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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1418:27:51

自序

这篇小说,起笔于四年前的仲夏。

起初的本意是送给她做生日礼物。一位我敬仰的文学前辈告诉我,小说只要写的好看,别的就管他妈的。受此影响,我预备在故事结构上天马行空,矛盾冲突自然愈激烈越好,情节自然愈离奇愈好。最要命的是我想到了双主角的设定——这显然招致了她的不快。我依稀记得,当我把故事提纲向她和盘托出时,她只是淡淡一笑,说,你写吧,我不看了。当时我们坐在柏林寺长长走廊的木椅上,眼前不远处是巍峨的万佛楼,阳光安稳的倾泻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褶褶生辉。

那时我还年轻,自然不懂得,真实的生活,远比任何小说都要跌宕起伏的多。

等到我有些微察觉的时候,那个悠长悠长的夏季,已然悄然远去,不曾留下哪怕是丝毫证明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为此,我陷入无边无际的苦闷之中——长达两年之久的苦闷。

在等待满天星辉落下的日子里,作为自我疗伤的尝试,我重新拾起笔(或者说键盘),试图依靠文字把自己分崩离析的身体组合在一起。这是一种拙劣的、无序的、迭代的尝试,以我亲身而论,这并非是自我疗伤,简直是加大创伤的慢性自杀。其间因为种种原因,加上我不可思议的懒惰,这个自杀过程持续了一年之久。第二年十月份写下最后一行字的时候,作为盛大狂欢式的葬礼庆祝,我允许自己恣意放纵,喝的烂醉如泥。

直面内心和审视自我,总有一种冷冰冰不真实的怪异感觉。然而,即便如此,能够这样倾诉,能够这样直言不讳的倾诉,除了阵痛之外,也有一种痛伴随着的幸福。

至今,我依然没有弄清楚,在这样痛快淋漓的倾诉之后,我是否得到了自我的解脱。我指的解脱,不是指遗忘过去,而是在领悟了某种真理之后,把自我驱逐到更为宏大和宽阔的宇宙空间。在那里,万物依旧欣然成长,从容不迫,直至湮灭。

写作的间隙,我曾经两次去海边。有一次出海,有一次没有。

我时常想,倘若有天我即将死去,我希望把自己绑在小木船上,飘荡在黑黝黝的大海里,直到成群的鲨鱼把我撕的粉碎。只是希望到那时,鲨鱼尚未灭绝。在我看来,鲨鱼委实是极为可爱的家伙。

谨以这篇小说,纪念那些发生在夏天的故事,那些无声无息淌过的日子,那些脚步不曾停留的人们。

2012-05-1418:33:54

引子

我叫蚂蚁。

我要讲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一个悠长的夏季,我永远无法忘记,我想。

在我所有认识的疯子中,毫无疑问,悠悠是最疯癫的一个。

那是一个夏季的傍晚,我们坐在阳台上,默然不语,眼看黑夜降临凉风倏起。眼前的白杨树宛若世界尽头的精灵树一般,叶子迎风飒飒作响,院子里蓝色的雾从墙角缓缓升起,这一切都如同梦里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凝视了许久的辰光。然后她叹口气说,蚂蚁,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个疯子?我摇头不语,伸手捉住她的手,只觉得潮湿,一片冰凉。

时至今日,回忆起来,关于那天的情景,在脑海忽而清晰无比,忽而又模糊一片。我不确信这些事情是否发生过,正如不确信记忆本身一样。

2012-05-1418:49:44

第一节蚊子

转眼冬去春来。大约在三年前的春mo夏chu,我从外地来北京讨生活。当时刚毕业没多久,先是在上海一家小报社做事。有死dang骗我来北京,抱着左右也是做事的心态过来,被北京初夏宜人的气候给**到,甘心臣服于它纷飞的杨絮裙下。

