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他身有毒还是有病菌,让她惶恐害怕成这个样子?
瞥见她微微瑟抖的肩膀,硬是将怒火压了下去,拿了毛毯出来。
唐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裹成了粽子。
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赫连战止突然打推开车门,冷风夹着寒意灌进来,唐棠立刻缩起了身体,“你开车门干什么?”
不会是被她刚才不配合的行为惹火,准备把她丢下去吧?
唐棠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呆着别乱跑,我很快回来。”留下这句话,赫连战止撑伞下车了。
透过被雨水洗涮模糊的车窗,唐棠看到他挺拔的背影钻进蒙蒙的雨帘,然后消失不见。
她脑子懵懵的,没想明白赫连战止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不在,车内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起来,压得让人喘不过的气来的沉重也消失了。
唐棠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舒展了下身体。
脚尖碰到冰凉的湿意,她顿了下低头,看到了两人纠结在一起的衣物,好不容易褪去的烧意又在脸颊开始蔓延。
弯腰将赫连战止的衣服扔到车门那边,露在外头的~(胸)和内~(ku)用毛衣和裙一层一层地裹起来,直到连边角也看不见,才终于满意了。
呃……距离好像太近了。
而且目标太明显,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赫连战止一回来会看到,到时候指不定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不会又生气。!
皱眉想了想,唐棠把自己移到另一边的车门。
好像还是太近了?
唐棠接着移,提着湿衣服在车内各种尝试,寻找最佳的藏衣服地点。
终于找到一个不会被发现的绝佳位置,副驾座位底——
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她起身爬到前座,将赫连战止的衣服拧成一团,塞了进去。
退回的时候抬了下头,竟看到了耸立在雨的天湖苑。
胸口一紧,身体猛地僵住了,双手缓缓地捏紧……
雨下得很大,挡风玻璃被淋的模糊不清,加整个世界都是蒙蒙的,能见度其实很低,根本看不清,但唐棠却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那幢楼,那间公寓,三年前她去过无数次,别说是大雨,哪怕是一个黑暗的剪影,她也不可能认错。
不知道沈延熙和孟竹影现在怎么样了?
脑子突然浮现出这个问题,下一秒又觉得自己脑子被枪打坏了,居然想这么无聊的问题,一男一女,在床~激烈地纠缠,还能是怎么样?
当然是享受啊……
唐棠弯唇笑了下,笑意却未达眼底,仅一秒迅速地隐了去。
赫连战止打开车门,看到是唐棠跪趴、半个身体都在前座,魂不守舍望外头发怔的模样。
她走神走得厉害,连他车重重甩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挡风玻璃被雨水洗涮得模糊一片,视线扭曲模糊得除了建筑物影影绰绰的轮廓,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也能把自己看成雕像,脑子被雨水炮傻了么?
赫连战止嗤了一声,直接手攥胳膊,把人拖回来。
下一秒愣住,盯着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看了几秒,脸色沉了下来,“哭什么?”
“啊……没有……我没哭……”唐棠滞了下回神,条件反射地否认,抹脸的时候却触到了一片湿意,瞬间愣住。
赫连战止瞪着她,脸色外边的天色还阴黑。
唐棠被他瞪得心头毛毛的,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刚才雨水跑眼睛里了。”
“最好是这样!”
“不然呢,我又不是林黛玉,没事哭,呵……”唐棠打勉强自己笑着敷衍了句,收回目光。
她不敢再看,怕赫连战止发现异样,又生出事端来。
赫连战止不相信她的说辞,盯着前方看了许久,除了瓢泼的大雨,冷冰冰的高楼,什么也没有。
紧蹙的眉一松,他伸手去拉她的腿。
唐棠僵硬,紧紧地按住他的手,同时踹了他一脚,“你干什么?”
“药。”赫连战止看着她膝盖新增的擦伤与淤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非常不耐烦,“再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动手!”
病成那样不安分地在医院呆着,作死跑出来淋雨,要不是看她不舒服,早动手掐死她了!
“我自己来。”唐棠摇头,坚决不让赫连战止将自己的腿架到他身。浴巾下什么也没穿,腿一抬,什么都被看见了,“你松手,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她四肢冷得似冰,赫连战止怎么可能相信她自己能药?
攫住她的脚裸,准备用力……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唐棠抢先一步往后缩,想要逃开。
谁知道赫连战止刚才那一下是假动作,他真正的目标是唐棠身的浴巾。
骨节分明的手攥在她胸前的位置,眸光森冷,“裹着药还是光~着药,自己选。”
“我自己可以……”唐棠试图争取一下。
话还没说完被打断。
“看来你更喜欢光~着药。”
冷冷一哼,赫连战止指间一用力,直接将浴巾扯了下来。
唐棠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怔了几秒才气红了环抱住自己:“……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流~氓,我都说了自己来了!”
“我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试试?”赫连战止嗤了一声,直接将她的腿架到身,仔细地检查。
穿了厚袜子的缘故,唐棠膝盖的伤不是太严重,轻微刮伤,渗了点血,但两边膝盖都红了,加之前留下的淤青,看着有点怵人,所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
尽管如此,赫连战止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沉着脸检查了下其他的地方,没有大问题,这才打开袋子,替她消毒伤口。
本来觉得这男人不是善类,又发生了那种事,唐棠对他有很强的戒备心,甚至还带着抗拒与反感,现在居然被擒着双腿药,身还一点衣物没有……
哪怕赫连战止专注在她的伤口并没有乱看,唐棠还是觉得怪异极了,身体不停地往后缩,想离他远一点。
一半是惊慌,一半是碘酒擦在伤口疼的。
发现她的小动作,赫连战止虎口猛地收紧,抬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唐棠立刻滞住,再也不敢随便乱动了。
赫连战止很满意她的识相,低头继续。
唐棠只能一边祈祷他动作快点,一边用能力小心翼翼地移动,顺利将毛毯拿了过来。
忽然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痛得话出声。”
“哦。”唐棠敷衍地应了声,毛毯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才总算是没有那么尴尬了。
赫连战止抬头看过来。
唐棠立刻将毛毯裹得更紧一些,“很冷,你不能把毛毯拿走,会害我感冒的。”
赫连战止没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重新低下头去,动作娴熟地药,包扎。
还以为她会像刚才一样野蛮乱扯呢。
幸好没有。
唐棠暗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赫连战止双手忽然握住她的腰,微微一使力,连人带毯把她抱到了腿,圈进怀里。
唐棠僵硬,全身下每一个细胞都警惕了起来,“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又涌来,战栗地推搡,想要退开。
赫连战止却猛地箍紧了臂,将她牢牢在困在怀里,哑着声音警告,“不想出事呆好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