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宋轻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被宋华年关上的门。
一分钟之后,她刷的一下蹦起来,跑到门口,推了推,果然推不动,便使劲的拍打着门。
“宋叔叔,你开门,你把我关在里面算什么!关禁闭,关小黑屋吗?”
“就是关禁闭,你给我好好的在里面反省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宋华年在门口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今晚简直气死他了,他得去吃点降血压的药,不然血压高上来就下不去了。
宋轻笑听着远离的脚步声,小脸一垮,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知道今晚是再也出不去了,虽然她平时也不出去,但她知道自己是自由的,跟这种被禁锢的感觉截然相反。
一阵浓浓的疲惫袭来,她一下子无力的倒在床上,她今晚特么的都说了些什么呀,交流明明都没在点子上好吗?
两个人还说得那么起劲,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搞笑。
“呵呵……”这么想着,她就笑了出来,随即又扁扁嘴,“都是因为傅槿宴那个混蛋,要不是他,我今晚也不会去伤心买醉,从而遇到让自己恶心的人了。”
“遇到那两人果真没什么好事,简直就是晦气!啊啊啊啊啊,好烦躁,好暴躁怎么办?要不给傅槿宴打个电话?”
“算了算了,现在都要讨厌死他了,还打什么电话,宋轻笑,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很有骨气的宋轻笑就在自己的嘀嘀咕咕中睡着了。
这边,沈心愿和霍子桦看着宋华年就这么把宋轻笑领走了,一阵目瞪口呆。
沈心愿怔怔的看着丨警丨察,不敢相信的问道:“丨警丨察,她是始作俑者,现在就让她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她很气愤,这分明就是包庇!**裸的包庇!
她还没有看见宋轻笑被隔离起来审问(你想多了大姐)呢!怎么能酒这样把她放走了?
这就算是结案了?这么简单,这么轻率?
丨警丨察犀利的盯着她,“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着也得拘留她十天半个月的吧?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人,放出来就是个祸害,指不定还会去勾引谁家老公。”沈心愿气愤的说道。
“这位小姐,刚刚酒吧安保经理已经给我说过了,是你先动的手,如果我们有需要,他随时给我们提供当时的监控视频。”丨警丨察看着她,公事公办的说道,“所以,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现在让她走,是正确的选择。毕竟,你将别人推到在地,导致她的手臂划伤流血了,再耽误下去,不知道伤口会不会被感染。”
“你说对吗?”
沈心愿无言以对。
二人从丨警丨察局回来后就开车回家,一路上气氛很沉默,沉默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回到别墅,霍子桦一言不发的回到卧室。
沈心愿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沉默不语,连头都不回,顿时更是气愤地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牙。
见到霍子桦进了卧室,她心情烦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臂膀,一张粉颜冷若冰霜,很明显的正在盛怒之中。
她能不生气嘛,今天晚上事情发生的时候,从始至终,她的好丈夫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和她作对,这也就算了,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护着那个小贱人!一副她会吃人的模样,看得她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
原本以为闹到丨警丨察局去,会让宋轻笑吃点儿苦头,关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样才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不仅没有事,反而是最先离开的!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还说什么担心伤口感染……我看就是你们丨警丨察,被她那狐媚的模样蒙骗了,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偏袒她,还找出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着都觉得恶心!”
愤怒的沈心愿越想越来气,眼睛扫到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眼睛一瞪,一把抓起,照着墙壁就扔了过去。
“嘭”的一声,坚硬的烟灰缸砸在雪白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即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室内响起一连串的细碎的声音。
沈心愿看着墙壁上沾染着灰色的污渍,十分刺眼,心里怒气不仅没有丝毫消减,反而越发觉得沉闷,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沉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去找霍子桦,想要问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他的心里,自己的位置……有,还是没有。
只是她没想到,刚转过身,就看到霍子桦推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哼!霍子桦是不是忍不住了,所以主动出来和她道歉认错来了?
她就知道,他丫的永远都斗不过她!
在这个家里,她才是站在顶端的人,他只能在下面仰视,连和她齐肩的资格都没有!
沈心愿心中一时得意得都要飞起来了。
只是她还没有高兴多久,眸光一闪,就看到霍子桦手中拎着的东西,脸上的神情猛的一僵,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的手里,正拎着一个皮箱,塞得鼓鼓囊囊的,明显是装满了东西,正被他提在手上,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眼看着他就要越过自己,沈心愿忍不住,皱起眉毛,尖着声音喊了出来,“喂!霍子桦,你要干什么去!”
听到呼喊,霍子桦停下前进的脚步,只是却是背对着她,连头都没有回,冷漠的声音传过来,没有丝毫的情绪,“我准备出去住一段时间。”
“出去?去哪里?”沈心愿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与你无关,只要是没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可以。”霍子桦的回答十分冷淡,更是透着浓浓的绝情。
沈心愿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尤其还是来自于他。
他们两人认识快两年的时间了,霍子桦对她向来都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现在却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在惊讶之余,更觉得十分愤怒。
“霍子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甩开我了?我告诉你,没有用的,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一辈子,你都离不开我!”
“话不要说的太早了吧。”霍子桦依旧是那冷淡的语气,仿佛没有听到她饱含讥讽的话,整个人感觉都是一副冷冷淡淡、不以为然的模样,“沈心愿,我承认,你们沈家,甚至还有傅家,有权有势,家大业大,可以只手遮天,但是也没有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左右别人的命运的存在,人啊,有的时候,就要看清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以为是的话,到时候打脸就会特别的疼!”