死dang说我早来一个月还有机会观摩春天蔚为壮观的沙尘舞,可惜我没福气。我倒是比较喜欢北京初夏的羞涩,在朝阳公园旁边租了套房子,这样就算安顿下来了。

2012-05-1418:51:05

房子在6楼,不算大,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装修也是简单马虎,然而对我来说这些本是无所谓的事。电器家具之类倒是齐全,但也仅仅如此而已,不能指望它们有多实用---可以进博物馆的老式水仙牌洗衣机,开动起来声音活像飞机起飞轰鸣一般震动全楼,又有间歇性哮喘,工作一会儿就要咳嗽罢工;冰箱也许应该叫微波炉,冷冻室热的可以煮鸡蛋;空调总有一股经年的霉味,散发着流年似水的气息;沙发看起来倒是蛮像样子,只是坐上去会塌陷到地面。

这座楼房传说中是某民航的空姐宿舍楼,我的房子中介----一个头发短到近乎没有的家伙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这个,并企图因此每月加收我100元房租。我认真问有他手头有没有空哥宿舍楼房间,希望他低价转租给我,他就被我气跑了。

事实证明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正是因为它是传说。这里空姐没有,空气倒是不错。从房间下来沿着地下通道走到马路对面,是成排矗立的高大杨树。杨树再往外是成片的绿油油灌木和草地,中间有条石子铺就的小路。这片小天地因为有中间的杨树和灌木隔着,立即与近在咫尺的喧嚣马路隔离开,很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穿过这片可爱的芳草地,是一人多高的铁栅栏墙壁,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铁栅栏蜿蜒围起来的一个无名小湖,以及湖边的依依垂柳。这个栅栏墙壁并不算高,很容易攀越过去。只是顶部有尖锐的钢铁利刺,容易扎到屁股----我就被扎过。除了扎屁股,这玩意儿还有另外一项用途,就是让湖显得很“中国”。只有中国人才喜欢把稍微能看的风景都用栅栏给围起来,再建个傻乎乎的入口坐收门票。也只有中国人才如此乐此不疲的从一个票口钻到另一个票口,并管这种行为叫旅游。

其实我在自己房间推开靠街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对面无名小湖的全貌,因此我并不经常去翻对面的铁栅栏。我计划等我下次便秘的时候再去翻一次,可我总没便秘,因而这个计划也就总没完成。

现在可以介绍一下我的这个死dang。

所谓死dang,就是理直气壮借你的钱理直气壮的不还,你又不能生气的家伙。对一个人来说,死dang绝无可能有很多---多了会导致破产—但毫无疑问,对我来说,蚊子可以算其中一个。

2012-05-1418:52:07

和蚊子认识,是在上海的时候。

某一年的冬天,天气阴霾,没有风。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大约四点多钟,我在家闷着无聊,信步出来,漫无目的游逛。快走到衡山路的时候,看到街边有家不大的旧书店,左右无事,正好踱步进去翻书。书店大概有10多平米的样子,门口是堆积如山的过期杂志,如读者、知音、青年文摘、妇女之友诸如此类。再往里走左右各有一个书架,笼统而言,左边是外国文学,右边是中国文学。就文学本身而言,这个分法未免太过粗糙,但就我而言,倒也方便。书店的老板是个半死不活的老先生,头发秃的如同茫茫戈壁滩,坐在门口右首靠柜台后面,半睁半闭眼睛打盹,活像停在树梢的猫头鹰。书店里空无一人,我乐得自己逍遥,惬意流连在书堆之间。其间进来两个中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转了一圈又出去了---这里生意实在不大好。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我选了上下两册的张爱玲的《张看》,封面上是她穿旗袍的黑白照片,一如既往的一张幽怨的脸,和店里的气氛倒是相配。

这种天气,买这种散发着霉气和女人怨气的书,是否有点不大地道?我若有所思的想到。然而-----也没什么不可以。

走到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横劈,一招神龙摆尾,一巴掌拍醒了老板,付钱出门。出来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雨,雨不大,若有若无的飘着,隐隐有一点风,吹在脖子里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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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夏季---谨以此文纪念我在猫扑的日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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