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还没来得及收回脚,被赫连战止搂到了角落。
空间拥挤,大家自觉地调整站姿和位置。
站到赫连战止和唐棠身边的,是两个合扛巨大箱子的年轻小伙子。
那箱子有一米多高,被扛在半空,不但将唐棠和赫连战止隔绝在一个逼仄狭小的角落,也将他们与其他人隔绝开来。
唐棠面对着赫连战止站立,被狭小的空间逼挤得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压得胸口发紧。
箱子另一端声音嘈杂,有人在聊天,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显得热闹非凡。
这一端却安静得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稳健的心跳声穿透厚厚的衣服传来,唐棠感觉到他呼吸时胸膛有规律地起伏,拂在发心的气息热热麻麻的,像羽毛在挠胸口。
她不自在极了,想要转过身去背对他。
一抬头,唇毫无预警地贴他的喉咙,清晰地感觉到贴着自己的男人身形蓦地一震,喉头下地滑动,全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都绷了起来!
唐棠倒抽了一口寒气贴到电梯壁,瞠目结舌地抬头,不敢置信这么多人,赫连战止居然……居然……激动了!
他是种~(马)吗?
惊愕间。
下巴被捏住。
赫连战止捏着唐棠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唐棠怒着眉不从,却不敢太大力地挣扎,怕被其他人发现他们此时的状态。
赫连战止微微垂首,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看下来,目光深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眸心深处有火焰在跳跃。
唐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压低的声音无法抑制地发颤,“你……别乱来,这是公共场——”
话还没说完,觉眼前一暗,赫连战止迎面直接压了下来。
他的力道很重,右手揽着她的腰,左手捏着她的下颚,狂风骤雨般地吞噬,急切又急躁的动作,仿佛一秒都无法忍耐。
唐棠听到她浓重的呼吸声,身体被压着无法动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
她甩着头,想要避开他大胆的掠夺,却怎么也避不开如影随行的舌头,被吮得口腔发麻,整张脸都憋红了。
他虎口紧紧地钳着她的下颚,逼迫她仰头承受自己狂野的劫掠,兽一样啃~吮着。
小小的方寸之间,唇齿粗野交融,“啧啧……”的口水声格外地暧~昧。
“唔……”唐棠肺里的空气都被吸光了,红唇难受地溢出一声低吟。
声音不大,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纸条那一端的人正热火朝天地聊天,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这一边的狭小空间,气氛却火~热到了极点,那一声无意识的低~吟,如同一记永棍,狠狠地高台在唐棠的脑袋,她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过来,惊恐不已地推搡,在吻和吻之间艰难地压着嗓子开口,“放开……唔……赫连战止……你放开……唔……你疯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快放……唔……”
泽润双唇气急败坏地开合,不但没有阻止赫连战止的入侵,反倒是给了他更进一步的空间。
热烘烘的舌卷着专属于他的味道灌进她的口,野兽秀肆无忌惮地狂野扫荡,燎原之火般席卷。
这种事,唐棠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还在公共场合,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她奋力挣扎了许久,都没办法让赫连战止停止,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娇~喘细细,瘫靠着电梯壁,再也无法动弹。
尽管如此,唐棠也没有放弃,短暂缓了几秒,攒了些力气,用指甲掐他胸口的肉,双眼喷火地瞪过去,警告他适可而止,否则别怪她让他好看!
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亲密时的挑衅。
浓眉微笑挑出一个妖娆的弧度,喉咙间发出低低的闷笑,赫连战止遒劲有力的大手,拽过她纤细的手腕扣在脸颊两侧,高大的身躯重重压去,更肆意地吞噬。
逼仄的角落,温度越来越高。
黏合在一起的唇激烈纠缠,水渍声和呼吸声越来越清晰,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怎么有水声?谁的水壶漏了吗?”
唐棠听到纸条背后有人发出了疑惑,身体猛地绷紧了,像一块石头,硬硬地抵着电梯壁不敢动,眼里全是惊慌。
“水声?电梯里怎么会有水声?会不会是听错了?”
“是咩,听错了吧。”
“没有,我真的听到水声了。”
“这么大的雨,可别是电梯渗水了呀。”
“大家快看看是什么情况,安全问题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大家都仔细看看身边,别遗漏了。”
窸窸窣窣。
纸条那一端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众人开始检查周围的情况。
那声音非常近,近得在耳边,且越靠越近。
唐棠急疯了,脸色发白,她是真的怕被发现。
用膝盖去顶压着自己的男人,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赫连战止你够了没有?还不快放开!真想让人知道你做的好事吗?”
“没有,都检查过了,没有渗水的情况,也没人水壶坏了。”
“不是还有一个角落没检查吗?”
“呀,对,这还有个角落。来来来,大家移动一下,给两位小伙子腾点地方,把箱子移开,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众人开始移动,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让唐棠全身下每一个细胞都提起来了,心跳“怦怦怦……”战鼓般擂动。
她快崩溃了,用力地踹赫连止的小腿,咬他的舌,却被他长腿一顶,直接扣在电梯壁无法动弹,没咬他的舌头,反倒是被吮得舌根发疼。
仿佛在无人之境一般,赫连战止紧紧地摁着她,铺天盖地地扫荡着。
唇齿交融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唐棠像即将被判决的囚犯一般,被铺天盖地的绝望侵袭,眼角余光落在一点一点移开的纸箱,感觉自己正被赫连止推着步向无底的悬崖边……
“慢点慢点,别磕碰到。”
“离的近的搭把手啊,别把人东西摔了。”
简单的交谈声听在唐棠的耳朵里,如厉鬼的催命符一般。
她红了眼眶,恶狠狠地瞪着赫连战止。
如果眼光能杀人,赫连战止此刻恐怕已经被戳成筛子了。
赫连战止啃噬着她的唇舌,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眼看着箱被一点一点移开,众人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视线里,唐棠胸口的恐慌越来越重,几乎要当场崩溃,眼前发黑,感觉自己被推进了绝望的深渊……
“呀!原来角落里还站着两年轻人啊,刚才都没发现呢。”
纸箱被艰难移开之后,众人看到了角落里站立的赫连战止和唐棠,拥挤的关系,赫连战止大半个身体被唐棠挡着,位置一前一后。
唐棠软软地靠着赫连战止,气息急促,喘得厉害,胸口因过度惊吓而剧烈地起伏着,双腿更是软抖得厉害。
要不是被赫连战止揽着腰,早瘫软到地去了。
相较于唐棠的慌乱不安,赫连战止则淡定多了。
颀长的身躯不动如山地慵懒轻倚,表情淡定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唐棠扭头看到他老神在在的样子,怒火攻心,差一点没把牙给咬碎了。
这个下~流无耻不要脸的浑蛋!
“没有点新鲜的词?”赫连战止旁若无人地低头,靠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