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隽很少这么正经地叫他的名字,赫连战止收起了阴沉的表情,应了声,“嗯。”
“沈二少说得没错,我妹子脾气倔,认死理,对沈二少还有强烈的愧疚,你之后的路估计会不太顺利,自己悠着点。”
赫连战止沉静了一会儿点头,口语却充满嫌弃,“别啰嗦,赶紧滚。”
唐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住了好几年的卧室里。
她呆呆地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有那么一瞬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喉咙干得难受,好像被烈火灼过一样。
她闷咳了两声,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杯子,想喝水。
一动,身体像被卡车狠狠辗过一样,每一块肌肉都疼,使唤不力气。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感冒了吗?
伸手探了下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热,亦没有头重脚轻的症状,是身体特别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尤其双腿,躺着不动,都颤抖得厉害。
她躺在床~,望着天花板,努力地回忆。
慢慢地,记忆碎从从脑海深处,一点一点地涌现——
订婚宴、孟竹影、沈延熙、赫连战止、凌乱的床被、浓郁的腥甜气息、男人炙热的体温、喷洒在耳边又浓又重的气息、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的身体劈开的深顶……
唐棠猛地坐了起来,脸色一片雪白!
不会的!
不会的!
不会的!
她怎么会跟赫连战止~床?
不可能!
一定是梦。
对。
是梦。
绝对是梦。
是梦……
她不停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一定都是梦,眼角余光瞥见手臂密密麻麻的粉色吻~痕,心口狠狠一沉!
倏的,火~辣的记忆,如海啸般排山倒海而来——
“不要……赫连战止……不要这样……”
“不要……赫连战止……唔……”
“喜欢我碰这里?”
“快点……嗯……”
“别急,马给你……”
“不要……痛……出去……你出去……”
“总要难受一次……慢慢舒服了……乖……放松……”
“别……啊啊……不行了……轻点……嗯……”
一幕一幕,越来越清晰。
赫连战止像野兽一样,在床~、在地、在浴室里、在窗户旁、在镜子前、在盥洗台……用各种姿势要他……
整整一个晚,最后在床~,将她折腾得当场昏了过去。
算如此,赫连战止也没有放过她,依然压着她折磨,直接把她做醒。
唐棠累得除了低叫,再也无法有第二个举动。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迷迷糊糊记得,是被人用毯子裹住抱着离开的。
在回来的半路,赫连战止好像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了隐蔽处,支走了所有人,放低座位,压着她又弄了一次。
当时她已经彻底地迷糊了,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巨浪之,不断地颠簸,一次又一次被抛高、落下,在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哭着求赫连战止快一点。
情迷意乱,她甚至主动地爬坐到赫连战止的腰,双手撑着他结实精壮的胸膛……
不是!
不是!
那个人不是她!
怎么可能跟赫连战止……怎么可能主动……
唐棠拼命地摇头,想要把那些记忆从脑子里驱逐。
然而她越是抗拒,纠缠的画面越清晰。
逼仄的车厢里,她跨坐在赫连战止的腰,快速地起伏,长发随着动作翻浪,赫连战止遒劲的大掌捏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狠命地顶,痛感和刺激并存,像通红的烙铁一样深深地刻进她的身体里,想忘都忘不了……
唐棠甚至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赫连战止在其间强力冲撞的力道……
画面突然一转,跳到了赫连战止的卧室。
满地狼籍的衣服,凌乱的被子,浓浓的情事味道,床单混和着白浊的暗红,像浓稠的血液,在眼前妖冶地盛开……
唐棠开始头痛。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脸色死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那些记记。
可是没办法。
根本没办法停止。
记忆像被冲破的堤坝,翻滚着汹涌而出。
唐棠用力地抓头发,指骨泛白。
终于,她忍无可忍地从床~跳起来,往浴室冲。
动作太急,加身体一点力气没有,刚下床狠狠地跪了下去,疼得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顾不疼痛,唐棠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落地镜子映出一副布满了吻痕的身体,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白皙的皮肤,连极私~(秘)的某处也有,腰际更是清晰地显着男人抓握的手印,看去触目惊心。
这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唐棠,跟赫连战止之间所生过的事!
她定在镜子前无法动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竹影!
是她!
是她给自己下了药,是她把自己送给了赫连战止,是她毁了自己……
脑海浮现沈延熙和孟竹影亲密靠在一起拍的婚纱照,唐棠情绪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哽咽。
怕惊动官冰焰,她飞快地捂住唇,靠着冰冷的墙,无力地滑坐下去,泪水无法控制地蜂涌而出。
她不干净了,再也没有脸去见沈延熙了,孟竹影的目的达到了……
她这样紧紧地抱着双膝,撕心裂肺地哭着,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往肚子里咽。
迷蒙,看见腿一抹干涸的白浊,瞬间如入冰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极冻,从头凉到了脚!
赫连战止没有做防护措施!
他每次都弄进去了!
而且特别多,完全没有浪费!
僵硬了两秒,她飞快地爬起来,冲过去打开莲蓬头,也不管水是热的还是冷的,狠狠地冲洗。
被强要过度的某处非常不舒服,一阵阵地灼烧,应该是红肿擦伤了,水一冲,疼得像刚刚结痂的伤口被狠狠撕开一样。
唐棠丝毫没有感觉,她站在那里,如同被抽掉了痛感神经一般,一遍一遍冲洗,拿布狠狠地搓满是红痕的皮肤,仿佛这样,能够把赫连战止留在身的痕迹洗干净一样。
官冰焰下班回来,看到的是卧室和浴室门大敞开,唐棠脸色雪白地站着用冷水冲自己的画面,她身一件衣服也没有,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你疯了?这么冷的天,想死吗?”官冰焰吓坏了,丢下钥匙直接冲了进去,去抢唐棠手的莲蓬头,她却握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