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只要乔靥死了我们能在一起了,我会把乔初阳当亲生女儿一般的,景城,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
司景城面无表情将乔珂推开,声音冰冷,“你我早结束,乔珂,自己自首。”
“不,自首什么,我为什么要自首?”乔珂忽的松开司景城,一抬手,入眼的是一片鲜血,“啊!好多血,怎么会这么多血,景城你受伤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受伤了?”
“乔珂,拜托你正常点。”司景城抓紧
“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司景城,你休想,大不了我们在这里同归于尽!”乔珂重新举起手枪对准司景城的胸口,“阿城,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们两个去地狱当一对夫妻如何?那里没有乔家,没有司家,没有乔靥,没有乔初阳,只有我们彼此。”
“对啊,只有我们彼此,多好啊!景城,我们一起死吧,一起死。”
司景城眯眼,看着眼前癫狂的乔珂,忽的温和一笑,“小珂,你才是我心目的妻子人选,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乔珂愣了愣,双眼续着泪花看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司景城抬手,“现在跟我走如何,我们现在回去办结婚证。”
乔珂终于大哭起来,猛地扑向司景城将他紧紧抱住,“景城,景城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发现我的好的,我知道你会和我结婚的!”
司景城不动声色将乔珂手的枪拿走,“我们先下楼。”
“好,我们下楼。”
楼下,司景遇专门吩咐几个人候着,一看见司景城下来,纷纷冲了去。
“少将,您……”
“把她送去该去的地方。”
察觉到不对劲,乔珂猛地推开司景城转身像逃跑,司景城眼明手快将她抓住,“乔珂,你必须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不要,我凭什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没有错,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是你,是你逼我的,算要接受制裁,也应该是你司景城。”
司景城目光冰冷掠过乔珂的脸,一招手兀自了车子,“把她带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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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景遇勒令去包扎伤口,叶茴安没想到的是,那家伙竟然直接命医生给她下了催眠的药。
一觉醒来,天空刚翻出鱼肚白,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察觉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叶茴安偏头,看见司景遇正睁着一双深邃的凤眸看着自己,目光专注。
“你,你怎么在这里?”
“醒了,吃点东西?”
“不吃,乔靥呢,她现在如何了?”
司景遇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还在手术室。”
“还在手术室,几个小时了?”
“四个小时整。”
居然四个小时了?
叶茴安蹭的做起来,“不行,我要去看看。”
“先吃点东西。”
“吃什么吃,没心情。”
“叶茴安。”
听到身后男人森冷的声音,叶茴安嘟囔一声愤愤瞪了他一眼随手拿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司景遇我跟你说啊,如果乔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大哥的。”
这人真是……
算了,看人要紧。
此时,偌大的手术室门外,只有司景城身边的副官守候着,看去很是萧条冷清。
叶茴安吸了吸鼻子,如果是在玄武大陆,她若是受伤,整个京城的大世家甚至皇室都会派人来问候的。
“你们少将呢?”
副官看了眼叶茴安,没有回答。
“嘁,傲什么傲,本小姐稀罕问你不成,”说着,转身看向紧随其后的司景遇,“你大哥呢?乔靥受伤可是他害的,他身为罪魁祸首,难道还回家睡大觉了不成?这个渣男,亏得还能当少将,简直太无情无义了,呸!”
“叶茴安,知道你再说谁不?”傅东忽的从腰间掏出手枪,“那可是少将大人,侮辱政府官员是犯法的。”
叶茴安抬着下巴,“少将怎么了,少将可以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让她生死未卜,如果乔靥死了,你和你那劳什子少将,本小姐一锅端了。”
“还别不信,我叶茴安发起威来自己都害怕。”
傅东被叶茴安怼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其实,他也觉得在对待乔靥小姐这件事儿,少将做的过分了些,尤其是亲眼目睹当年那件事情的人。
反正,如果他是乔靥小姐,肯定会想方设法杀回来拿了少将的命。
“安安,你跟我来。”司景遇忽然牵住叶茴安的手。
叶茴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嘛,我要在这里等乔靥。”
“你不是好大哥在哪儿?”
秀气的眉头一挑,“还有脸来?”
司景遇无语。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人家不来在这嚷嚷,来了又嚷嚷。
司景遇带着叶茴安到了医院的露天阳台处,站在阳台可以清晰看见医院门口的风景。
长长的休息椅,身穿迷彩服英姿飒爽的男人指尖夹着雪茄坐在那。
路灯还亮着,洒在他刚硬的脸,有一丝颓败落寞。
“要忏悔到手术室门口忏悔去,坐在那做什么,假惺惺的。”
“不敢来。”
“你认为呢?”
司景遇睐着叶茴安,将问题抛给她。
叶茴安一愣,瘪嘴,“我哪儿知道,遇,其实自从知道乔靥有危险后,我一直有点惶惶不安,乔靥她……”
“算了,我先去看看,指不定这会儿出来了呢。”
叶茴安刚走到手术门口,果不其然,一个浑身是血的护士急匆匆推开手术门冲了出来。
见此,叶茴安面一喜,“乔靥呢乔靥呢,是不是没事儿了?”
护士气喘吁吁看了眼叶茴安,又给司景遇鞠了一躬,“司少爷,病人现在情况不妙,虽然子丨弹丨没有伤及要害,但是病人现在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怕是,怕是……”
叶茴安大惊失色,慌忙握住护士的胳膊,“怕是什么?”
“怕是,怕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而亡。”
这下,纵使淡定如司景遇也不禁变了脸色,“傅东,去通知大哥。”
傅东已经吓得不行,闻言,忙点头,“好,好,我这去。”
自从到了医院,司景城一直坐在这里。
脚边是数不清的烟头,清晨起来扫地的清洁工拿着扫帚看着他,眼神怪异。
他知道她在楼抢救,身为一名军人,他十分清楚那一枪打在哪里。
现在,他怕,怕她已经醒了,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次次的不信任,一次次的让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