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一眼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下了那么久的暴雨,这一带线路坏了。”
唐棠愤恨地剐他一眼,愈发觉得自己跟玩~物没什么两样。
嘲讽地扯了下唇,自暴自弃地冷嗤,“赫连战止,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没人看到,不管在哪里都可以随便乱来?在你眼里,我和那些被你当成礼物送人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吧?玩~弄之后,赫连少爷打算把我送给谁?陈老板?还是李老板?或者赵——”
额头被赫连战止用指关节狠狠弹了一下,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疼得眉拧在一起,开口要骂他,触到那对冷硬肃杀、源源不断往外冒着不悦的黑瞳,莫名地心虚,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你出去!我没兴趣当街表演不可描述的电影,被拍了传到遭人茶余饭后地议论!”
“……拍?谁敢乱拍,我挖了他的眼珠子,剁了他双手!”赫连战止阴狠地冷哼。
这种尴尬的姿势,唐棠不想跟他争辩无意义的事,也没心思争辩,咬着牙推他,“我让你出去!”
赫连战止本来想说在哪里做是他们的自由,轮不到路边的阿猫阿狗置喙,更没他们说话的份,看到她又红了眼圈,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女人是矫情麻烦”,忍着快要爆炸的自己,咬牙退出来,替她把衣服拉好,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满意了?可以把眼泪收了?”
唐棠愣住,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赫连战止会打住。
次在医院,她撕心裂肺地哀求,都没能让他……
看着动作生疏替自己整理衣服男人,唐棠这么傻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不是障碍性人格分裂症发作了吗,为什么情绪收得这么快?
“长得本来丑,还哭,也不怕影响市容市貌。”高涨的谷欠望突然被打断,赫连战止很不爽,声音平时多了几分不耐,抽纸巾替唐棠抹泪的动作却十分地轻柔。
唐棠吸了吸鼻子,偏头避了避。
她不想跟赫连战止有过多的接触,免得又发生什么事,这男人有多容易激动、多禽~兽她已经领教过不止一次了。
“我自己会擦。”她伸手去拿纸巾,“啪——”赫连战止猛地挥臂,直接将整盒纸巾扫到座椅底下去,离得远远的,让她够不到。
唐棠:“……”
这男人真的有病!
很重的病!
不是精神病,是性格有问题!
赫连战止深深地看了唐棠一眼,不理会她看病患的眼神,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捏着她的下颚,烤肉似地,翻来覆去地擦。
纸巾不够用了,也不去捡,直接贴过来用舔的。
火热的舌头在眼睑下方移动,湿湿~热热地贴得她睁不开眼,全身都染了他的味道。
唐棠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擦眼泪,彻底懵了,呆愣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忘了所有的反应……
和刚才强势蛮横掠夺的吻完全不同,微凉的薄唇贴在她微启的唇瓣,绵绵密密,像羽毛一样轻柔地拂过。
他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眼泪慢慢地吸~(吮),动作轻柔得像她是他最舍不得弄坏的宝贝。
唐棠全身发颤,听到“怦怦怦……”自己的心跳失率的声音,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几年前,沈延熙在昏暗一片的电影院里,悄悄地牵她的手,心跳加速的悸动,害怕被人发现的慌张……
她惶惶不安地揪紧了胸口的衣服,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柔软的薄唇一点一点地吻去唐棠脸的泪水,直到她整个人都被他独有的清冽味道包围。
虽然平时作风挺大胆,好像什么都敢做,但骨子里,唐棠其实是一个很害羞的人,对于亲密的肢体接触,其是公众场合的亲密行为,她内心多多少少有些抗拒,觉得那样很不好,影响市容市貌。
正因为如此,她和沈延熙之谈了那么长时间,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拥抱,亲吻脸颊。
像被赫连战止捧着脸吻这样的事,自然不可能发生。
唐棠还以为自己会反感的,毕竟她心里相当抗拒这样的事,觉得男女贴在一起,舌头搅来搅去全是口水有点恶心。
怪的是,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时,她居然没有恶心的感觉,甚至连一点反感都没有。
想到被赫连战止强迫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似乎也只是害怕和难受。
赫连战止战止的唇已经从眼睑游移下来,落在她微绷的唇瓣,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直接探了进来。。
唐棠瞳孔微微放大,胸口颤栗得愈发厉害,连眼睫毛都在抖动。
缺氧让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脑子也糊成了一片,昏昏沉沉地无法思考,像提线木偶一样,仰躺在椅子,由着赫连战止一点一点地吞噬……
雨点拍打在车窗,清脆的响声,却丝毫没有引起车内人的注意。
狭小的空间温度越来越高,心跳声和喘~息声越来越重,衣服窸窸窣窣地摩擦,间夹杂着暧昧的交换唾液的声音,两人的气息全都凌乱了……
赫连战止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抚触一切能触碰到的肌肤。
如火炭般的触感让唐棠全身过了电般颤抖,她困难“唔唔……”了两声,想要把搅得她舌根发麻,快要呼吸不过来的男人推开,却被他扣住了手腕,“不要……唔……”
她还没有彻底地失去理智,知道这是在公共场合。
赫连战止憋得难受,鼻息越来越重,额际不断地沁出热汗,最想做的,是直接扒~了她的衣服。
刷——
窗外一辆车子疾速驶过,溅起水花无数。
身~下的女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脸慌乱地挣扎,又是推又是扯的,努力地分开两人。
赫连战止被她弄得浑身是火,想到她红着眼圈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松手,退开时克制不住喉结下下滑动地在她脸啃了几下解馋。
唐棠:“……”
她真的没见过赫连战止还下~流无耻的男人!
胸口那抹悸动未褪去,双疾又快的心跳在慢慢地恢复过来,唐棠却彻底恍惚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刚才的反应。!
隐隐约约,感觉手被握住摊开,贴……
她心头一惊,猛地回过神来。
低眸,看见他敞开的长裤,脸颊“轰——”地爆红,脑子一下子嗡了。
“你——你——你下~流!”她奋力地挣扎,想要把手抽回来。
赫连战止死死地扣着不放,俊脸憋得通红,呼吸又粗又重,“找干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下~流?”
死女人,他是细菌还是病毒,让她这么避着自己,碰一下都无法忍受?
“你松手!”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身的温度,不安的寒意自尾脊一直往窜到脑袋里,额际一层薄薄的汗意,“松手!赫连战止,你干什么?松手!我叫你松手!听到没有?”
赫连战止置若罔闻,不但没有放开,反而越扣越紧。
车内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和她慌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又热…、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