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另一个出口。
唐棠松了口气,直接出去,走了几步没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赫连战止还站在原地。
她怔了怔,不解地退回来,“赫连战止?”
“到一楼去,找个有暖气的店呆着,等我电话。”
“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还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了马去找你。”
唐棠朝不断传来轰响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动,“你要跟他说什么?”
沈延熙现在这种状态,赫连战止留下来,怕是会打起来吧。
赫连战止似笑非笑地挑眉,笑意却未达眼底,“怎么?怕我动手把你的旧~情~人打残?”
“……”唐棠不否认刚才在看到沈延熙脸色难看,摇摇欲坠的模样的时候,心里有点担心,可知道沈延熙所有的“虚弱”都是是装给自己看的时候,她对沈延熙这个人,已经彻底没有了想法,“没有,我只是不想你惹麻烦。他是赫连盛远最宝贝的人,你跟他起冲突,容易吃亏,还会暴~露行踪的。”
她说到这里顿住,抓住赫连战止的手,“算了,先走吧,你有什么话,给他发信息,实在要见面才能说清,等赫连集团年会时再说也一样。”
说着要把人拽走。
因为赫连战止一直拖延着不肯配合,所以虽然项柏非早把一切准备好了,赫连战止也在医院住了这么长的时间,的检查却还是没有做。
没有最后的确认,赫连战止还属于不稳定的情况,唐棠担心他一不小心,情绪会失控。
到时候对沈延熙做出什么事,真的麻烦了。
忽然手腕被反手扣住。
唐棠微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赫连战止轻轻一带,将她揽进了怀里。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边,声音低沉性~感,“放心,我不会动手,也不会失控,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乖,听话,去等我……”
这个吻很轻,像羽毛轻轻地掠过。!
和他平时的霸道掠夺、恨不得把她吞下去的狠劲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更没有做出任何暧~昧的举动,只是轻轻地拥着她。
唐棠却犹如过了电一般,全身酥麻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双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心如擂鼓一般“怦怦怦……”狂跳得不停,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最初喜欢沈延熙时那样的悸动……
唐棠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赫连战止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睫颤抖得厉害。
两人这样贴着对方,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直到“啪——”木门碎裂有的声音,赫连战止才松手,放开她,“去吧。”
唐棠怔怔地点头,脸火~辣辣地发烫,脑子糊成了一片,机械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你真的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动手打人?”
唐棠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刚才被年妇女挑衅,他差一点动手了。
“磨磨蹭蹭的,怎么,这么担心你晚的xing~(福)受损?”赫连战止玩味地挑眉。
唐棠:“……”
这个人,她担心他情绪失控,他却在扯这些有的没有的,简直……让人无语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心,算我重伤躺在ICU里,只要功能正常,你的xing~(福)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真是……无耻下~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机丢回去给他,唐棠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赫连战止站在原地目送,看着那抹气急羞赧的纤细身影慢慢远去,在缓步台拐弯的时候愤愤地横过来一眼,然后迅速地消失,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退回员工更衣室,反手锁门,边解衣服的扣子边迈开脚步。
啪答。
落锁的细响才刚刚过去没几秒。
砰——
前方传来了巨响,门被踹坏了,沈延熙脸色黑沉地带着一大搬人,冲了进来。
他先是在员工更衣室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才气汹汹地朝赫连战止奔过来。
赫连战止站在一个巨大的柜子前,衣衫不整,皮带松松垮垮,一看知道刚刚完事……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沈延熙。
他双眼倏然充血通红,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来,没有看到唐棠,却看到了赫连战止薄唇边沾着淡淡的唇膏,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熊熊的怒焰,狠狠地攥过赫连战止的衣领,“砰——”重重地惯到柜子,“她在哪儿?蜜糖在哪儿?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们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的举动吓到了被告知员工更衣室失火跟过来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脑子完全是懵的——
不是失火了吗?
火呢?
火在哪儿?
相较于沈延熙的激动,赫连战止则显得淡定多了,指腹轻抹薄唇,沾到淡淡地红色,盯着看了两秒,笑开,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你们父子俩分工还挺明确,老的在公事咄咄逼人,小的阴魂不散,连我跟自己的女人做个爱都要问细节……”
“赫连战止,我问你她在哪儿?!”沈延熙狂烈的愤怒气息喷过来。
“沈二少的未婚妻知道你带着另一个女人出来逛街么?那位江小姐,知道你抛下刚流~产的未婚妻,跑去勾搭她事么?”没有回答,赫连战止反问,薄唇边挂着浅浅的嘲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现在还惦记我家菜地里的……呵,你倒是左右逢源。”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沈延熙脸色难看地暴吼,喷出来的愤怒气息几乎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化。
尤其是想到,是因为赫连战止才导致赫连盛远决定跟孟家联姻,让他彻底掌控自己人生的主动权,眼的怒意又飙高了几分,恨不得赫连战止能够立刻消失!
赫连战止却丝毫没有被影响,从容不迫地拉开他的手,一字一句,“不许别人提你的事,却理直气壮地质问我和自己女人的私~(生活)……最近有一个称呼,是用来形容你这种人的,沈二少知道是什么么?”
“她人在哪儿?”沈延熙对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见唐棠,当面问她,刚才是不是跟赫连战止在这里做了!
“双标狗,怎么样,这昵称还挺不错的吧?”
“赫连战止,她在哪儿?你要是不说出蜜糖的下落,别怪我不客气,打电话给爸爸,告诉他你现在的行踪。”沈延熙吼叫得愈发大声,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双眼充血地通红,下一秒,他素来温润的气息变得残戾起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或者,你希望我毁了赫连凌波的东西?”
原本并不打算跟沈延熙起冲突,只想警告他几句,别再成天出现在唐棠的四周,幽灵似地乱晃走人,毕竟赫连盛远再下作,沈延熙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从未参与赫连集团的争斗。
然而沈延熙的话,却强烈地刺激了赫连战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