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凌波是他对赫连盛远这对父子的最后底限!
脸色倏然沉下,目光瞬间变得如刀刃般阴寒。
四周的空气倏降好几度的瞬间,沈延熙已经被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赫连战止阴鸷的目光凌~迟~过去,每个字都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沈延熙,不想死的话,最好别插手我和老头子之间的事。还有,离我的女人远一点!我不是每一次,都会念着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砰——
狠狠一掷,将沈延熙甩开。
他的力道非常大,丝毫没有半点留情,沈延熙踉跄了好几步,撞在柜子,才稳住身体。
赫连战止阴凉地看着,薄唇吐出来的字句只有一个调子,森冷,“别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刚才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被一刀一刀地凌~迟是什么滋味!”
语毕,瞪了门口那一大帮看懵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打开门要走出去的瞬间,身后,传来了沈延熙不甘此认输的声音——
“如果蜜糖知道,你是当年撞死唐行朗夫妇的肇事者,你猜,她还会不会跟你在一起?”
沈延熙说完这句话,明显地看到门口那道高大的身形一顿,扯了下唇,脸的表情变得嘲讽起来,瞬间变得有底气。!
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服,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赫连战止的身后,压着嗓子,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如果我告诉蜜糖,你是当年撞死她父母的人,恐怕到时候,要离她远一点的人,会是你吧?”
赫连战止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
他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是发着低笑的沈延熙,眼前是一路往延伸的楼梯。
赫连战止抬眸往望,脑恍惚了下,仿佛还能看到唐棠站在缓步台娇~嗔地瞪自己一眼,迅速跑掉的身影。
“大哥。”沈延熙突然放低了语调,“我不会告诉爸爸你的行踪,也不想跟你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你退出。”
“退出?”赫连战止嗤笑,仿佛在嘲笑沈延熙的天真一般,鄙夷到了极点,瞳孔却紧缩了起来,表情阴鸷到了极点。
缓缓转过身去的时候,已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扬着眉,好像沈延熙刚才说的全是废话一样,“是谁告诉你,我是当年撞死唐朗夫妇的人?”
目光朝沈延熙身后扫去,一大群伸着脖子想听八卦的人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地退出去,再也不敢造次。
沈延熙一怔,浓眉深深地蹙起,他没想到赫连战止会否认,却没有因此退缩,一字一句道,“我听到你和项柏非的话了,唐行朗夫妇的事,是你亲口说的。”
赫连战止没有马开口,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在青白色的烟雾后显得有些模糊,“我亲口说的?证据呢?两条人命,这么大的事,沈二少应该知道,没有证据是不能胡说的吧?还是你觉得自己是赫连集团的二少爷,赫连盛远的宝贝儿子,有了信口开河的权力?”
沈延熙握拳。
他没有证据。
如果有,不是找赫连战止,而是直接找唐棠把一切都捅出来了。
赫连战止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头暗暗吁了口气。
沈延熙没有直接找唐棠,而是跟自己说这件事,他沈延熙并没有掌握实质的证据,便试探了下,结果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
“没有证据的事,沈二少以后最好把嘴闭别乱说。”赫连战止弹了弹指间的烟,烟灰轻飘飘地落地,在洁白的地板留下明显的痕迹,他看了一眼,脸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也是云淡风清,“接下来的话,我只说最后一遍,别以为身体里流着一半和我相同的血,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一再地挑战我的底线。”
语毕,没有再看沈延熙一眼,转身。
身后,传来沈延熙咬紧牙关的声音——
“赫连战止,你守不住她的!因为我会找到证据!告诉蜜糖当年发生的事!”
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顿,发出一声冷蔑的嗤笑,头也不回地离开。
赫连战止了楼,却没有立刻去找唐棠,随意找了个角落,高大的身材半倚,单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食指和指夹着烟,吞云吐雾。
他五官本来长得极为出色,浑身下都透着难言的矜贵气息,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不断地有女人贴来搭讪,更何况现在这副被掩在朦胧烟雾后的冷峻模样。
路过的女生无一不频频回头,红着脸羞涩地看。
赫连战止连视线都懒得弯过去一下,狭长的眸半眯,脑全是沈延熙最后那句话,心头抑制不住地烦躁——
【赫连战止,你守不住她的!因为我会找到证据!告诉蜜糖当年发生的事!】
当年的事几乎没有留下痕迹,沈延熙又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都不曾经工作过的公子哥,温室里的花朵,赫连战止不担心他会查到什么,沈延熙没有那个能力。
他烦躁的,是沈延熙说自己守不住唐棠,更担忧沈延熙会狗急跳墙,跑到唐棠的面前去乱嚼舌根。
哪怕沈延熙没有证据,但话说多了,难免会让人心生嫌隙。
本来,他是想尽快让唐棠怀孕,两人间有个割不断地牵绊,算未来东窗事发,也能有个保障。
然而这段时间,他几乎是不分日夜地努力,唐棠的肚子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一度怀疑是不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趁唐棠去见唐青怡的时候,偷偷跑去做过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他健康得很,那啥活跃度也很高。
赫连战止不懂,自己既然这么健康,为什么那女人的肚子是没动静?
难道她背着自己吃避孕药了?
不可能。
除了偶尔去看唐青怡和唐君泽,她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呆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吃避孕药,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唐棠似乎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太了解,她恐怕还没想到,两人这么频繁地发生关系,是很容易怀孕这件一事。
要不然,怎么会从来没提过让他做措施的事,由着他胡乱地折腾?
指间传来灼~热,烟已经燃尽,赫连战止重新点了一根,想起医生说的话:赫连先生不用急,怀孕的事本来是面其自然,孩子该来的时候,会来了。
什么是该死的时候?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还是一年?
赫连战止直接让医生给时间,医生却回答,这种事没人敢保证。
怀孕这件事不确定的因素太高,得想一个更直接简单的方法才行。
正蹙着眉,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跟唐棠的关系有更深的牵绊,忽然一道清脆又有些胆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