又要干什么!
挂断元礼的电话,赫连战止想了想,打给官御。
接到电话的时候,官御正在陪老婆玩游戏,方楚楚最近被官隽带迷恋一款手机游戏,天天在游戏里抱官隽的大腿,看得他很不爽,决定亲自下海,把官隽踩了,站到游戏的顶端——
他的老婆,崇拜的男人只能是他!
官御很意外,赫连战止竟然会问自己结婚的问题,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想结婚,唐小姐答应了?”
“我还没跟她说……”赫连战止停顿了下,“结婚之后,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会在我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离不开?”
“……”官御蹙眉,“所以你想跟唐小姐结婚,是怕她知道当年的事离开?”
“嗯。”赫连战止点头,没有隐瞒,简要地说明了下事情的经过,“沈延熙听到我和项柏非的对话了……”
官御听完,沉默了,动了动薄唇,本来要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想到事情已然发生,说了也没用,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了拿着手机靠在沙发跟官隽组队游戏得不亦乐乎、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方楚楚一眼,官御眸色一沉,过去快速地按了锁屏,然后在方楚楚“官御你害我被打死了”的哇哇大叫,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赫连,结婚只是让你跟唐小姐多一层牵绊,不会让她一辈子呆在你的身边,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事,叫离婚。”官御婚姻幸福,很爱老婆和孩子,绝不可能离婚,但不代表离婚这件事不会发生在别人身,赫连战止的婚姻观有点模糊,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婚姻是怎么回事。
赫连战止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结婚也不能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理论是这样。”官御点头,“不过也只是可能,只要你和唐小姐的感情足够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赫连战止沉默。
他是因为担心唐棠跑了,才想要结婚,结果官御却告诉他,结婚也有可能离婚……
“起结婚,我建议你跟唐小姐要个孩子?孩子是你们共有的,不管未来发生任何事,你们之间都有孩子在。我不敢保证唐行朗夫妇的事会给你们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有孩子,你们这辈子断不了。”官御沉停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隽外公的事,你知道吧?”
“嗯。”赫连战止点头,官烈当年因失手,导致官隽的外公意外身亡……
“书雅阿姨亲口说过,她对烈叔的感情的确是深,但也没有深到可以原谅烈叔的失手,当年要不是睿已经出生,她不会回头。”
是说,让唐棠怀孕,才是留住她的最好办法。
“孩子不是说有能有的。”赫连战止想到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唐棠的肚子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不由有点闷。
“如果你真那么担心沈延熙,结婚,先断了他的念头,再想孩子的事。”
赫连战止觉得官御说得有道理,结束通话,立刻打给唐棠,问她个体的位置。
唐棠回答说在一楼的安全通道附近,离赫连战止所在的位置不远,不足十米。
赫连战止迈着修长的腿走了几步,看到站在角落探头探脑的女人,手机贴在耳边,显然是在等自己。
他心情大好,立即掐了通话前。
手机突然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唐棠有点懵,以为赫连战止不小心按到了,正要回拨过去,忽然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
她定了下回头,看到了意想的男人,眼睛无意识地发亮。
下一秒,又沉了下来,眉拧得紧紧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皱巴巴的衣服、还有手背的红痕,“你不是说会控制好情绪,不会动手?这些是什么?”
赫连战止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是沈延熙抓皱的,至于手的红痕……他蹙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想起是在避要微信的女人时不小心被抓到了,嫌恶地扯了下唇,才开口,“我没动手,倒是沈延熙火气大得很。”
唐棠一滞,眉皱得更紧,“他打你了?”
赫连战止回忆了下,沈延熙的举动算不打,顶多算是挑衅吧。
低眸看了担心至脸色难看的女人一眼,喉间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动手了。”
赫连战止没说谎,沈延熙的确是动手了,只是没打。
“他动手,你站着让他打么?不会还手?”唐棠没好气,从包里翻出消毒棉花给他消毒。
前段时间两人不是这里磕伤是那里被玻璃渣子扎到,为了不时之需,她在包里备了一些寻常用来处理伤口的药。
赫连战止身体一低,头靠在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又浓又重,喷洒在她的颈动脉,酥酥痒痒的,声音软得像极了在撒娇,“不是你让我控制情绪的么?”
唐棠瞪他,“我只是让你别失控,没让你站着被打,连躲都不会躲。”
“小伤,死不了。”赫连战止直勾勾地盯着她瞧,有点疑惑——
明明受不了任何人的挑衅,若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扬,下场绝对非常凄惨,更别说是被人沉着脸指责。
任何让他心情不愉快的人,都是“拖出去埋了”绝不手软,至今也没有挑衅过他的人幸存。
可这女人凶巴巴的,一句好话也没有,脸色还泼了墨似的黑,说的话都句句带刺,赫连战止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任何不爽,反倒还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