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是说话不算话,早把你摁沙发干了,还能让你这么嚣张地冲我张牙舞爪?”赫连战止冷嗤: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耐性,戳他的痛点,这女人真是好样的,早晚有一天弄死她!
虽然胆子大S~(M)的事都敢做,也跟赫连战止有了那方面的经验,但男女之事,唐棠还是个生涩的新手,在赫连战止之前,经验完全为零,沈延熙是很的温雅的个性,从来没有过火的言行,赫连战止把荤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完全赶出了唐棠的承受范围,脸颊倏地红了个透:“你……下……”
“流”字还没说出口,赫连战止一记阴森林的绝杀眼神扫了过来,脸清清楚楚地写着警告,她要是敢把那个字说出来,他要身体力行,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下~流!
踩在他的地盘,身裹着一条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的毛毯……这种情况下,唐棠根本不敢跟他硬碰硬,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暗吸了口气,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决定认怂,悻悻地闭嘴。
看她垂头丧气,霜打过的茄子蔫着脑袋靠在自己怀里温驯不再抗拒的样子,赫连战止的心情瞬间变好,把人抱进了浴室。
唐棠吓得脸色发白,对浴室有着很深的阴影,“你……赫连战止……你想干什么?”
不会是又想……
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忍不住全身发抖,脸色也白得更厉害了。
好好的心情,被她那副惊恐的模样一激,瞬间又崩了,赫连战止黑沉着脸,愠怒的气息喷洒过来,“唐棠,别再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我,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直接把你弄死在床~!”
语毕,动作粗鲁地将她丢进浴缸,直接开热水冲。
唐棠一时反应不过来,被灌进去好几口水,“咳咳咳……”趴在浴缸边缘狼狈地咳嗽,呛得满脸通红。
先是不顾她意愿地强女干,现在还用水喷她!
活了二十多年,她没见过赫连战止还渣的男人,根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浑蛋!
热水迎面冲过来,温度不烫,水流却很大,唐棠被喷得眼睛都睁不开,愤怒的小宇宙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赫连战止你他X的有病是不是?”她抹着脸的热水大吼,想拿东西砸他,可水不断地冲过来模糊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气急之下,扯下身的毯子直接甩过去,“欺负女人的渣男,你快去死——”
湿透的毛毯甩过来,威力不亚于鞭子。
啪——
发闷的声音在浴室响起,赫连战止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一步,手里的莲蓬头掉落,手臂火~辣辣地麻痹。
他低头看了一眼,白衬衫湿了一大块,贴在身,隐约能看到被打红的皮肤。
还未来得及细看,迎面一股巨大的水流冲了过来,瞬间被喷成了落汤鸡。
唐棠一手抹着脸的水珠,一手抓着莲蓬头,“浑蛋!让你欺负我!让你占我便宜!让你强女干我!让你骗我!让你跟别的女人乱来!去死……你们都去死……”
她口不择言地骂着,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在骂赫连战止,还是在骂沈延熙。
唐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过,像一个疯女人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用水冲赫连战止还不够,她甚至直接从浴缸里跳出来,抓着赫连战止用力地摇晃,拼了命地又踢又打,跳到赫连战止的身,狠狠地咬他,将他的身咬得血淋淋,全是牙印,仿佛这样能够把所有的委屈与害怕宣泄干净。
赫连战止伫立不动,由着她在自己身发疯,疼得脸色发白,也一句话没有,只在她咬得狠的时候,从喉间发出一两句闷哼。
袅袅弥漫的热气,将血腥味扩大,充斥着整个浴室。
不知过去多久,唐棠终于累了,停下了所有的攻击,像被抽掉灵魂的破碎娃娃,额头缓缓地、无力地抵在了赫连战止映着猩红印记的胸膛,哽咽着声音控诉,“一个给了承诺却不遵守,说的时候信誓旦旦,转身跟另一个女人订婚~床,另一个下~流无耻不要脸强女干女人,你们兄弟俩没一个是好人……都是混蛋……都是混蛋……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祖坟没葬好,才会遇到你们……混蛋……”
她如梦呓般痛苦地低语着,抬起手要继续打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紧握的拳头跟棉花似的,软绵绵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无力地往下滑……
在她双腿发软要滑倒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的腰,“发泄完了?心里舒服点了?”
“浑蛋……”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恍惚地骂着,根本没有听见赫连战止说了什么。
赫连战止也没指望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拦腰把人抱进,重新放进浴缸,注满热水,“乖乖呆着,把自己泡暖和点。”
唐棠垂着头,神情恍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总算,不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平静下来了。
赫连战止卷起袖子,跪蹲下来替她清洗。
大概是刚才那一闹耗了太多的力气,对赫连战止的行为,唐棠竟没有任何的反抗,乖乖地由他摆布。
洗完头发弄暖身体,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赫连战止身的衬衫湿透了。
他直接脱~了丢在一边,大浴袍一裹,光~裸着胸膛把人抱回卧室。
空调开了许久,房间内的温度适宜,非常暖和,与外头的凛冽形成鲜明的对。
唐棠裹着厚厚的浴袍坐在大床~,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耳边是电吹风“呜呜呜”的声音,赫连战止站在床畔替她吹头发。
他靠得非常近,站在面前,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光线挡住,有着结实肌肉有腰腹在眼前,呼吸间全是滚烫的温度。
随着头发被吹干,唐棠涣散的眼神慢慢恢复了过来,意外发现,赫连战止身除了被她咬出的牙印,还有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看疤痕表面的颜色深淡,应该是年幼时受的伤。
她想起了自己才六岁,却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年的弟弟,从楼梯滚下来,摔得浑身是血,后来命捡回来,却成了植物人,大大小小数次手术,更是让他小小的身体布满了伤,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看到他醒来的一天。
鼻头一酸,唐棠忍不住伸手,指腹轻轻地划过结实腹肌的伤痕,明显感觉到赫连战止身体狠狠震了下,肌肉纠结贲起。
唐棠想着弟弟,没有发现异样,声音哑哑的,“你小时候受过伤么?”
僵立了大约有十几秒,赫连战止才关掉电吹风点头,“赫连盛远喜欢动手。”
他的意思是,这些伤都是赫连盛远打的,而且还是在他小时候?
唐棠愕然抬头,她知道小孩调皮的时候很多父母会忍不住动手教育,以示惩戒,她小时候父母也被父母打过手心,但像赫连战止这样,身留这么多伤,已经不能算是惩戒,而是虐待了吧?
脑恍惚了下,莫名想起沈延熙和孟竹影在床~纠缠的画面,沈延熙的身,一点伤痕也没有……
“你果然是充话费送的。”明明是两兄弟,待遇却差这么多,一个从小在温室备受呵护成长,一个被遗弃在野外任其自生自灭,心情不好了去踩几脚泄愤。
唐棠看着他身的牙印和伤痕,想到他早年丧母,又不受赫连盛远待见,经常被打骂,心头莫名愧疚,突然觉得自己跟赫连盛远一样,成了虐待小孩的恶女人,“之前买的药有拿来吗?我帮你处理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