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照片呢,还不传说啊,再说了,这东西隐蔽得很,我住的地方没网络,去网吧也不合适啊,要不我送给你?”
“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过去拿吧。”司常在才不愿意舒明到自己的住处来。
放下了电话,司常在恋恋不舍地看了屏幕上景珊的脸一眼,这才出了门。
怀着兴奋的心情,司常在很快到了舒明的出租屋,左右看了看,夜深人静,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司常在竖了竖衣领,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子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鼻涌了过来。
里面的灯光很昏暗,舒明的脸色在灯光下看得不是太清楚,司常在也没留心,道:“照片呢?”
舒明垂着头不说话,司常在不爽地道:“舒明,还愣着干什么?”
舒明还是没说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司常在的身后,司常在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真是亡魂大冒,他的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赫然是景珊。
景珊淡淡道:“司常在,你好大的胆子啊。”
司常在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已经恢复了镇定,道:“景省长,您怎么在这里?您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景珊冷冷一笑,道:“司常在,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舒明。”
舒明颤声道:“景省长,我真的不知道您是省长啊,否则司常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对您有所不敬啊。这一切都是司常在指使我这么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他才是主谋啊,我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我不干,也会有别人干的。”
“司常在,你都听到了吧?”景珊冷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了。”
司常在眼珠子一转,道:“景省长,你可不能相信片面之词,这小子因为工作的事情找了我好几回,都被我拒绝了,肯定是怀恨在心,才能诬陷我的。”
司常在信口雌黄,反正也没有证据,景珊也拿她不能怎么样。
一听这话,舒明已经叫了起来:“司常在,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景省长,我有证据。”
说着,舒明已经拿出了一枝录音笔,这是他的习惯,与人对话喜欢录下音来便于整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里面清晰地传来了司常在的声音:“舒明,只要你能拍得到这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的照片,我保证你……”
司常在的脸忽然间白了,左右看了看,居然恶向胆边生,抓起桌子上的相机猛地砸在了舒明的头上,那相机的重量可不小,这一砸下去,舒明的脑门顿时开了花,人也昏倒在地。
景珊没想到司常在居然会这么做,只见司常在转过身来,捡起了录音笔,景珊冷然一笑,道:“你以为拿走了录音笔就有用吗?”
话音一落,门外已经进来了几个人,正是省公丨安丨厅副厅长魏积安带的一队丨警丨察。
“景省长,刚刚里面的一切我都听到了。”魏积安敬了个礼,向司常在道,“司常在,现在怀疑你恶意伤人,跟我走吧。”
司常在一见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己完蛋了,垂下了头。
跟着魏积安去公丨安丨厅,路上魏积安一改刚刚在景珊面前时横眉冷对的模样,笑道:“司秘书,刚刚景省长在,总得做点样子,你别往心里去。”
司常在一听这话,不由呆了一下,魏积安笑道:“一会儿到厅里做个笔录,走个过场,就算了,打个人也没什么大事,况且你要休息,咱们也要睡觉的。”
司常在没想到,魏积安说到做到,做笔录也就是象征性地问了问,半个多小时之后便放他走人了,不但放,还派了车送他回去。
司常在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睡到床上都有些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不安的,毕竟这事给捅了出去,派人跟踪省长,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国安局能搞他一顿都不为过啊,思来想去,这事自己扛不了,还得向骆宾王求助。
接到司常在的电话,骆宾王是七窍生烟,如果司常在在他面前的话,非被他海扁一顿不可,不由骂道:“这点个屁事都做不好。”
不过骂归骂,事情还是得想办法处理的,这事主要取决于景珊的态度,如果她不想把事情闹开,压下来,司常在就不会有事,可是让骆宾王去向对手求情,他能拉得下这张脸吗?上次向龙翔天低头,那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而且龙翔天又是老大,也算不得丢脸,可眼前为了自己的秘书向一个二把手低头,那丢的份儿可不是一点两点的了。
可是骆宾王必须低头,也正因为他是自己的秘书,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这个书记多少会受到牵连,如果向上一捅,自己这种卑劣的手段是很容易让上级领导反感的,尤其对付的对象还是名女性,靠污蔑诽谤,这本来就是落了下乘啊。
挂上电话,骆宾王思忖良久,终于拨了景珊的号码。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过的那串数字,景珊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接通了电话,道:“骆书记,这么晚了,有什么指示?”
骆宾王硬着头皮道:“景省长,我刚刚才得到消息,我的秘书对你做了不敬之事,你没事吧?”
景珊的语气很冷淡:“我会有什么事?”
骆宾王道:“景省长,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啊,是我没有把下属教育好,我建议严惩,景省长有什么意见?”
这是骆宾王以退为进的策略,先试探一下景珊的口风再说。
景珊的火气是非常大的,道:“他这个行为对于我来说是个什么性质的事件,骆书记想必也清楚得很,既然骆书记的电话打来了,那就看骆书记怎么处理了。”
骆宾王的牙都快咬碎了,可是怨得了谁?谁叫自己的属下无能呢,便道:“景省长,这件事情绝对是他的个人行为,N大要开了,我看事情还是不要弄大,内部解决吧,明天我就撤他的职。”
“撤职啊?”景珊念叨了一句,却是没有下文了。
骆宾王道:“景省长,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我考虑一下,骆书记,我很累,要休息了。”不由分说,景珊已挂断了电话。
骆宾王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门轻轻被敲响了,骆宾王放下手机,快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静静,你怎么起来了?”
韩静淡淡道:“孩子们都睡了,我们好好谈谈吧。”
骆宾王现在正心烦意乱着,哪有心情去谈心,便道:“时候不早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韩静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道:“我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说不定这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晚上到燕华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个年轻人好心把我们送到医院,今晚我们可能就见不着了。”
骆宾王不由呆了一下,握住了韩静的手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安排个车去接你们啊。”
韩静没有搭这个茬,道:“老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冷战了这么多年,伤害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当初我把仁馨留在身边,把儿子留给了你,看来这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